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rofessional's Guide to Badgering People
专业扰人指南
六年级的第一天相当有趣。
当然,Zacharias基本认为大部分日子都是要么有趣要么烦人,经常二者兼有。
认为所有“优秀”(Outstanding)之下的成绩都是由黑魔王发明的女孩Hermione Granger,与鲜艳的头发颜色让Zacharias分心得注意不到任何性格特点的男孩Ron Weasley,在他们的车厢中度过了大量焦虑的时光,为了给Harry Potter一点私人空间。很明显那个男孩仍在为了某些事而闷闷不乐。
当Zacharias经过车厢时Ernie抓住了他。
“嘘!”他低声说,并把他拉进彻底的黑暗之中。
“我看不见,”一分钟后Zacharias不带感情地说。
“这么做是为了让人们以为这间车厢是空的,”Hannah焦虑地解释。“这是Ernie的主意。”
“人们走进来,好奇是谁拉上了窗帘,被我们之中的一人绊倒,然后还能以为车厢是空的?”
“老实点,Zacharias,”Ernie不耐烦地说。“说出口令!”
“什么?”
“我们决定每次见面时都要说出休息室口令。这是为了弄清楚谁是一名忠诚的Hufflepuff,我们能把秘密告诉谁,”Ernie神秘兮兮地说。
“我们能换一套识别系统吗?比如说,你其实可以认出我。只要你把窗帘拉开。”Zacharias停顿片刻。“以及,我们还不知道口令呢。”
短暂的一阵偷偷摸摸的耳语声后。
“要知道,他是对的,”Susan说。
“你总是在搞破坏,Zacharias!”Ernie哭号。“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们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中吗?”
“当然意识到了,我刚才被Susan绊倒。”
“他是说黑魔王复活了!”Susan尖声说。她似乎对Zacharias被她绊倒感到有些生气。
Zacharias略微好奇是谁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
“对啊⋯⋯Dumbledore不是在四年级就告诉我们了吗?Susan,去年你和我一起参加了Dumbledore军团⋯⋯”
“没错,”Susan说,“可现在是正式的。魔法部发表了一份文件,说黑魔王回来了。我的姑姑在上面签了名。”
“喔。”
“他在瞄准Hufflepuff们!”Ernie大声说。
“我以为他的目标是Harry Potter,”Susan指出。
Zacharias当然希望如此。否则没有其他理由解释Harry一直以来那种忧心忡忡,自恃略高的表情。
“那是障眼法,”Ernie真诚地说。“我是指,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他杀了Cedric可他没有杀Harry,不是吗?他想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Zacharias记得Cedric。那真是耻辱。没有他Hufflepuff争夺Quidditch奖杯变得毫无希望。
并且,他的父母很可能挺伤心,之类的。
“总之,我认为Harry也可能是一个想将我们斩尽杀绝的邪恶首脑,”Ernie继续说。“报纸上说的那些事——无风不起浪呀!他还瞅了我一眼,就在两分钟之前。”
Hannah在惊愕中发出尖叫。
“很明显,常人难以想象的神秘黑暗势力正在狩猎Hufflepuff们,”Ernie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感宣布。
“我对你说过我曾经被一条蛇怪石化过吗?”Justin在Zacharias身后问。“那真可怕。我是第一个受害者。”
啊。原来是这样。
Zacharias叹了口气。“Justin,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挪开。”
“是啊,Justin,真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Susan严厉地说。
“呃,对不起,这里很暗,我不知道啊,难道不是吗?”Justin问。
“Justin,你的手还在我屁股上。”
“这里还是很暗。”Justin假装可怜地叹着气。“哦,好吧,”他不情愿地说。“可是在伊顿里每个人都这样做。无论如何,你应该对受害者表示关心。我对你说过我被一条蛇怪石化过吗?第一个受害者。”
“你看,这就是证据,”Ernie对大家说。“Hufflepuff们被包围了!我们站在屠杀的最前线!”
“我怎么记得最初的受害者是一只猫,”Zacharias插话。
“好吧,”Ernie让步。“所以黑魔王首先会在猫科动物的血液狂欢中毁灭猫咪,然后Hufflepuff们将被摧毁!简直是恶魔般的狡猾!”
“我听到Mandy Brocklehurst说她想狠狠踢Mrs Norris一脚,”Hannah主动说。
“啊哈!”Ernie说。“明显是暗语。我们最好注意Mandy。她有可能是Harry Potter的黑暗淫乱的眷属,与他密谋邪恶事业,满足他那混沌可怕的——”
Zacharias把窗帘掀开一条缝。
“他的眼睛又突出来了,”他观察到。
Hannah拿出纸袋。“用它呼吸,Ernie,”她善良地说。“把你的头放在膝盖之间。很快你就会感觉好些的。”
“有⋯⋯毒,”Ernie喘着粗气。“Hufflepuff的兄弟姐妹们⋯⋯为我报仇⋯⋯”
Justin仿佛在自省。“我认为,”他说,“我们应该把他的衣服解开。”
“哦,说真的,Justin!”Susan生气地说。
“别教训我!”Justin同样生气地说。“在伊顿里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我可不是该死的同性恋!”
“等等,”Susan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已经偏离了黑魔王的话题?”
Zacharias耸耸肩。
*
在返校欢迎晚宴之后,Harry Potter立刻召集了一场Dumbledore军团会议。
“也许他是想让我们全都消化不良,”Susan低声说。
Zacharias拍拍她的手。“Susan。你和Ernie在一起太久了。”
“Harry,”Michael Corner可怜地说,“我们就不能回去睡觉吗?”
“如果Voldemort让你做噩梦的话也许你就不那么想睡了,”Harry不耐烦地说。
实际上,Zacharias认为Harry的冷酷神情做得好极了,只可惜他的裤子太肥,他不得不经常去提裤子。穿着肥胖者的旧衣服的同时摆出逆境中的憔悴状是严重的失误。
“Ginny要向我们展示如何让人的脸上长出蝙蝠翅膀,”Harry继续说。“为了面对Voldemort,我们必须尽可能多学习魔咒。”
Zacharias举起手。“你每次都直呼Voldemort的名字是为了炫耀吗?”
“不。Zacharias,我不是在炫耀!”
Zacharias耸耸肩。“好吧。”
Ginny站在大家面前开始展示她的魔咒。很多人好奇为什么从去年开始Ginny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开朗。
Zacharias认为那也许是因为她把长袍剪短到大腿根部。随着她的动作,长着雀斑的乳沟暴露出来,性感地展现在大家面前。Harry Potter没有注意到。
“可怜的小姑娘,”Zacharias自言自语,“她是如此努力。”
“去年Ginny曾经把这个咒语用在Malfoy身上,”Harry带着狼一般的微笑说。
Zacharias举起手。“那么Malfoy是坏人吗?”
“呃⋯⋯是吧,”Harry点头。
“哦。为什么?”
“嗯⋯⋯他是Slytherin,”Harry说。
“那么他们都是坏人吗?”Zacharias问。“比如,甚至包括一年级生?”
Harry皱眉。“呃,我的意思是,他全家都是坏人。”
Hermione Granger站起来走向他,耳语了几句,听起来像“呜丝呜丝呜丝天狼星”。Zacharias认为现在不是紧急探讨星座的时间,但Hermione就是那种人。
“那不一样,”Harry生气地说。他眯起眼睛瞪着Zacharias。“听着,Malfoy是个混蛋,好吧?”
Zacharias想了想。“可那和坏人是同一回事吗?”
“听着,Malfoy是坏人因为我说他是!天啊,Zacharias,我可是正在开会啊!我们必须战胜邪恶!”
“我只是认为应该先弄清楚谁是邪恶的人,”Zacharias耸耸肩。“随便。”
当有人提出质疑时Harry会变得怒气冲冲。他总体上来说还不错,但Zacharias认为人们对他的道德观的怀疑大概会让他产生偏头痛。他尽量经常质疑他,因为看着Harry畏缩很好玩,同时这也打断了冷酷的演讲。Zacharias感觉那种冷酷的作态很无聊。
Harry一直盯着他的魔杖看,明显陷入了黑暗的思绪中。
“他有没有让你想起Ernie?”Zacharias低声问Susan。
“当黑魔王真的想抓住你时,那不是被害妄想症。”
“嗯。因此Harry就是在一个Ernie永远正确的世界中的Ernie。”Zacharias摇摇头。“我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很少说得通。”
“我认为世界应该是说得通的,Zacharias。”
“哈,”Zacharias说。“你在哪个世界里?”
