爱情泡沫
警告:OOC,狗血,缺爱会死的小龙,OOC,小白文
简介:伏地魔和Malfoy家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仿佛他给这家人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多似的。大家都想帮助Draco,但那不够,还是不够。
简介:伏地魔和Malfoy家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仿佛他给这家人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多似的。大家都想帮助Draco,但那不够,还是不够。
1.
“Draco,我的男孩,你为什么犹豫?难道你对这个比你卑贱的麻瓜心怀同情?”
“不!主人⋯⋯”
“呵,在你心中小心翼翼藏起来不想被我发现的是什么?我的男孩,你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过来,让我教给你⋯⋯”
“⋯⋯”
------------------
“Potter,雏菊根要切得再细一些,至少要像羽毛笔一样细。”
Harry抬起头。Malfoy在按照书中指示顺时针搅拌坩埚中的试剂,直到它们从浑浊的灰色变成乳白色。在魔药变色之前Harry必须把雏菊根切细,可是他发现在Malfoy身边时他很难把注意力集中于手上的精细作业。
Malfoy是唯一一名回校读八年级的Slytherin学生。根据魔法部新出台的规定,在战争英雄中作出重要贡献的毕业生可以不必通过NEWT考试而直接加入傲罗训练项目。Hermione无论如何也会回来参加考试的,Ron倒是对直接工作很感兴趣,但在得知Harry也准备回Hogwarts完成学业后耸耸肩表示再当一年学生也不坏。Kingsley说过希望Harry能加入新组的魔法部,帮助他们恢复被战争破坏的秩序,Harry倒是对毕业成绩没有太大执着,但学校中还有令他在意的事情。他已经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现在是时候放下过去,无视他人的期待,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是吗?
现在他们正在Slughorn的教室中。由于八年级人数很少,四个学院一起上课。Harry知道Malfoy一定会回学校,因为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Malfoy庄园因为在战时几乎成为Voldemort的基地而被冻结,只有等傲罗们翻过庄园的每一寸土地,确定黑魔王没有遗留下什么可能造成伤害的咒语或诅咒物,庄园的安全程度适合居住之后才能物归原主。当然,这一过程中傲罗们难免会发现Malfoy家私藏的许多浸润着黑暗魔力的违禁品而影响搜查进度。
Harry没有想到的是,返回学校的Slytherin只有Malfoy一个人。
今天的魔药课分组时,Malfoy毫无悬念地被落下了。Slughorn当然在关注他的学院里唯一的八年级学生,于是向其他人提问:“哪位同学愿意和Malfoy先生一组?”
Harry环顾教室,大多数分好组的人已经开始作业,没人回应魔药教授的要求。就在Harry准备收拾东西挪到Malfoy桌边时,Slughorn再次开口。
“没人愿意吗?那么⋯⋯Potter先生,请你坐过来。”
Harry在他身边坐下时Malfoy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把雏菊根推了过来,算是承认Harry的存在。
“可以了。”Malfoy对着坩埚说。Harry停下手中的工作,把切好的根推过去。
Malfoy小心地把Harry的劳动成果加入乳白色的试剂中,逆时针搅拌三下,然后把火量调小。现在他们只需要盯着坩埚静等三十分钟便可。
可是坩埚是如此无趣,魔药课本更让人昏昏欲睡,只有Hermione和Malfoy这种人才会对它们着迷。Harry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发现大部分人还没有完成一半。当他和Malfoy不是在吵架而是互相合作时,效率竟然如此之高。
在没有Voldemort的新世界里,Harry找不出值得与Malfoy争论的事情,毕竟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Harry对此并不满意。他宁愿Malfoy骚扰他,批评他的穿衣品味,讽刺他盲目的粉丝团,什么都好,只要别像现在一样冷冰冰地保持距离。
由于实在没有更好的东西可看,Harry开始偷偷观察Malfoy。他苍白的皮肤在坩埚的蒸腾中带上一点淡淡的粉色,颈上有几滴细微的汗珠慢慢渗进衣领内。Harry感觉有点口干。
Malfoy丝毫没有察觉,他没有用手帕擦汗,他像一座完美的大理石雕像,一动不动。Harry觉得那应该很痒,并有种冲动想帮他舔掉。
一个气泡飘啊飘,快要落进坩埚中的时候,Malfoy用搅拌棒戳破了它。Harry注意到他不留痕迹地从坩埚旁退开两步。
他们的试剂颜色渐渐变深。Harry主动挑起话题:“好像开始变成青色了。”
“正常反应。魔药最终变成十月的黑湖水一般的深蓝才算成功。”Malfoy不带感情地回答。
Harry努力寻找其他话题,可惜一无所获。他们在沉默中等待了几分钟,直到Harry再次开口:“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
“不要。”
意料之中的回答响起。好吧,Harry并没有在期待什么。很多泡泡从他身边飘过来,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地破碎。
余下的时间他们继续保持沉默,直到Malfoy突然看着他说,“Potter,你来。”
Harry知道他指的是最后一道工序,需要有人对着试剂挥舞魔杖并念出咒语,魔药才算完成。可是魔药并不是Harry的强项,由Malfoy来完成显然成功率更高。他不想在无意中破坏掉二人的辛苦结晶。“为什么你不做呢?”