“请注意?”Harry皱眉。“别说话了。这很严肃,要知道。”
Zacharias耸耸肩。
*
这一天在同样有趣的氛围中结束了。Zacharias回寝室睡觉,发现自己遭到袭击,并被绑了起来。
“投降吧,黑暗的爪牙!”
Zacharias吐出了一嘴的毛毯。“是我,Ernie。Justin,别摸我。”
人们让他疯狂。
第二天早晨,Zacharias漫不经心地路过Slytherin长桌。Gryffindor们会被扔鸡蛋,Ravenclaw们会在读书中被绊倒,然而Hufflepuff们可以躲过他们的雷达。被人不屑一顾是有好处的。
“嘘,”有人慢吞吞地说,“我在听。”
Zacharias很确定那个说话的人是Draco Malfoy,因为Slytherin里的其他人都不许慢吞吞地说话,尽管尚未有人通知Snape教授。当他看到了白金色的头发时他无比确定,因为其他所有人都被严格禁止使用头发漂白剂。
有时候Zacharias怀疑Draco Malfoy有些走火入魔,但他可能只是对头发过于执着而已。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在Harry Potter的蛋杯上施魔法,”Blaise Zabini正在说。“你的努力达到一种新的境界。”
Draco Malfoy的声音很阴沉。“他让我父亲进了监狱。”
Zacharias承认这确实让人有些生气。毕竟,如果Malfoy先生进了监狱,谁来给Draco零用钱呢?
总体来说,他感到同情。
Harry的声音突然从蛋杯中响起。Draco把它举到耳边,摇晃蛋杯来提高音质。他看起来稍微有点疯狂。
“我出现在报纸的第八页,”Harry困惑地说。
“哦——,可怜的我,我只出现在国家性报纸的第八页,”Draco大声说。他站起来。“我受够了。我要杀了他。”
“不,Draco,你不能杀了他,”Pansy Parkinson说。“老师们还在。想想学院分数。”
“没关系,Harry,”Hermione对他说,蛋杯里她的声音带着杂音。“想想快乐的事。比如——现在你又可以进行Quidditch训练了!”
Harry发出了疲惫、苦涩、稍微有些夸张的笑声。“我不需要训练也能打败Malfoy。”
“Crabbe,抓住他的腿,”Pansy自暴自弃地说。
Slytherin学院一半的学生不得不压住Draco Malfoy,后者口吐白沫,攥紧桌布。
“我要杀了他,”他的声音模糊。“别阻止我,他必须死!我⋯⋯呃——,Crabbe,小心点。这条裤子很贵的。”
“冷静下来,Draco,”Pansy绝望地劝告。
“可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充满深沉的恨意,”Draco倔强地闷声说道。
Zacharias感觉Harry是有点烦人。他低头看向Draco Malfoy,他身上压着其他30名Slytherin,他的金发凌乱不堪,手中依然坚定地握紧那只蛋杯。他认为这种无力的愤怒有些好玩。
“你不是Hufflepuff吗?”Zacharias身边一个看起来像极了穴居人的生物吼道。
“你是谁?”Zacharias问。
“俺是Goyle!”生物说。“Slytherin高人一等。”
“在哪些方面,准确地说?”Zacharias后退几步问道。
Goyle的眉头在显而易见的艰难思索中皱起。“我打你啊。”
“其实,”Zacharias说。“我是一名Slytherin。我刚偷了Hufflepuff的长袍。哈哈。”
“你看起来像Hufflepuff。名叫Smith,”Goyle咆哮。
“啊,你看,我还偷了他的脸,”Zacharias说。
“喔。”Goyle笑了。“厉害!让他们瞧瞧。哈哈。你到底是谁?”
“啊,Millicent Bulstrode。”
“可你是男的,”Goyle指出。
Zacharias耸耸肩。
*
Zacharias思考了一阵子Draco Malfoy的有趣,然后去接近他。他站在那里抬头观看Gryffindor的练习,他在做笔记,这很聪明,如果他没有因为向Harry Potter做鬼脸而错过重要部分,那也许会是很有用的笔记。
Zacharias隐秘地接近他,并想出了完美的开场白。
“Harry Potter有点傻头傻脑的,”他冷静地观察着。
Draco笑了。“哦,终于遇见了知音,”他回答,并转过头,然后跳向后方。“恶,一个Hufflepuff,”他警惕地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不是吗?”
“校规里可没有这条规定,”Zacharias指出。
“我就知道我应该去Durmstrang,”Draco自言自语。“好吧,走开,否则就等着被揍晕吧。仆人们!”他傲慢地喊。“仆人们,你们在哪里⋯⋯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去吃第二顿早午餐了,不是吗?”他陷入沉思。“称职的仆人太难得了。”
“如果我有钱,”Zacharias评价,他希望自己不是在给他出谋划策,“我会雇佣刺客。”
Draco对这一建议似乎很感兴趣,他歪着脑袋,神态似乎表示将来他愿意承认Zacharias没有在浪费本应该为Slytherin们保留下来的空气。
“我的母亲有着各种荒唐的规矩,”他回答。“十八岁之前不许和杀手签订合约,Draco。说实话!”Zacharias笑了,Draco似乎更在意他了。“你叫什么名字?”他不耐烦地说。
“Zacharias Smith。”
“Smith。哦,好吧。”Draco翻翻眼睛。“我遇见的每一个Hufflepuff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是Smith。他们以为我有一个小黑本用来记名字吗?”
“不知道,你有吗?”Zacharias问。
“实际上,我有。但我不在上面写Hufflepuff们的名字。”Draco冷笑。“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就是Zacharias Smith。”
“Hufflepuff里真的有人叫Smith?”Draco皱眉。“你的同学一定不怎么喜欢你。”
Zacharias耸耸肩。
“我叫——”
“Draco,我知道。”
“Malfoy,”Draco不开心地纠正。
“我不要叫你Malfoy,”Zacharias平静地说。“听起来太像英格兰公立男子学校。就像伊顿。”
他想到Justin,做了个苦脸。
“我不知道一个伊顿是什么,”Draco告诉他,他的语气表示伊顿不配拥有这种荣幸。“但我们就是在一所英格兰公立学校里。”
“实际上,这里是苏格兰,”Zacharias纠正他。
“苏格兰!”Draco看起来恐惧无比。“难怪他们不让我们走出学校场地。当地人穿着格子裙。”
“那又如何?你穿着长袍。”
“事关衣着得体,”Draco告诉他。“你不能看到我的膝盖。”
可惜,Zacharias想,然后不禁怀疑Justin的爱好是不是传染给他了。
“他们还有名为风笛的武器。还有红发,”Draco继续说。“野蛮,麻瓜Weasley们。”
“那种头发确实有点让人看不顺眼,”Zacharias承认。
“你的头发还可以,”Draco慷慨地说。
“谢谢你,”Zacharias说,他知道这是Malfoy的终极认可。
“失礼了,”Draco突然说。
Gryffindor Quidditch球队着陆了,很明显Draco不得不走向他们。Zacharias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几下,然后Harry Potter,Ron Weasley和Angelina Johnson跳向了他并不停地打他。
Gryffindor们总是有点易怒。
Draco倒下时Zacharias咬住嘴唇。哎呦。那一定很疼。
“你想过来帮助你那恶心的小伙伴吗?”有人向他喊到。
Zacharias耸耸肩。
*
午餐后Harry Potter拦下了他。
“呵,”他说,“我希望现在你看到Malfoy是怎样一个混蛋了。”
“算不上,”Zacharias说,他好奇这种渴求认同的强迫症从何而来。不赞同Zacharias的人只能让他为对方的愚蠢感到好笑。
Harry皱眉。“我叫我母亲是——泥巴种,”他用安静、压抑的语调说。
Zacharias也皱眉。“是啊,可是⋯⋯他说了脏话,而你们三个人跳到他身上给他留下黑眼圈并弄断了他的两根手指。”
“我认为你的重点搞错了,Zacharias,”Harry生气地说,他大步走开。
Zacharias耸耸肩。
之后,他有点惊讶地看到Harry在走廊上接近Draco。
“嘿,”他说。“呃,我没有原谅你骂我母亲的话,可是——我,呃,对不起我们打了你。那是不对的。”
Zacharias的观点是那有点让人生气,但是管他的。
“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Draco愣了一下,然后冷笑。
“哦,天啊,Malfoy,别再惹我!”阴晴不定的Harry喊道。“我已经有够多麻烦了。我的教父——”
“哦,呵,我的父亲,你这混蛋!”Draco喊回去,他也绝对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
“那不一样!”