“我不想让气泡落进魔药里,”Malfoy小声说,然后他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冷笑,“怕了吗,Potter?别担心,在你被爆炸的坩埚烫成匈牙利树蜂之前我会躲远的。”
他语调中的讽刺不及从前的十分之一,不过Harry乐观地认为至少他有进步。Harry确认了一下书中记载的咒语,集中注意力,正确地挥舞魔杖。
他们的魔药变成像十月的黑湖水一样的深蓝。
“哦,太完美了,Potter先生和Malfoy先生已经提前完成了本节课的魔药,”Slughorn不知何时走过来,朝他们的坩埚露出满意的笑容。Draco把试剂装入容器内,贴上标签,上面是Harry歪歪扭扭的字迹:“Harry Potter & Draco Malfoy, 8th year”。Harry的心情像施了漂浮咒的羽毛一样轻飘飘。
“你们可以提前下课了,记得下节课每人要交一份报告。”Slughorn笑眯眯地接过他们的魔药,转身回到讲台。
Harry快速回想Ron的那本恋爱参考书中的攻略技,估算着主动帮Malfoy拿书包会增加多少好感度,片刻犹豫间Malfoy已经拎起书包优雅但迅速地离开了教室,Harry闷闷不乐地戳破一个飘到鼻尖的泡泡。
2.
“主人,Draco还在城堡里⋯⋯”
“Lucius,你认为Draco的性命比我的胜利更重要吗?”
“主人⋯⋯我只是想,您也许愿意亲手解决Harry Potter,为何不暂时停止对城堡的攻击⋯⋯”
“Malfoy,我最狡猾的仆人。你们总是令我失望,但也许你们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Avada Kedavra。”
“不!”
“女人,你的小Draco很快就会去陪你们。Avada Kedavra。”
----------------
Harry以为当他战胜黑魔王之后终于可以做个普通少年,向心上人表白,然后尽情恋爱约会而不必担心第二天就会死掉,结果发现他的心上人快死了。
他从万应屋的火灾中救出Draco,在扫帚上被他勒得差点痛死,心里却爽翻。下了扫帚后他擦了擦Draco被烟雾和泪水迷花的脸,Draco仍然抱着Crabbe的尸体不肯松手。Harry趁对方没有反击能力的时候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心中感觉像是接过恋人赠与的护身符。当时的Draco已经被泡泡包围了,Harry觉得他像即将消失在大海中的人鱼。
在那时,他以为真正会消失的人是自己,而Draco和大家将会活下来。
后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感觉世界对青少年真的太残酷。
“Harry,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哦,也许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Dumbledore在墙上向他打招呼。
“您好,教授。”Harry注意到Snape的相框里是空的。
“Potter先生,你有什么事?”McGonagall校长问,她推过来一碟草莓软糖。
“校长,我想知道⋯⋯Malfoy究竟怎么了?”
“你注意到Malfoy先生的状况。”
“很难不注意到,他就像恋爱中的少女的内心具象化,教室里全是他留下的泡泡。”
“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
“Minerva,我们只是凡人,有时候不必完全按照规则办事。”Dumbledore校长善良地帮助Harry。“并且我相信,Harry是真正在关心Malfoy先生,对吗?”
Harry嘴里塞着软糖,迫切地点头。
McGonagall校长妥协了。“你知道Malfoy先生的父母在最后之战中被神秘人处死了吗?”
Harry再次点头。
“神秘人曾经因为Draco不愿遵从他的命令折磨麻瓜而给他施了一个古老的咒语。如果在Draco身边没有爱他的人给他提供足够多的爱,他就会逐渐化为泡沫,直到彻底消失。战时他一直和父母在一起,咒语并没有起效。现在他的父母已逝,他的朋友们没有人回来,咒语的力量开始显现。”
Harry发现草莓软糖咽下去后,余味是苦的。
“我已经联系了最优秀的除咒人,并向傲罗部立案。我和一些教授们也在做相关的研究。可是这种古老咒语的记载大部分早已失传,恐怕很难找到除咒方法。”
校长看起来疲惫不堪,在战争刚结束时运作一所魔法学校并不简单。
Harry想到Dumbledore曾说过,爱是最伟大的力量。他用爱保护了大家,打败了Voldemort。Harry以为自己与Voldemort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他懂得爱,可他突然不再确定。他能为了大家而死,甚至可以为救陌生人而死,那是爱吗?如果是,为什么他对Draco的感觉会不够,无法阻止他变成泡沫?
“Harry,我们会为Malfoy先生竭尽全力,不过有时候其他人的努力并不够。”Dumbledore和蔼地说。
“我应该怎么做,教授?”Harry不安地问。
“我想,”Dumbledore从墙上向他眨眼,“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便可以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Harry一路思索自己想要什么,那又能怎样给Draco提供帮助。
直到他看见Draco,独自一人,在走廊上留下一串孤独的气泡。Harry加快脚步赶上他。
“Malfoy!”
Draco停下,在泡泡中转身。
“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Harry的语调有些慌张。
“不要。”
Draco走后,Harry仍站在原地,直到Draco留下的泡泡全部消失。
3.