“从我的角度看是一样的!”Draco很有道理,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变得不妙,“而且你母亲是一个——”
Zacharias急忙咳嗽。
“哦,看啊,McGonagall教授,”他说,他抓住Draco的胳膊肘把他拉走。
看到有人毁掉美妙的逻辑会让他感到痛苦。逻辑在这世上很稀有。
“嘿,这件长袍可是设计师款,”Draco抱怨。“并且我确定Hufflepuff没有权利碰我。”
“别在意啦,Draco,”Zacharias说。
“好吧,”Draco让步。“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开?我刚准备——”
“接受一群Gryffindor的恶咒,”Zacharias说。“如果你现在不是大脑充血,你就会意识到的。那一定会发生。”
“才不是一定,”Draco嘟囔着。“有时候老师出现把我变成动物,或者黑魔王出现来恐吓我。每个人都站在Harry Potter那边。”
他停下来,向Zacharias扬起眉毛。
“我被Gryffindor们痛扁的时候你没有过来帮忙,”他注意到。
Zacharias耸耸肩。“为什么我也要过去挨揍?”
Draco含住嘴唇。“很合理,”他评价道,然后露出微笑。
Zacharias想了想,当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时,Draco Malfoy也许能与他相互理解。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报复Harry Potter?”
“尽量别太生气,”Zacharias建议,他对此不大感兴趣。
“可他让我生气,”Draco说,他眯起眼睛。
“那你可不够聪明,”Zacharias理智地说。
“我猜你有道理,”Draco不情愿地说。Zacharias认为这个男孩似乎很聪明,此刻他对Zacharias的认同证明了这点。“毕竟,我是一名Slytherin,”Draco总结到。他向Zacharias露出又一个微笑,这一次更加明朗。很明显当他乐意时他可以变得很可爱,大部分小鬼都是这样的。“你还不坏,”他傲慢地说。
“我愿意这么想,”Zacharias温和地表示同意。“以后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Draco皱眉。“朋友?”
“有点像仆人,Draco,”Zacharias解释道。
Draco向他翻眼睛。“也许我们可以。但我可不是在做出承诺。总之——为什么你突然想交朋友?”
Zacharias深深赞同这种对他人动机的些许疑心,他考虑是否要承认“我觉得你也许会很有趣”之类的话。但他不准备对此过于激动。
Zacharias耸耸肩。
*
几个月内,Dumbledore军团的排名不断上涨。人们对Dumbledore说了一些话,例如“一群自以为是的小警卫”以及“制造学生间的不合”,然而Dumbledore只是向Snape教授露出亲切的微笑,并放任自流。
Zacharias十分崇拜Dumbledore。他认为在“古老智慧”与“狂妄固执、败坏校风的老头子”之间徘徊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这也让Draco略微口吐白沫,同时也让Zacharias感到相当有趣。
Zacharias建议Dumbledore军团的首批成员应该得到特权,比如最先吃蛋糕,可Harry Potter坚信人人平等。
“除了坏人,”Zacharias指出。
“对,”Harry带着怀疑自己被嘲笑了的表情说(这男孩真的比Zacharias认为的要更聪明),“可是军团中没有坏人。”
“那是你想让我们相信的,”Ernie自言自语。“我们看透你了,Potter。”
“什么?”Harry淡淡地说。
谢天谢地,这时Hermione带来了黄油啤酒。四点之后,就连Harry Potter都稍微放松下来,看上去不再那么可怕。Parvati Patil吃吃笑着,建议大家玩转瓶子游戏。
“那是渺,渺,渺小的想法,”Ernie说。“我们处于黑,黑,黑暗的时代。”
黄油啤酒总是让Ernie打嗝。
“让我们玩同志游戏吧,”Parvati说。
Justin喷出了他的黄油啤酒。“我不是!”他说。“谁告诉你的?这在伊顿很正常!”
“不,”Parvati耐心地说。“假如你必须和同性做爱,你愿意和谁?”
“哦,理论上讲,”Terry Boot带着一定程度的放松说。
Ravenclaw们热爱理论。你或许能让他们赞同Ravenclaw种族灭绝的理论。理论上讲。
“啊,好吧,如果我是一个小基佬,”Justin说,“当然我不是,因为我差点去伊顿,Zacharias。”
Zacharias不动声色地把椅子从Justin旁边挪远。
“我要Millicent Bulstrode,”Parvati说。“她是如此阳刚。”
Zacharias对Parvati话中的确定感到好奇,还有一点震惊。
“我想我愿意跟Padma Patil,”Hermione害羞地说。“有一回我看见她在读《Hogwarts:一段历史》。”
“我妹妹?”Parvati说,她有点被冒犯。“可我们长得完全一样!她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呃,你不怎么看书,”Hermione说。“并且我也不大喜欢你的蝴蝶头饰——Parvati,你要去哪儿?Parvati,不要这样!”
Ginny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叉。明显她也在长袍上剪开了切口。
“我要Cho Chang,”她用性感的声音说。Harry看起来无动于衷。
Zacharias觉得这太简单了。“我要Draco Malfoy,”他随意说。
Harry Potter仿佛要被自己的舌头呛住。“什么?那个邪恶的——为什么?”
Zacharias希望Harry Potter没有在暗恋他。他确定他的吻对Harry而言一定不够高尚。
“我喜欢他大发脾气时鼻子皱起的方式,”Zacharias不动声色地说。“我认为那很可爱。”
“可爱?Malfoy?”Harry大呼小叫。
Terry Boot好像被说服了。“我也想要Draco Malfoy,”他点头。
Harry仿佛看到他的世界变成了深渊。“但你不可能真的喜欢Malfoy,”他说。
“这是从理论上讲,”Terry立刻说。
Zacharias耸耸肩。
*
Snape教授询问有谁自愿帮忙整理他的魔药储藏柜。他的话中带着恶魔般的快感,暗示如果没人自愿,他将多么开心地惩罚所有人。
他是个尖酸古怪的人。Zacharias觉得他很有趣。
“年轻的Malfoy已经主动提出帮忙了。他是整个学年中唯一一个不是毫无价值的学生,只有他不应该被喂给狂暴的鳄鱼。”
Zacharias主动举起手,在Terry Boot能够举手之前。
Snape教授看起来有点失望。
“那好吧,”他不乐意地说。“但你最好别出错——否则将接受惩罚。”
“好的,”Zacharias平静地说,他随时准备把Harry Potter扔进狼群中来拯救自己。Snape教授不需要理由来惩罚Harry。
“惩罚,”Snape教授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又说了一句话,听起来像是“我会给你看内裤。”
“求你不要,”Zacharias小声说。
“啊?”Snape教授说。“呃——我不是在对你说话。现在,快去,小鬼,否则——”
“我懂了,”Zacharias说,他去寻找Draco。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储藏柜里,周围尽是瓶瓶罐罐。当Justin得知储物柜有多小时当即企图一起来。
“Draco Malfoy也在,”Zacharias说。“以及求求你,Justin,别那样摸我。”
“我不介意。我认为Malfoy很有魅力,”Justin带着可怕的渴望回答。
然而Zacharias冷酷无情地抛下了他,他的耳边回想着对方告别时的哭诉,“我跟你说过蛇怪的事吗?”
“哦,天啊,这里灰尘好多,”Draco抱怨着,他把头发撩起来。
现在他的金发上有着灰色的污点,但是Zacharias明智地没有说出来。没有必要鼓励歇斯底里。
“我喜欢这些罐子,”他转而说。“让我想起Hufflepuff们。”
“呃,Zacharias,它们严重发霉了。”Draco思考了一下。“好吧,我猜你大概有道理。”
“我是指上面没有标签,”Zacharias冷静地纠正他。“分院帽曾经说过我们是其他学院挑剩下的。”
“你们是发霉的剩饭?”