“Potter,魔杖还我。”
“哎?”
“你的魔杖已经修好了,把我那根还我。”
“哦,给你⋯⋯呃,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
“不要。”
--------------
“你们有没有发现Malfoy看起来有些透明?”
周末,他们在图书馆写作业。Ron看着隔了几张桌子埋在书堆与泡泡中的Malfoy,突然向身边的两位朋友发问。
Harry惊恐地抬起头。他因为整天盯着Draco,反而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
Hermione放下一本厚厚的旧书,翻开笔记本。“我做了些调查。”她看见Harry迫切的目光,急忙解释,“从McGonagall教授告诉Harry的情报来看,Draco中的诅咒很可能是‘人鱼之泪’。”
“那是什么?”Ron茫然地问。
“与一则误传的麻瓜童话《海的女儿》有关。巫师界流传的版本是公主为了得到王子的爱给他服用了爱情魔药,又请求宫廷女巫帮她除掉情敌。女巫给王子深爱的人鱼施了一种咒语,当王子在爱情魔药的作用下爱上公主后,人鱼因为失去了王子的爱而化为泡沫消失在大海上。”
“Malfoy真的会因为没有人爱他而消失吗?”Ron皱着眉,有点担心。
“很有可能,你也注意到他在渐渐变得透明。古代咒语在流传过程中会不断得到改良,再加上古时与现代的魔法环境也有很大不同,我们很难找到有效的除咒法。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几星期,也许Malfoy就会⋯⋯”
“难道我们不能找个人来爱他吗?”Ron建议,“听起来似乎比寻找除咒法要简单得多。”
“我不知道⋯⋯”Hermione说,她心不在焉地翻着笔记本,“爱是无法定义的,但如果有除咒法,我会找到它。”
“我来帮你。”Ron从Hermione手中接过一本大书,两人恢复了安静。
Harry注视着不远处的Draco,他不敢眨眼睛,担心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Draco已经消失。Draco的身体比幽灵更清晰一点,但在周围同学的对比之下显得那么稀薄。他的身边没有Crabbe和Goyle,也没有Pansy和Blaise,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堆不肯离开的气泡。
Harry突然感到恐慌。他永远无法媲美Lucius和Narcissa对Draco的爱,而Draco会因此死掉。
这个念头让Harry不能忍受。他站起来,飞快地跑出去,没有理会Madam Pince谴责的目光。
他来到禁林,Luna在给夜骐喂食。她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嗨,Harry,你的长袍上有一个大气泡。”
Harry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Draco的泡泡粘在了他身上。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挑起它,泡泡在指尖颤颤巍巍,几秒之后还是碎了。
“Draco身边的泡泡越来越多了,”Luna若有所思地说,“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Harry从木桶里拿出一片生肉,扔给一只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的夜骐。现在,Hogwarts中的大部分人都能看到夜骐了。
“Luna,如果你想帮助的人根本不愿得到帮助该怎么办?”Harry突然问。
“那么你恐怕帮不到他了,Harry。能够得救的只有本身有求生意志的人。”Luna抚摸着夜骐柔顺的毛,“不过我认为,即使那个人放弃了自己,也不会放弃重要的人。”
“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已经都不在了。”Harry喃喃自语。
“真是这样吗?”Luna明亮的眼睛看着他,Harry有点心虚地低下头。Luna歪着脑袋陷入沉思。“人类是神奇的生物。当我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一切的时候,其实总是还有在意的事情,而那些人或事物又会让我们对自己重拾希望。”
Harry想到当他决心面对自己的死亡的那一刻,忽然有些明白Luna令人费解的神秘话语。
他仍然不清楚应该怎样拯救他的心上人,甚至不清楚Draco是否真的愿意让Harry擅自干涉他的生活。但他不可能看着Draco在他面前消失而什么也不做。
“Luna,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Luna给了他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他们继续给夜骐喂食,白天的禁林很平静。
4.
“Malfoy,看镜头,微笑!”
“Dennis,又在拍照吗?”
“Harry!是的,Malfoy很上镜,那些泡泡尤其衬托他苍白的肤色和金发。不过我认为他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哦,梅林,他竟然真的在微笑。”
“呃,Dennis?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
Harry在活点地图上追寻着Draco Malfoy的足迹,他必须在他回到Slytherin休息室之前追上他。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地图,现在任何人都能沿着学校中蔓延的泡泡找到Malfoy。Harry跑下一条旋转扶梯,终于看到了他。
“Malfoy!”Harry气喘吁吁地跑过布满走廊的泡泡,在Draco面前停下。
“Potter?”Draco有点吃惊,但很快恢复了无动于衷的表情。“怎么了?我以为是一只巨怪在追我。”
“我⋯⋯那个⋯⋯”一时间,Harry差点忘记提前编好的谎言,Draco总能让他分心。“哦!Slughorn问我们要不要做额外学分项目。”
“我不需要额外学分也能拿O。”Draco慢吞吞地说,眼神恢复了一点从前的傲慢,他的嘴角略微上挑,“但你可不一样,Potty。”
“是啊,魔药大师。我需要那个额外学分,但我们必需一起完成它。”Harry希望自己的语气没有太宠溺。
Draco低下了眼睛,他想了一会儿,似乎认为和Potter吵架比做额外学分更消耗体力,他耸了耸肩,和Harry一起走向魔药教室。
路上,Harry在亢奋的情绪中努力保持沉默。但Draco竟然主动开口:“Potter,这不是某种奇怪的阴谋,为了让我陪你去Hogsmeade吧?”