Zacharias对他笑了一下。“我是说我们没有固定的特点。因此我们拥有的是未知的品质——我们几乎可以选择一切。我们不忠于任何事,善或恶,诚实或狡猾。我们可以成为瑞士。”
Draco看起来不开心,很明显他感到其他学院拥有美好品质是对他自己学院的直接侮辱。
“我可以成为瑞士,”他生气地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成为瑞士。”他生着闷气。“可我不喜欢布谷鸟挂钟。”
“我指的是中立性——”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Draco不耐烦地说。“天啊,你习惯了和什么样的傻瓜们交谈?”
“Ernie和Justin只是有些与众不同,”Zacharias冷静地说。
“是啊,”Draco说。“Crabbe和Goyle今年暑假需要去特殊学校。”
Draco和Zacharias交换着隐秘的微笑,沉浸在自身高人一等的智慧中。
“我个人喜欢标签,”Draco说,他给一个瓶子贴上“艾叶”的标签。“因为我的标签全是诸如英俊,迷人,美妙,富有和伟大。”
“还有道德败坏,小心眼和易怒。”
Draco扬起眉毛。“你的重点是?”
“没有重点,”Zacharias平静地贴着标签。
“无论如何,我还是可以成为瑞士,”Draco闷闷不乐地说。“我⋯⋯这个暑假中见过黑魔王,你知道。只有几分钟。”
“哦,”Zacharias说。“他身体还好吗?”
“他很可怕并让人恶心,那就是他的样子。爸爸说他有领袖气质,有魅力并且帅得惊人,”Draco用上当受骗的声音对Zacharias说。“可他是秃头,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的行为举止令人震惊。他开始怀疑父亲对男人的品味了。”
“他还是个精神病患,”Zacharias补充。
“对,没错,”Draco生气地说。“可我以为那也许是,你知道,酷酷的精神病。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想加入。他的笑声可怕极了,”他皱起眉。“当然,Dumbledore也不是什么海报男孩,他长得像一只西梅干。真是公关上的灾难。”
“实际点来说,”Zacharias说,“精神病患的支持者们也容易受到伤害。我自己可一点也不想在钻心咒下对任何人卑躬屈膝。所以我加入了Dumbledore军团。”
Draco有些生气。“天啊,爬到笨蛋Harry Potter那一边简直是耻辱。可我猜钻心咒大概更糟糕吧。”他不是很信服。“父亲会杀了我。”
“你的父亲在监狱里,”Zacharias提醒他。
Draco陷入沉思。“没错。我是说——太糟糕了,糟糕的事实。可既然他在监狱里,我想我拥有一定的自由。向魔法部申请释放他差不多是我的责任。”
“他是政客,不是吗?”Zacharias问。“我确定他没有真正效忠于任何人。”
“这就是Malfoy的作风,”Draco同意。“以及黑魔王的巢穴里有一个怪人问我想不想看他那闪光的小鸟。”他作出优雅的战栗。“我真的没有选择,不是吗?”
Zacharias耸耸肩。
*
当Draco加入Dumbledore军团时引起了一点骚乱。
Draco制作了徽章,上面写着“Dumbledore军团,其实没有啦,因为我不喜欢他,并且我跟Harry Potter绝对没有任何关系”,Zacharias不得不向他解释徽章上的字体太小了,完全看不清。Draco大发脾气。
Hermione Granger提出了关于种族主义的尖锐质问。Draco解释道他仔细考虑之后认为杀死麻瓜出身的巫师真的很可怕。不幸的是,他随后说到那很浪费,因为他们可以成为纯血巫师的奴隶。当Draco被满屋子追着扇耳光时Zacharias感到好笑。
在那之后Draco保持相对安静,直到发生最终的问题,那当然是与Harry Potter之间不可避免的大声争吵,大家抱住他俩的脖子让他们坐下。
“你不能加入因为你很邪恶!”Harry大喊,他完全失控了。“这个俱乐部的意义就是杜绝邪恶!”
“我不邪恶!”Draco喊回去。“我的道德观有问题,你这自以为是的傻瓜!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就是邪恶!”Harry吼道。“你对我做邪恶的事!你对我说邪恶的话!”
“那不是因为我邪恶!”Draco喊。“那是因为[b]我恨你[/b],你这肮脏、腐败、渴求荣誉的眼镜仔!你让我受不了!此时此刻你就让我发疯,[b]我恨你[/b],放开我Zacharias,让我掐死他,别阻止我,他必须付出代价⋯⋯”
“你看,他就是邪恶!”Harry得意洋洋地说。
“啊!”Draco吼道。
“也许他俩都邪恶,”Ernie提议。
“Ernie,”Zacharias说,“别添乱了。”
最终,局面冷却为敌意沸腾的舒适状态。Zacharias个人认为Draco给军团带来了一定的好处。
在Mundungus Fletcher过来参观之后,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Fletcher。就连Harry看起来都想笑。
“反正整个世界都疯了。我们不如一笑,”Zacharias镇定地说。“我是指,有人注意到我们在黑暗一方中安插的唯一的间谍是Snape教授吗,一个明显连洗发水和橄榄油都分不清的男人?”
“我喜欢Snape教授,”Draco不详地说。
“Draco,你这么擅长做坏事,”Zacharias说。“为什么只把这种才华浪费在你讨厌的人身上呢?”
Draco歪着脑袋,思考这一提议。
“所以你是说我应该对所有人做坏事?”
“为什么不呢?这个世界又不怎么可爱。”
“我喜欢你的思考方式,Hufflepuff,”Draco说,他靠在Zacharias的膝盖上,模仿着Flitwick教授。
Zacharias尤其喜欢他尖叫“看着我否则受死吧!”的方式。
他不怎么喜欢Harry Potter阴沉地看着他的方式,可这就是生活。
Zacharias耸耸肩。
*
Draco在Dumbledore军团里表现得不错。这里再也不是聚集着一群自以为是的好人的地方。并且,Harry Potter对世界上少数几个人的自私、强烈的关注排斥了其他所有人。而Draco那普遍、慷慨的恶意不知为何让大家产生了更多参与感。
Zacharias喜欢聚会上有人偶尔和他想的一样。
“如果黑魔王看起来绝对会赢,你要怎么做?”有一回,在通宵阅读诅咒书之后他问Draco。
“我要去国外,”Draco立即回答,Zacharias露出微笑。
“已经设好银行账户了?”
Draco笑了。“在瑞士。你想一起来吗?”
Zacharias想到耸肩,但他反而点头。
“我们走啦,Potter,”Draco把书包挂在肩膀上。
“好啦,知道了,”Harry不耐烦地说。“我喜欢看你们离开。”
Draco的眉毛扬起。“哦,Potter,”他慢吞吞地说。“我想不到。”
Harry的耳朵突然变成白炽状。“我不是那个意思!Hermione!”
Zacharias和Draco一起朝Harry的方向笑了,当他们继续向外走时,Zacharias随意挽起Draco的手臂。
第二天,Harry阴沉地向大家讲述他经历过的事情。Zacharias个人认为他应该去写书,然后等着收版税。
“闭嘴,Potter,”Draco最终爆发了。“天啊,你真让我火大。你太让我火大了——”他看着手中的魔杖,最后生气地说,“你让我气得忘记了所有魔咒,”然后他用魔杖打了Harry的脑袋。
“嗷!Malfoy,你这疯子!”Harry说。
就在这时Zacharias开始认为他们坚持使用彼此的姓氏有些伊顿风格。
当Dumbledore军团在禁林边缘训练时他加深了这种想法,那时一个食死徒小分队勇敢地幻影移形到他们面前。
“勇敢”在Zacharias的字典中是“真正自杀式的愚蠢”的同义词。
Hermione跑去通知Dumbledore。Zacharias和Draco明智地留在军团最后,发射着冷静思考过的魔咒,可是随后Draco有些过于投入,他一向如此,然后他冲到前面。
不幸的是,一名食死徒朝Draco跑向的地点发射了一道诅咒。Zacharias计算了一下距离,决定那很危险,但如果他去救Draco他会严重受伤的。
Harry,带着他惯常的勇敢与可以被善意描述为该死的运气扑了过去,不知怎样把他自己和Draco都带到安全区域,然后Dumbledore和其他教师们赶来了,食死徒决定他们很想去散散步。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Draco用颤抖的声音问。Zacharias骄傲地看到他天生的疑心还在。
“我——”Harry皱眉。“我会为任何人而那么做,”他简单地说,然后走开。
Draco在他背后冷笑。Zacharias帮助他站起来。
后来,Zacharias意识到他对此既不好笑也不生气。他在Hufflepuff休息室里意识到他感觉⋯⋯就像他在乎某些事情。
“我没有,”Zacharias自言自语。“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瑞士。”
Ernie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悄悄接近Zacharias。
“你知道暗号,兄弟?”他低声说。“星期四紫衣人发现河马潜伏在绿荫下。”
Zacharias瞪着他。“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说什么,Ernie。”
“这就对了,兄弟。别让其他人知道。很聪明。”Ernie心照不宣地敲敲他的鼻子。“记住古老的谜语,嗯?”