Harry吓了一跳。该死,他忘了Malfoy有多聪明。
“呃,”他绝望地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哦,你的泡泡与你眼睛的颜色很搭配。”
Malfoy狠狠瞪了他一眼。Harry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进入教室后,Harry迅速把门锁上,在Draco发出愤怒的抗议之前抓住他的双手将他拖向教室前方。讲台上,站着Luna Lovegood。
“Lovegood?!你们要干什么,Potter,立刻放开我!”
“Luna!现在!”
Luna举起魔杖,开始吟唱一段咒文。
“Potter⋯⋯这是⋯⋯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Draco难以置信地说。他开始用力挣扎,可是已经晚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腕上出现了交织缠绕的蓝色光线。即使Harry松开手,现在的Draco也无法逃脱,但他还是紧紧握住Draco的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Draco。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也许你不愿意接受,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Draco的泡泡在Harry眼前飘来飘去,很快充满整间教室。Harry感到越来越紧张。
“你真的被脑袋上的伤疤影响智力了吗,Potter?”Draco气急败坏地说。“你会死的!”
“我不会,”Harry微笑着说,“你也不会。”
“⋯⋯原始魔力让你们的生命结合,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Luna念完了最后一句咒文。
他们手腕上的蓝线收紧,融入体内。Harry眨着眼睛,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的变化。他透过泡泡看向Draco,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发现一点暗示。可是Draco忽然挣脱了他的手,趁Harry还在惊讶中时把他推倒在一堆泡泡上,并跨坐在Harry身上。
“⋯⋯为什么?”Draco咬着嘴唇,目光仿佛在谴责Harry欺负了他。
Harry红着脸思考正确答案,可惜他的语言能力再次背叛了他。Harry发现他也不大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更不可能向喜欢的对象表达出来。“两个人一起变成泡泡也很浪漫啊。”Harry最终傻傻地说。
“只有我会变成泡泡,笨蛋,”Draco像看傻瓜一样看着Harry,“可是你也会死,没错。”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Harry发现他很难控制脸上的傻笑,Draco正坐在他的关键部位上,还好Draco没有乱动。“哦!难道你是想在变成泡泡之前至少要爽一下,嗯,我完全同意,Draco。”Harry的手开始探进Draco的长袍中。
“你想干什么?!”Draco惊恐地从Harry身上跳起来,一直后退到讲台边缘。“我真不敢相信,Potter,你把生命和我的连在一起,这表示如果我死了你也会立刻死掉。”Draco用给Goyle讲魔法理论的耐心慢慢向Harry解释,生怕Potter被黑魔王永久损坏的大脑无法理解自己的话。
“嗯,我知道啊。”Harry抖了抖长袍上的泡泡站起来,向Draco走过去。Draco似乎很想抽出魔杖给他来几个恶咒,但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暴力倾向。考虑到两人的生命已经连为一体,不得不说这是正确选择。
“Lovegood——”这时Draco想到了安全的发泄对象,可是聪明的Luna在仪式完成后早已悄悄离开了教室。Draco绝望地把脸埋在双手中。
Harry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总之,让我们先出去吧。你好像很累,我送你回寝室?”
他们在幽暗的地下城堡中行走,Harry仍然牵着Draco的手。Draco试图反抗了一下,但Harry不准备放手。他们遇到了几个低年级Slytherin学生,遭到愤怒的目光攻击,Draco狠狠瞪了回去。
在休息室门外,Draco闷闷不乐地命令Harry。“现在你满意了吧,离开,Potter。”
Harry若有所思地看着Slytherin休息室入口的石墙。“现在你是一个人住吧?”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级长寝室。”Draco无奈地回答。随后他突然意识到危险而变得警觉。“你在想什么,Potter?”
“没什么,”Harry神秘地笑了。他伸手拂开Draco耳侧的头发,并趁机摸摸他的脸。Draco无意识地垂下眼睛,但没有躲开。
“回你自己的休息室去,Potter,”被摸了很久之后,Draco终于抬起头瞪他。“我不会在你面前说出Slytherin口令的。”
Harry看着石墙上游来游去的小蛇,没有提醒Draco他还会说蛇语,这可以留作惊喜。他想了想,决定把亲吻也留在第一次约会之后。Draco的头发被他弄乱了,他认为这比一丝不苟时更可爱。“晚安。”
Harry走过转角后,才听到石墙发出打开和关闭的声音。他沿着城堡的楼梯和走廊从地下走向高塔,心情也像气泡一样不断上升。这个周末Draco一定会答应和他约会,他深信不疑。因为,从走出魔药教室开始,他没有再见到一个泡泡。
-------------
(完)
P.S. 救世主和泡泡龙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梅林的魔杖啊!Draco你又被泡泡包围了,让我来爱你!(爆衫)”
“Potter!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我洗澡时进来——唔——///”
All was well.