Zacharias耸耸肩。
*
所有人圣诞假期都留在学校,声称这是因为他们想磨炼能力战胜黑魔王。
Zacharias认为他们也许是被Dumbledore的承诺打动,他准备在Quidditch球场上烤猪。篝火很旺盛,学生在周围走来走去。Neville Longbottom口中有一只被魔法固定住的苹果。
“非常有趣,Draco,”Zacharias不动声色地说。
Draco吃吃笑了。Zacharias给了他一条牛仔裤作为圣诞节礼物,因为Zacharias不赠送对自己没好处的礼物。Draco正穿着它,搭配一件黑色毛衣,Zacharias把这加入他喜欢Draco的地方的清单中。现在清单上有,偶尔的智慧,理性的闪光,鼻子,头发,对世界的黑暗见解,还有身体。
这是他对他人做出的最赞誉有加的清单。
Zacharias也穿着黑色牛仔裤和一件毛衣,他们又挽着胳膊。Justin不开心地看着他们,Hermione在篝火旁讲述与Umbridge教授一决胜负的事迹。
“我跟你说过我被一条蛇怪攻击过吗?”他可怜地说。“那给我留下很深的创伤,你知道。”
“那是末日,”Ernie用阴森的语气说。“Hufflepuff们的末日!”
“但愿如此,”Harry恼火地对他说,他站起来离开了篝火旁。
“他这是产生罪恶感了,”Ernie对大家说。
“你想烤棉花糖吗?”Susan问。
“你喜欢你的礼物吗?”当他们去拿棉花糖时Draco问。
Zacharias从口袋中取出镜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镜子喊道,“看看你,性感的小家伙。为我跳支舞,小老虎。耶!耶!你在努力!”
“很可爱,”他说。
Draco开心地笑了。“我也有一个。它总能让我打起精神。”
Draco忙碌起来,他试图偷走所有棉花糖并把它们占为己有。Zacharias从篝火旁逃走,因为Justin一直想悄悄接近他。
Zacharias脑中充满Justin随时有可能发起大胆追求的想法,他决定不再诱惑对方,转而去Quidditch球场散步。
他观察到Justin在观察他的牛仔裤,于是爬过Quidditch露天看台走得更远些,他在其中穿行。Zacharias相信只要有可能,就应该在危险出现之前谨慎撤退。
然后他看到Harry Potter闷闷不乐地坐在看台后,他开始后退。
Harry抬起头。“等一下,”他说。“请等一下。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Zacharias谨慎地停下。Harry Potter也许是救世主,但Zacharias认为和他交谈很无趣。
然而,与Ernie在一起待久了会降低你的标准。如果Harry真是在和他讲话,Zacharias倒可以听一听。可他只是盯着地面自言自语。
“对不起?”Zacharias带着一丝冷笑问道。Draco的习惯终于传染给他了。
Harry以即将做蠢事时一贯的直接方式抬起头。Zacharias好奇附近有没有食死徒。抑制这个男孩的冲动似乎很可惜。
“你让我感到迷惘,”Harry脱口而出。“你应该是——不同的!如果你是不同的,你应该以一种不同的方式不同!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Zacharias斜眼看他。或许有人在棉花糖里夹了酒心。
“我经历过不幸,”Harry愤怒地对他说,然后站起来。“而你一直让我迷惘,因为你道德观有问题,总是嘲笑我,还有一个可爱的鼻子!”
他向Zacharias走来,表情之坚定就像发现了需要被征服的邪恶。
Zacharias想不出最近他做过什么特别邪恶的事,然后他意识到他正背对火光而站,因此他只是一个穿着深色牛仔裤的金发剪影。而他刚做出冷笑。
Zacharias的心中爆发了恐慌。
“你不可能真的喜欢Zacharias那个冷酷的混蛋,”Harry坚定地说,他抓住Zacharias的脖子,闭上眼睛,强硬地贴向他的嘴唇。
Zacharias疯狂地想要挣脱,但Harry比Justin强壮不少。同时他似乎料到会有反抗,因此靠得更近了。
这是Zacharias一生中唯一不会对发现Harry Potter有点变态而感到可笑的时刻。
Harry的嘴唇分开,Zacharias感觉到对方口中的温暖。在恐慌中他终于鼓起力量推开他。
“你找错了鼻子!”他大喊。
他在发脾气。他从没有发过脾气。可是,噢,Harry Potter的唾液!
“你在接吻之前不会先检查你吻的是谁吗?”他质问道。“恶!”
Harry Potter瞪着他,猛然吸气。“Zacharias?”
“是啊,”Zacharias说。“你应该检查的!哦我的天啊,你的唾液不会传染什么怪病吧?例如蛇语?”
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傻掉了,他听起来像Draco。他努力冷静下来。
“不,”Harry心不在焉地说。他的耳朵变成Weasley式的鲜红。“哦我的天啊,我不相信。哦我的天啊,这太尴尬了。”
Harry可怜的羞耻感让Zacharias开心起来。
“我真是个大傻瓜,”Harry说,Zacharias完全同意。“我⋯⋯Zacharias。”他的声音中带着请求。“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Zacharias意识到这一切其实很有趣。
Harry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你不会告诉Malfoy吧?”
Zacharias耸耸肩。
*
尽管他认为Harry Potter那彻底的羞耻很有趣,Zacharias同时意识到是时候发起行动了。他把痛苦的Harry留在看台后,迅速回到篝火旁,Draco正在摆弄他偷来的一堆棉花糖。
“Draco,”他说,“我需要弄清楚。你是直男吗?”
Draco口中塞满黏糊糊的棉花糖,他发出一个声音,Zacharias认为听起来很像有声版“!!!”。
“你喜欢女孩吗?”他继续问。
Draco咽下食物。“喜欢女孩?”他生气地说。“别恶心了!”
第一道障碍完美清除。“很好。这么说你喜欢男孩喽,”Zacharias冷静地问。
“别侮辱我,”Draco说。
Zacharias从没在一晚上遭遇如此多的震惊。
“我讨厌这种全面概括,”Draco生气地告诉他。“我是说,喜欢男孩?那可以包括喜欢Crabbe。喜欢女孩能够包括喜欢Millicent Bulstrode。你疯了吗?很明显,同性恋和异性恋都包含喜欢配不上一名Malfoy的人的可能性。唯一合理的办法是列出一份经过甄选的名单,上面只包含有幸能得到我的垂青之人。我是私人名单性向。”
Zacharias想了想。“你既怪异又扭曲,Draco,”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还很易怒。以及,你的鼻子太尖了。”
Draco又发出了“!!!”的声音。
“但其他大部分人甚至不值得我浪费时间,”Zacharias继续说。“而你,和你的鼻子一样,有着奇怪的吸引力。我想和你交往。我在你的名单上吗?”