“Draco,我的男孩,你为什么犹豫?难道你对这个比你卑贱的麻瓜心怀同情?”
“不!主人⋯⋯”
“呵,在你心中小心翼翼藏起来不想被我发现的是什么?我的男孩,你不需要那种多余的感情,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过来,让我教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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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雏菊根要切得再细一些,至少要像羽毛笔一样细。”
Harry抬起头。Malfoy在按照书中指示顺时针搅拌坩埚中的试剂,直到它们从浑浊的灰色变成乳白色。在魔药变色之前Harry必须把雏菊根切细,可是他发现在Malfoy身边时他很难把注意力集中于手上的精细作业。
Malfoy是唯一一名回校读八年级的Slytherin学生。根据魔法部新出台的规定,在战争英雄中作出重要贡献的毕业生可以不必通过NEWT考试而直接加入傲罗训练项目。Hermione无论如何也会回来参加考试的,Ron倒是对直接工作很感兴趣,但在得知Harry也准备回Hogwarts完成学业后耸耸肩表示再当一年学生也不坏。Kingsley说过希望Harry能加入新组的魔法部,帮助他们恢复被战争破坏的秩序,Harry倒是对毕业成绩没有太大执着,但学校中还有令他在意的事情。他已经完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现在是时候放下过去,无视他人的期待,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是吗?
现在他们正在Slughorn的教室中。由于八年级人数很少,四个学院一起上课。Harry知道Malfoy一定会回学校,因为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Malfoy庄园因为在战时几乎成为Voldemort的基地而被冻结,只有等傲罗们翻过庄园的每一寸土地,确定黑魔王没有遗留下什么可能造成伤害的咒语或诅咒物,庄园的安全程度适合居住之后才能物归原主。当然,这一过程中傲罗们难免会发现Malfoy家私藏的许多浸润着黑暗魔力的违禁品而影响搜查进度。
Harry没有想到的是,返回学校的Slytherin只有Malfoy一个人。
今天的魔药课分组时,Malfoy毫无悬念地被落下了。Slughorn当然在关注他的学院里唯一的八年级学生,于是向其他人提问:“哪位同学愿意和Malfoy先生一组?”
Harry环顾教室,大多数分好组的人已经开始作业,没人回应魔药教授的要求。就在Harry准备收拾东西挪到Malfoy桌边时,Slughorn再次开口。
“没人愿意吗?那么⋯⋯Potter先生,请你坐过来。”
Harry在他身边坐下时Malfoy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把雏菊根推了过来,算是承认Harry的存在。
“可以了。”Malfoy对着坩埚说。Harry停下手中的工作,把切好的根推过去。
Malfoy小心地把Harry的劳动成果加入乳白色的试剂中,逆时针搅拌三下,然后把火量调小。现在他们只需要盯着坩埚静等三十分钟便可。
可是坩埚是如此无趣,魔药课本更让人昏昏欲睡,只有Hermione和Malfoy这种人才会对它们着迷。Harry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学,发现大部分人还没有完成一半。当他和Malfoy不是在吵架而是互相合作时,效率竟然如此之高。
在没有Voldemort的新世界里,Harry找不出值得与Malfoy争论的事情,毕竟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Harry对此并不满意。他宁愿Malfoy骚扰他,批评他的穿衣品味,讽刺他盲目的粉丝团,什么都好,只要别像现在一样冷冰冰地保持距离。
由于实在没有更好的东西可看,Harry开始偷偷观察Malfoy。他苍白的皮肤在坩埚的蒸腾中带上一点淡淡的粉色,颈上有几滴细微的汗珠慢慢渗进衣领内。Harry感觉有点口干。
Malfoy丝毫没有察觉,他没有用手帕擦汗,他像一座完美的大理石雕像,一动不动。Harry觉得那应该很痒,并有种冲动想帮他舔掉。
一个气泡飘啊飘,快要落进坩埚中的时候,Malfoy用搅拌棒戳破了它。Harry注意到他不留痕迹地从坩埚旁退开两步。
他们的试剂颜色渐渐变深。Harry主动挑起话题:“好像开始变成青色了。”
“正常反应。魔药最终变成十月的黑湖水一般的深蓝才算成功。”Malfoy不带感情地回答。
Harry努力寻找其他话题,可惜一无所获。他们在沉默中等待了几分钟,直到Harry再次开口:“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
“不要。”
意料之中的回答响起。好吧,Harry并没有在期待什么。很多泡泡从他身边飘过来,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地破碎。
余下的时间他们继续保持沉默,直到Malfoy突然看着他说,“Potter,你来。”
Harry知道他指的是最后一道工序,需要有人对着试剂挥舞魔杖并念出咒语,魔药才算完成。可是魔药并不是Harry的强项,由Malfoy来完成显然成功率更高。他不想在无意中破坏掉二人的辛苦结晶。“为什么你不做呢?”
“我不想让气泡落进魔药里,”Malfoy小声说,然后他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冷笑,“怕了吗,Potter?别担心,在你被爆炸的坩埚烫成匈牙利树蜂之前我会躲远的。”
他语调中的讽刺不及从前的十分之一,不过Harry乐观地认为至少他有进步。Harry确认了一下书中记载的咒语,集中注意力,正确地挥舞魔杖。
他们的魔药变成像十月的黑湖水一样的深蓝。
“哦,太完美了,Potter先生和Malfoy先生已经提前完成了本节课的魔药,”Slughorn不知何时走过来,朝他们的坩埚露出满意的笑容。Draco把试剂装入容器内,贴上标签,上面是Harry歪歪扭扭的字迹:“Harry Potter & Draco Malfoy, 8th year”。Harry的心情像施了漂浮咒的羽毛一样轻飘飘。
“你们可以提前下课了,记得下节课每人要交一份报告。”Slughorn笑眯眯地接过他们的魔药,转身回到讲台。
Harry快速回想Ron的那本恋爱参考书中的攻略技,估算着主动帮Malfoy拿书包会增加多少好感度,片刻犹豫间Malfoy已经拎起书包优雅但迅速地离开了教室,Harry闷闷不乐地戳破一个飘到鼻尖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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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Draco还在城堡里⋯⋯”
“Lucius,你认为Draco的性命比我的胜利更重要吗?”
“主人⋯⋯我只是想,您也许愿意亲手解决Harry Potter,为何不暂时停止对城堡的攻击⋯⋯”
“Malfoy,我最狡猾的仆人。你们总是令我失望,但也许你们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Avada Kedavra。”
“不!”
“女人,你的小Draco很快就会去陪你们。Avada Kedav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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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以为当他战胜黑魔王之后终于可以做个普通少年,向心上人表白,然后尽情恋爱约会而不必担心第二天就会死掉,结果发现他的心上人快死了。
他从万应屋的火灾中救出Draco,在扫帚上被他勒得差点痛死,心里却爽翻。下了扫帚后他擦了擦Draco被烟雾和泪水迷花的脸,Draco仍然抱着Crabbe的尸体不肯松手。Harry趁对方没有反击能力的时候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心中感觉像是接过恋人赠与的护身符。当时的Draco已经被泡泡包围了,Harry觉得他像即将消失在大海中的人鱼。
在那时,他以为真正会消失的人是自己,而Draco和大家将会活下来。
后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感觉世界对青少年真的太残酷。
“Harry,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哦,也许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Dumbledore在墙上向他打招呼。
“您好,教授。”Harry注意到Snape的相框里是空的。
“Potter先生,你有什么事?”McGonagall校长问,她推过来一碟草莓软糖。
“校长,我想知道⋯⋯Malfoy究竟怎么了?”
“你注意到Malfoy先生的状况。”
“很难不注意到,他就像恋爱中的少女的内心具象化,教室里全是他留下的泡泡。”
“唉,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
“Minerva,我们只是凡人,有时候不必完全按照规则办事。”Dumbledore校长善良地帮助Harry。“并且我相信,Harry是真正在关心Malfoy先生,对吗?”
Harry嘴里塞着软糖,迫切地点头。
McGonagall校长妥协了。“你知道Malfoy先生的父母在最后之战中被神秘人处死了吗?”
Harry再次点头。
“神秘人曾经因为Draco不愿遵从他的命令折磨麻瓜而给他施了一个古老的咒语。如果在Draco身边没有爱他的人给他提供足够多的爱,他就会逐渐化为泡沫,直到彻底消失。战时他一直和父母在一起,咒语并没有起效。现在他的父母已逝,他的朋友们没有人回来,咒语的力量开始显现。”
Harry发现草莓软糖咽下去后,余味是苦的。
“我已经联系了最优秀的除咒人,并向傲罗部立案。我和一些教授们也在做相关的研究。可是这种古老咒语的记载大部分早已失传,恐怕很难找到除咒方法。”
校长看起来疲惫不堪,在战争刚结束时运作一所魔法学校并不简单。
Harry想到Dumbledore曾说过,爱是最伟大的力量。他用爱保护了大家,打败了Voldemort。Harry以为自己与Voldemort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他懂得爱,可他突然不再确定。他能为了大家而死,甚至可以为救陌生人而死,那是爱吗?如果是,为什么他对Draco的感觉会不够,无法阻止他变成泡沫?
“Harry,我们会为Malfoy先生竭尽全力,不过有时候其他人的努力并不够。”Dumbledore和蔼地说。
“我应该怎么做,教授?”Harry不安地问。
“我想,”Dumbledore从墙上向他眨眼,“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便可以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Harry一路思索自己想要什么,那又能怎样给Draco提供帮助。
直到他看见Draco,独自一人,在走廊上留下一串孤独的气泡。Harry加快脚步赶上他。
“Malfoy!”
Draco停下,在泡泡中转身。
“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Harry的语调有些慌张。
“不要。”
Draco走后,Harry仍站在原地,直到Draco留下的泡泡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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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ter,魔杖还我。”
“哎?”
“你的魔杖已经修好了,把我那根还我。”
“哦,给你⋯⋯呃,这个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Hogsmeade吗?”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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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发现Malfoy看起来有些透明?”