Draco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慎重考虑这件事。Zacharias不得不承认他躺着的样子也很可爱。在他深深撅起的下唇上粘着一小块烤过的棉花糖。
“唔,”Draco犹豫地说,“要知道,你是一名Hufflepuff。可我有些赞赏你对他人命运的彻底漠不关心的态度。并且以后我们可能会一起去瑞士。”他从银色的睫毛之间看向Zacharias,Zacharias注意到有趣的事实,除了众多的可怕品质之外,Draco Malfoy还擅长挑逗。“我猜你也许可以。”Draco总结到。
Zacharias弯下腰,吻住Draco粘粘的嘴巴。Draco扬起一个微笑或者冷笑,Zacharias也笑了。
他们深吻。Zacharias的手埋在Draco的头发里,对Draco轻微的抗议感到有趣。在他手下的Draco既笨拙又难以取悦,而Zacharias喜欢这样。
“你知道,在伊顿经常是三个小伙伴一起玩的。”Justin充满希望地说。
“要小心,兄弟,”Ernie喊道。“他也许在嘴角的棉花糖里下了毒。是的,就是这样!Draco Malfoy是个杀手!抓住他,Hufflepuff们!”
Draco睁开眼睛,对他眨眼。“你有巧克力蛙的味道,”他有些气喘吁吁地评价。“可你并不喜欢巧克力蛙。”
Zacharias耸耸肩。
当然,Zacharias基本认为大部分日子都是要么有趣要么烦人,经常二者兼有。
认为所有“优秀”(Outstanding)之下的成绩都是由黑魔王发明的女孩Hermione Granger,与鲜艳的头发颜色让Zacharias分心得注意不到任何性格特点的男孩Ron Weasley,在他们的车厢中度过了大量焦虑的时光,为了给Harry Potter一点私人空间。很明显那个男孩仍在为了某些事而闷闷不乐。
当Zacharias经过车厢时Ernie抓住了他。
“嘘!”他低声说,并把他拉进彻底的黑暗之中。
“我看不见,”一分钟后Zacharias不带感情地说。
“这么做是为了让人们以为这间车厢是空的,”Hannah焦虑地解释。“这是Ernie的主意。”
“人们走进来,好奇是谁拉上了窗帘,被我们之中的一人绊倒,然后还能以为车厢是空的?”
“老实点,Zacharias,”Ernie不耐烦地说。“说出口令!”
“什么?”
“我们决定每次见面时都要说出休息室口令。这是为了弄清楚谁是一名忠诚的Hufflepuff,我们能把秘密告诉谁,”Ernie神秘兮兮地说。
“我们能换一套识别系统吗?比如说,你其实可以认出我。只要你把窗帘拉开。”Zacharias停顿片刻。“以及,我们还不知道口令呢。”
短暂的一阵偷偷摸摸的耳语声后。
“要知道,他是对的,”Susan说。
“你总是在搞破坏,Zacharias!”Ernie哭号。“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们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中吗?”
“当然意识到了,我刚才被Susan绊倒。”
“他是说黑魔王复活了!”Susan尖声说。她似乎对Zacharias被她绊倒感到有些生气。
Zacharias略微好奇是谁把手放在他的屁股上。
“对啊⋯⋯Dumbledore不是在四年级就告诉我们了吗?Susan,去年你和我一起参加了Dumbledore军团⋯⋯”
“没错,”Susan说,“可现在是正式的。魔法部发表了一份文件,说黑魔王回来了。我的姑姑在上面签了名。”
“喔。”
“他在瞄准Hufflepuff们!”Ernie大声说。
“我以为他的目标是Harry Potter,”Susan指出。
Zacharias当然希望如此。否则没有其他理由解释Harry一直以来那种忧心忡忡,自恃略高的表情。
“那是障眼法,”Ernie真诚地说。“我是指,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他杀了Cedric可他没有杀Harry,不是吗?他想要将我们斩尽杀绝!”
Zacharias记得Cedric。那真是耻辱。没有他Hufflepuff争夺Quidditch奖杯变得毫无希望。
并且,他的父母很可能挺伤心,之类的。
“总之,我认为Harry也可能是一个想将我们斩尽杀绝的邪恶首脑,”Ernie继续说。“报纸上说的那些事——无风不起浪呀!他还瞅了我一眼,就在两分钟之前。”
Hannah在惊愕中发出尖叫。
“很明显,常人难以想象的神秘黑暗势力正在狩猎Hufflepuff们,”Ernie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感宣布。
“我对你说过我曾经被一条蛇怪石化过吗?”Justin在Zacharias身后问。“那真可怕。我是第一个受害者。”
啊。原来是这样。
Zacharias叹了口气。“Justin,把你的手从我屁股上挪开。”
“是啊,Justin,真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Susan严厉地说。
“呃,对不起,这里很暗,我不知道啊,难道不是吗?”Justin问。
“Justin,你的手还在我屁股上。”
“这里还是很暗。”Justin假装可怜地叹着气。“哦,好吧,”他不情愿地说。“可是在伊顿里每个人都这样做。无论如何,你应该对受害者表示关心。我对你说过我被一条蛇怪石化过吗?第一个受害者。”
“你看,这就是证据,”Ernie对大家说。“Hufflepuff们被包围了!我们站在屠杀的最前线!”
“我怎么记得最初的受害者是一只猫,”Zacharias插话。
“好吧,”Ernie让步。“所以黑魔王首先会在猫科动物的血液狂欢中毁灭猫咪,然后Hufflepuff们将被摧毁!简直是恶魔般的狡猾!”
“我听到Mandy Brocklehurst说她想狠狠踢Mrs Norris一脚,”Hannah主动说。
“啊哈!”Ernie说。“明显是暗语。我们最好注意Mandy。她有可能是Harry Potter的黑暗淫乱的眷属,与他密谋邪恶事业,满足他那混沌可怕的——”
Zacharias把窗帘掀开一条缝。
“他的眼睛又突出来了,”他观察到。
Hannah拿出纸袋。“用它呼吸,Ernie,”她善良地说。“把你的头放在膝盖之间。很快你就会感觉好些的。”
“有⋯⋯毒,”Ernie喘着粗气。“Hufflepuff的兄弟姐妹们⋯⋯为我报仇⋯⋯”
Justin仿佛在自省。“我认为,”他说,“我们应该把他的衣服解开。”
“哦,说真的,Justin!”Susan生气地说。
“别教训我!”Justin同样生气地说。“在伊顿里每个人都是这么做的!我可不是该死的同性恋!”
“等等,”Susan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已经偏离了黑魔王的话题?”
Zacharias耸耸肩。
*
在返校欢迎晚宴之后,Harry Potter立刻召集了一场Dumbledore军团会议。
“也许他是想让我们全都消化不良,”Susan低声说。
Zacharias拍拍她的手。“Susan。你和Ernie在一起太久了。”
“Harry,”Michael Corner可怜地说,“我们就不能回去睡觉吗?”
“如果Voldemort让你做噩梦的话也许你就不那么想睡了,”Harry不耐烦地说。
实际上,Zacharias认为Harry的冷酷神情做得好极了,只可惜他的裤子太肥,他不得不经常去提裤子。穿着肥胖者的旧衣服的同时摆出逆境中的憔悴状是严重的失误。
“Ginny要向我们展示如何让人的脸上长出蝙蝠翅膀,”Harry继续说。“为了面对Voldemort,我们必须尽可能多学习魔咒。”
Zacharias举起手。“你每次都直呼Voldemort的名字是为了炫耀吗?”
“不。Zacharias,我不是在炫耀!”
Zacharias耸耸肩。“好吧。”
Ginny站在大家面前开始展示她的魔咒。很多人好奇为什么从去年开始Ginny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开朗。
Zacharias认为那也许是因为她把长袍剪短到大腿根部。随着她的动作,长着雀斑的乳沟暴露出来,性感地展现在大家面前。Harry Potter没有注意到。
“可怜的小姑娘,”Zacharias自言自语,“她是如此努力。”
“去年Ginny曾经把这个咒语用在Malfoy身上,”Harry带着狼一般的微笑说。
Zacharias举起手。“那么Malfoy是坏人吗?”
“呃⋯⋯是吧,”Harry点头。
“哦。为什么?”
“嗯⋯⋯他是Slytherin,”Harry说。
“那么他们都是坏人吗?”Zacharias问。“比如,甚至包括一年级生?”