周末,他们在图书馆写作业。Ron看着隔了几张桌子埋在书堆与泡泡中的Malfoy,突然向身边的两位朋友发问。
Harry惊恐地抬起头。他因为整天盯着Draco,反而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
Hermione放下一本厚厚的旧书,翻开笔记本。“我做了些调查。”她看见Harry迫切的目光,急忙解释,“从McGonagall教授告诉Harry的情报来看,Draco中的诅咒很可能是‘人鱼之泪’。”
“那是什么?”Ron茫然地问。
“与一则误传的麻瓜童话《海的女儿》有关。巫师界流传的版本是公主为了得到王子的爱给他服用了爱情魔药,又请求宫廷女巫帮她除掉情敌。女巫给王子深爱的人鱼施了一种咒语,当王子在爱情魔药的作用下爱上公主后,人鱼因为失去了王子的爱而化为泡沫消失在大海上。”
“Malfoy真的会因为没有人爱他而消失吗?”Ron皱着眉,有点担心。
“很有可能,你也注意到他在渐渐变得透明。古代咒语在流传过程中会不断得到改良,再加上古时与现代的魔法环境也有很大不同,我们很难找到有效的除咒法。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几星期,也许Malfoy就会⋯⋯”
“难道我们不能找个人来爱他吗?”Ron建议,“听起来似乎比寻找除咒法要简单得多。”
“我不知道⋯⋯”Hermione说,她心不在焉地翻着笔记本,“爱是无法定义的,但如果有除咒法,我会找到它。”
“我来帮你。”Ron从Hermione手中接过一本大书,两人恢复了安静。
Harry注视着不远处的Draco,他不敢眨眼睛,担心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Draco已经消失。Draco的身体比幽灵更清晰一点,但在周围同学的对比之下显得那么稀薄。他的身边没有Crabbe和Goyle,也没有Pansy和Blaise,只有他一个人,和一堆不肯离开的气泡。
Harry突然感到恐慌。他永远无法媲美Lucius和Narcissa对Draco的爱,而Draco会因此死掉。
这个念头让Harry不能忍受。他站起来,飞快地跑出去,没有理会Madam Pince谴责的目光。
他来到禁林,Luna在给夜骐喂食。她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嗨,Harry,你的长袍上有一个大气泡。”
Harry低下头,发现不知何时Draco的泡泡粘在了他身上。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挑起它,泡泡在指尖颤颤巍巍,几秒之后还是碎了。
“Draco身边的泡泡越来越多了,”Luna若有所思地说,“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Harry从木桶里拿出一片生肉,扔给一只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的夜骐。现在,Hogwarts中的大部分人都能看到夜骐了。
“Luna,如果你想帮助的人根本不愿得到帮助该怎么办?”Harry突然问。
“那么你恐怕帮不到他了,Harry。能够得救的只有本身有求生意志的人。”Luna抚摸着夜骐柔顺的毛,“不过我认为,即使那个人放弃了自己,也不会放弃重要的人。”
“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已经都不在了。”Harry喃喃自语。
“真是这样吗?”Luna明亮的眼睛看着他,Harry有点心虚地低下头。Luna歪着脑袋陷入沉思。“人类是神奇的生物。当我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一切的时候,其实总是还有在意的事情,而那些人或事物又会让我们对自己重拾希望。”
Harry想到当他决心面对自己的死亡的那一刻,忽然有些明白Luna令人费解的神秘话语。
他仍然不清楚应该怎样拯救他的心上人,甚至不清楚Draco是否真的愿意让Harry擅自干涉他的生活。但他不可能看着Draco在他面前消失而什么也不做。
“Luna,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Luna给了他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他们继续给夜骐喂食,白天的禁林很平静。
4.
“Malfoy,看镜头,微笑!”
“Dennis,又在拍照吗?”
“Harry!是的,Malfoy很上镜,那些泡泡尤其衬托他苍白的肤色和金发。不过我认为他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哦,梅林,他竟然真的在微笑。”
“呃,Dennis?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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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在活点地图上追寻着Draco Malfoy的足迹,他必须在他回到Slytherin休息室之前追上他。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地图,现在任何人都能沿着学校中蔓延的泡泡找到Malfoy。Harry跑下一条旋转扶梯,终于看到了他。
“Malfoy!”Harry气喘吁吁地跑过布满走廊的泡泡,在Draco面前停下。
“Potter?”Draco有点吃惊,但很快恢复了无动于衷的表情。“怎么了?我以为是一只巨怪在追我。”
“我⋯⋯那个⋯⋯”一时间,Harry差点忘记提前编好的谎言,Draco总能让他分心。“哦!Slughorn问我们要不要做额外学分项目。”
“我不需要额外学分也能拿O。”Draco慢吞吞地说,眼神恢复了一点从前的傲慢,他的嘴角略微上挑,“但你可不一样,Potty。”
“是啊,魔药大师。我需要那个额外学分,但我们必需一起完成它。”Harry希望自己的语气没有太宠溺。
Draco低下了眼睛,他想了一会儿,似乎认为和Potter吵架比做额外学分更消耗体力,他耸了耸肩,和Harry一起走向魔药教室。
路上,Harry在亢奋的情绪中努力保持沉默。但Draco竟然主动开口:“Potter,这不是某种奇怪的阴谋,为了让我陪你去Hogsmeade吧?”