Harry皱眉。“呃,我的意思是,他全家都是坏人。”
Hermione Granger站起来走向他,耳语了几句,听起来像“呜丝呜丝呜丝天狼星”。Zacharias认为现在不是紧急探讨星座的时间,但Hermione就是那种人。
“那不一样,”Harry生气地说。他眯起眼睛瞪着Zacharias。“听着,Malfoy是个混蛋,好吧?”
Zacharias想了想。“可那和坏人是同一回事吗?”
“听着,Malfoy是坏人因为我说他是!天啊,Zacharias,我可是正在开会啊!我们必须战胜邪恶!”
“我只是认为应该先弄清楚谁是邪恶的人,”Zacharias耸耸肩。“随便。”
当有人提出质疑时Harry会变得怒气冲冲。他总体上来说还不错,但Zacharias认为人们对他的道德观的怀疑大概会让他产生偏头痛。他尽量经常质疑他,因为看着Harry畏缩很好玩,同时这也打断了冷酷的演讲。Zacharias感觉那种冷酷的作态很无聊。
Harry一直盯着他的魔杖看,明显陷入了黑暗的思绪中。
“他有没有让你想起Ernie?”Zacharias低声问Susan。
“当黑魔王真的想抓住你时,那不是被害妄想症。”
“嗯。因此Harry就是在一个Ernie永远正确的世界中的Ernie。”Zacharias摇摇头。“我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很少说得通。”
“我认为世界应该是说得通的,Zacharias。”
“哈,”Zacharias说。“你在哪个世界里?”
“请注意?”Harry皱眉。“别说话了。这很严肃,要知道。”
Zacharias耸耸肩。
*
这一天在同样有趣的氛围中结束了。Zacharias回寝室睡觉,发现自己遭到袭击,并被绑了起来。
“投降吧,黑暗的爪牙!”
Zacharias吐出了一嘴的毛毯。“是我,Ernie。Justin,别摸我。”
人们让他疯狂。
第二天早晨,Zacharias漫不经心地路过Slytherin长桌。Gryffindor们会被扔鸡蛋,Ravenclaw们会在读书中被绊倒,然而Hufflepuff们可以躲过他们的雷达。被人不屑一顾是有好处的。
“嘘,”有人慢吞吞地说,“我在听。”
Zacharias很确定那个说话的人是Draco Malfoy,因为Slytherin里的其他人都不许慢吞吞地说话,尽管尚未有人通知Snape教授。当他看到了白金色的头发时他无比确定,因为其他所有人都被严格禁止使用头发漂白剂。
有时候Zacharias怀疑Draco Malfoy有些走火入魔,但他可能只是对头发过于执着而已。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在Harry Potter的蛋杯上施魔法,”Blaise Zabini正在说。“你的努力达到一种新的境界。”
Draco Malfoy的声音很阴沉。“他让我父亲进了监狱。”
Zacharias承认这确实让人有些生气。毕竟,如果Malfoy先生进了监狱,谁来给Draco零用钱呢?
总体来说,他感到同情。
Harry的声音突然从蛋杯中响起。Draco把它举到耳边,摇晃蛋杯来提高音质。他看起来稍微有点疯狂。
“我出现在报纸的第八页,”Harry困惑地说。
“哦——,可怜的我,我只出现在国家性报纸的第八页,”Draco大声说。他站起来。“我受够了。我要杀了他。”
“不,Draco,你不能杀了他,”Pansy Parkinson说。“老师们还在。想想学院分数。”
“没关系,Harry,”Hermione对他说,蛋杯里她的声音带着杂音。“想想快乐的事。比如——现在你又可以进行Quidditch训练了!”
Harry发出了疲惫、苦涩、稍微有些夸张的笑声。“我不需要训练也能打败Malfoy。”
“Crabbe,抓住他的腿,”Pansy自暴自弃地说。
Slytherin学院一半的学生不得不压住Draco Malfoy,后者口吐白沫,攥紧桌布。
“我要杀了他,”他的声音模糊。“别阻止我,他必须死!我⋯⋯呃——,Crabbe,小心点。这条裤子很贵的。”
“冷静下来,Draco,”Pansy绝望地劝告。
“可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充满深沉的恨意,”Draco倔强地闷声说道。
Zacharias感觉Harry是有点烦人。他低头看向Draco Malfoy,他身上压着其他30名Slytherin,他的金发凌乱不堪,手中依然坚定地握紧那只蛋杯。他认为这种无力的愤怒有些好玩。
“你不是Hufflepuff吗?”Zacharias身边一个看起来像极了穴居人的生物吼道。
“你是谁?”Zacharias问。
“俺是Goyle!”生物说。“Slytherin高人一等。”
“在哪些方面,准确地说?”Zacharias后退几步问道。
Goyle的眉头在显而易见的艰难思索中皱起。“我打你啊。”
“其实,”Zacharias说。“我是一名Slytherin。我刚偷了Hufflepuff的长袍。哈哈。”
“你看起来像Hufflepuff。名叫Smith,”Goyle咆哮。
“啊,你看,我还偷了他的脸,”Zacharias说。
“喔。”Goyle笑了。“厉害!让他们瞧瞧。哈哈。你到底是谁?”
“啊,Millicent Bulstrode。”
“可你是男的,”Goyle指出。
Zacharias耸耸肩。
*
Zacharias思考了一阵子Draco Malfoy的有趣,然后去接近他。他站在那里抬头观看Gryffindor的练习,他在做笔记,这很聪明,如果他没有因为向Harry Potter做鬼脸而错过重要部分,那也许会是很有用的笔记。
Zacharias隐秘地接近他,并想出了完美的开场白。
“Harry Potter有点傻头傻脑的,”他冷静地观察着。
Draco笑了。“哦,终于遇见了知音,”他回答,并转过头,然后跳向后方。“恶,一个Hufflepuff,”他警惕地说。“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不是吗?”
“校规里可没有这条规定,”Zacharias指出。
“我就知道我应该去Durmstrang,”Draco自言自语。“好吧,走开,否则就等着被揍晕吧。仆人们!”他傲慢地喊。“仆人们,你们在哪里⋯⋯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去吃第二顿早午餐了,不是吗?”他陷入沉思。“称职的仆人太难得了。”
“如果我有钱,”Zacharias评价,他希望自己不是在给他出谋划策,“我会雇佣刺客。”
Draco对这一建议似乎很感兴趣,他歪着脑袋,神态似乎表示将来他愿意承认Zacharias没有在浪费本应该为Slytherin们保留下来的空气。
“我的母亲有着各种荒唐的规矩,”他回答。“十八岁之前不许和杀手签订合约,Draco。说实话!”Zacharias笑了,Draco似乎更在意他了。“你叫什么名字?”他不耐烦地说。
“Zacharias Smith。”
“Smith。哦,好吧。”Draco翻翻眼睛。“我遇见的每一个Hufflepuff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是Smith。他们以为我有一个小黑本用来记名字吗?”
“不知道,你有吗?”Zacharias问。
“实际上,我有。但我不在上面写Hufflepuff们的名字。”Draco冷笑。“你的真名是什么?”