Harry吓了一跳。该死,他忘了Malfoy有多聪明。
“呃,”他绝望地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哦,你的泡泡与你眼睛的颜色很搭配。”
Malfoy狠狠瞪了他一眼。Harry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进入教室后,Harry迅速把门锁上,在Draco发出愤怒的抗议之前抓住他的双手将他拖向教室前方。讲台上,站着Luna Lovegood。
“Lovegood?!你们要干什么,Potter,立刻放开我!”
“Luna!现在!”
Luna举起魔杖,开始吟唱一段咒文。
“Potter⋯⋯这是⋯⋯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Draco难以置信地说。他开始用力挣扎,可是已经晚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腕上出现了交织缠绕的蓝色光线。即使Harry松开手,现在的Draco也无法逃脱,但他还是紧紧握住Draco的手。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Draco。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也许你不愿意接受,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Draco的泡泡在Harry眼前飘来飘去,很快充满整间教室。Harry感到越来越紧张。
“你真的被脑袋上的伤疤影响智力了吗,Potter?”Draco气急败坏地说。“你会死的!”
“我不会,”Harry微笑着说,“你也不会。”
“⋯⋯原始魔力让你们的生命结合,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Luna念完了最后一句咒文。
他们手腕上的蓝线收紧,融入体内。Harry眨着眼睛,没有感觉到什么明显的变化。他透过泡泡看向Draco,想从对方的表情中发现一点暗示。可是Draco忽然挣脱了他的手,趁Harry还在惊讶中时把他推倒在一堆泡泡上,并跨坐在Harry身上。
“⋯⋯为什么?”Draco咬着嘴唇,目光仿佛在谴责Harry欺负了他。
Harry红着脸思考正确答案,可惜他的语言能力再次背叛了他。Harry发现他也不大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更不可能向喜欢的对象表达出来。“两个人一起变成泡泡也很浪漫啊。”Harry最终傻傻地说。
“只有我会变成泡泡,笨蛋,”Draco像看傻瓜一样看着Harry,“可是你也会死,没错。”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Harry发现他很难控制脸上的傻笑,Draco正坐在他的关键部位上,还好Draco没有乱动。“哦!难道你是想在变成泡泡之前至少要爽一下,嗯,我完全同意,Draco。”Harry的手开始探进Draco的长袍中。
“你想干什么?!”Draco惊恐地从Harry身上跳起来,一直后退到讲台边缘。“我真不敢相信,Potter,你把生命和我的连在一起,这表示如果我死了你也会立刻死掉。”Draco用给Goyle讲魔法理论的耐心慢慢向Harry解释,生怕Potter被黑魔王永久损坏的大脑无法理解自己的话。
“嗯,我知道啊。”Harry抖了抖长袍上的泡泡站起来,向Draco走过去。Draco似乎很想抽出魔杖给他来几个恶咒,但勉强压抑下自己的暴力倾向。考虑到两人的生命已经连为一体,不得不说这是正确选择。
“Lovegood——”这时Draco想到了安全的发泄对象,可是聪明的Luna在仪式完成后早已悄悄离开了教室。Draco绝望地把脸埋在双手中。
Harry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总之,让我们先出去吧。你好像很累,我送你回寝室?”
他们在幽暗的地下城堡中行走,Harry仍然牵着Draco的手。Draco试图反抗了一下,但Harry不准备放手。他们遇到了几个低年级Slytherin学生,遭到愤怒的目光攻击,Draco狠狠瞪了回去。
在休息室门外,Draco闷闷不乐地命令Harry。“现在你满意了吧,离开,Potter。”
Harry若有所思地看着Slytherin休息室入口的石墙。“现在你是一个人住吧?”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级长寝室。”Draco无奈地回答。随后他突然意识到危险而变得警觉。“你在想什么,Potter?”
“没什么,”Harry神秘地笑了。他伸手拂开Draco耳侧的头发,并趁机摸摸他的脸。Draco无意识地垂下眼睛,但没有躲开。
“回你自己的休息室去,Potter,”被摸了很久之后,Draco终于抬起头瞪他。“我不会在你面前说出Slytherin口令的。”
Harry看着石墙上游来游去的小蛇,没有提醒Draco他还会说蛇语,这可以留作惊喜。他想了想,决定把亲吻也留在第一次约会之后。Draco的头发被他弄乱了,他认为这比一丝不苟时更可爱。“晚安。”
Harry走过转角后,才听到石墙发出打开和关闭的声音。他沿着城堡的楼梯和走廊从地下走向高塔,心情也像气泡一样不断上升。这个周末Draco一定会答应和他约会,他深信不疑。因为,从走出魔药教室开始,他没有再见到一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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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P.S. 救世主和泡泡龙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梅林的魔杖啊!Draco你又被泡泡包围了,让我来爱你!(爆衫)”
“Potter!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我洗澡时进来——唔——///”
All was well.
感谢joker4msy的美图!看着这只泡泡龙感觉心都要融化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