“真名就是Zacharias Smith。”
“Hufflepuff里真的有人叫Smith?”Draco皱眉。“你的同学一定不怎么喜欢你。”
Zacharias耸耸肩。
“我叫——”
“Draco,我知道。”
“Malfoy,”Draco不开心地纠正。
“我不要叫你Malfoy,”Zacharias平静地说。“听起来太像英格兰公立男子学校。就像伊顿。”
他想到Justin,做了个苦脸。
“我不知道一个伊顿是什么,”Draco告诉他,他的语气表示伊顿不配拥有这种荣幸。“但我们就是在一所英格兰公立学校里。”
“实际上,这里是苏格兰,”Zacharias纠正他。
“苏格兰!”Draco看起来恐惧无比。“难怪他们不让我们走出学校场地。当地人穿着格子裙。”
“那又如何?你穿着长袍。”
“事关衣着得体,”Draco告诉他。“你不能看到我的膝盖。”
可惜,Zacharias想,然后不禁怀疑Justin的爱好是不是传染给他了。
“他们还有名为风笛的武器。还有红发,”Draco继续说。“野蛮,麻瓜Weasley们。”
“那种头发确实有点让人看不顺眼,”Zacharias承认。
“你的头发还可以,”Draco慷慨地说。
“谢谢你,”Zacharias说,他知道这是Malfoy的终极认可。
“失礼了,”Draco突然说。
Gryffindor Quidditch球队着陆了,很明显Draco不得不走向他们。Zacharias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几下,然后Harry Potter,Ron Weasley和Angelina Johnson跳向了他并不停地打他。
Gryffindor们总是有点易怒。
Draco倒下时Zacharias咬住嘴唇。哎呦。那一定很疼。
“你想过来帮助你那恶心的小伙伴吗?”有人向他喊到。
Zacharias耸耸肩。
*
午餐后Harry Potter拦下了他。
“呵,”他说,“我希望现在你看到Malfoy是怎样一个混蛋了。”
“算不上,”Zacharias说,他好奇这种渴求认同的强迫症从何而来。不赞同Zacharias的人只能让他为对方的愚蠢感到好笑。
Harry皱眉。“我叫我母亲是——泥巴种,”他用安静、压抑的语调说。
Zacharias也皱眉。“是啊,可是⋯⋯他说了脏话,而你们三个人跳到他身上给他留下黑眼圈并弄断了他的两根手指。”
“我认为你的重点搞错了,Zacharias,”Harry生气地说,他大步走开。
Zacharias耸耸肩。
之后,他有点惊讶地看到Harry在走廊上接近Draco。
“嘿,”他说。“呃,我没有原谅你骂我母亲的话,可是——我,呃,对不起我们打了你。那是不对的。”
Zacharias的观点是那有点让人生气,但是管他的。
“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Draco愣了一下,然后冷笑。
“哦,天啊,Malfoy,别再惹我!”阴晴不定的Harry喊道。“我已经有够多麻烦了。我的教父——”
“哦,呵,我的父亲,你这混蛋!”Draco喊回去,他也绝对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
“那不一样!”
“从我的角度看是一样的!”Draco很有道理,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变得不妙,“而且你母亲是一个——”
Zacharias急忙咳嗽。
“哦,看啊,McGonagall教授,”他说,他抓住Draco的胳膊肘把他拉走。
看到有人毁掉美妙的逻辑会让他感到痛苦。逻辑在这世上很稀有。
“嘿,这件长袍可是设计师款,”Draco抱怨。“并且我确定Hufflepuff没有权利碰我。”
“别在意啦,Draco,”Zacharias说。
“好吧,”Draco让步。“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开?我刚准备——”
“接受一群Gryffindor的恶咒,”Zacharias说。“如果你现在不是大脑充血,你就会意识到的。那一定会发生。”
“才不是一定,”Draco嘟囔着。“有时候老师出现把我变成动物,或者黑魔王出现来恐吓我。每个人都站在Harry Potter那边。”
他停下来,向Zacharias扬起眉毛。
“我被Gryffindor们痛扁的时候你没有过来帮忙,”他注意到。
Zacharias耸耸肩。“为什么我也要过去挨揍?”
Draco含住嘴唇。“很合理,”他评价道,然后露出微笑。
Zacharias想了想,当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时,Draco Malfoy也许能与他相互理解。
“你认为我应该怎样报复Harry Potter?”
“尽量别太生气,”Zacharias建议,他对此不大感兴趣。
“可他让我生气,”Draco说,他眯起眼睛。
“那你可不够聪明,”Zacharias理智地说。
“我猜你有道理,”Draco不情愿地说。Zacharias认为这个男孩似乎很聪明,此刻他对Zacharias的认同证明了这点。“毕竟,我是一名Slytherin,”Draco总结到。他向Zacharias露出又一个微笑,这一次更加明朗。很明显当他乐意时他可以变得很可爱,大部分小鬼都是这样的。“你还不坏,”他傲慢地说。
“我愿意这么想,”Zacharias温和地表示同意。“以后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
Draco皱眉。“朋友?”
“有点像仆人,Draco,”Zacharias解释道。
Draco向他翻眼睛。“也许我们可以。但我可不是在做出承诺。总之——为什么你突然想交朋友?”
Zacharias深深赞同这种对他人动机的些许疑心,他考虑是否要承认“我觉得你也许会很有趣”之类的话。但他不准备对此过于激动。
Zacharias耸耸肩。
*
几个月内,Dumbledore军团的排名不断上涨。人们对Dumbledore说了一些话,例如“一群自以为是的小警卫”以及“制造学生间的不合”,然而Dumbledore只是向Snape教授露出亲切的微笑,并放任自流。
Zacharias十分崇拜Dumbledore。他认为在“古老智慧”与“狂妄固执、败坏校风的老头子”之间徘徊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这也让Draco略微口吐白沫,同时也让Zacharias感到相当有趣。
Zacharias建议Dumbledore军团的首批成员应该得到特权,比如最先吃蛋糕,可Harry Potter坚信人人平等。
“除了坏人,”Zacharias指出。
“对,”Harry带着怀疑自己被嘲笑了的表情说(这男孩真的比Zacharias认为的要更聪明),“可是军团中没有坏人。”
“那是你想让我们相信的,”Ernie自言自语。“我们看透你了,Potter。”
“什么?”Harry淡淡地说。
谢天谢地,这时Hermione带来了黄油啤酒。四点之后,就连Harry Potter都稍微放松下来,看上去不再那么可怕。Parvati Patil吃吃笑着,建议大家玩转瓶子游戏。
“那是渺,渺,渺小的想法,”Ernie说。“我们处于黑,黑,黑暗的时代。”
黄油啤酒总是让Ernie打嗝。
“让我们玩同志游戏吧,”Parvati说。
Justin喷出了他的黄油啤酒。“我不是!”他说。“谁告诉你的?这在伊顿很正常!”
“不,”Parvati耐心地说。“假如你必须和同性做爱,你愿意和谁?”
“哦,理论上讲,”Terry Boot带着一定程度的放松说。
Ravenclaw们热爱理论。你或许能让他们赞同Ravenclaw种族灭绝的理论。理论上讲。
“啊,好吧,如果我是一个小基佬,”Justin说,“当然我不是,因为我差点去伊顿,Zacharias。”
Zacharias不动声色地把椅子从Justin旁边挪远。
“我要Millicent Bulstrode,”Parvati说。“她是如此阳刚。”
Zacharias对Parvati话中的确定感到好奇,还有一点震惊。
“我想我愿意跟Padma Patil,”Hermione害羞地说。“有一回我看见她在读《Hogwarts:一段历史》。”
“我妹妹?”Parvati说,她有点被冒犯。“可我们长得完全一样!她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呃,你不怎么看书,”Hermione说。“并且我也不大喜欢你的蝴蝶头饰——Parvati,你要去哪儿?Parvati,不要这样!”
Ginny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叉。明显她也在长袍上剪开了切口。
“我要Cho Chang,”她用性感的声音说。Harry看起来无动于衷。
Zacharias觉得这太简单了。“我要Draco Malfoy,”他随意说。
Harry Potter仿佛要被自己的舌头呛住。“什么?那个邪恶的——为什么?”
Zacharias希望Harry Potter没有在暗恋他。他确定他的吻对Harry而言一定不够高尚。
“我喜欢他大发脾气时鼻子皱起的方式,”Zacharias不动声色地说。“我认为那很可爱。”
“可爱?Malfoy?”Harry大呼小叫。
Terry Boot好像被说服了。“我也想要Draco Malfoy,”他点头。
Harry仿佛看到他的世界变成了深渊。“但你不可能真的喜欢Malfoy,”他说。
“这是从理论上讲,”Terry立刻说。
Zacharias耸耸肩。
*
Snape教授询问有谁自愿帮忙整理他的魔药储藏柜。他的话中带着恶魔般的快感,暗示如果没人自愿,他将多么开心地惩罚所有人。
他是个尖酸古怪的人。Zacharias觉得他很有趣。
“年轻的Malfoy已经主动提出帮忙了。他是整个学年中唯一一个不是毫无价值的学生,只有他不应该被喂给狂暴的鳄鱼。”
Zacharias主动举起手,在Terry Boot能够举手之前。
Snape教授看起来有点失望。
“那好吧,”他不乐意地说。“但你最好别出错——否则将接受惩罚。”
“好的,”Zacharias平静地说,他随时准备把Harry Potter扔进狼群中来拯救自己。Snape教授不需要理由来惩罚Harry。
“惩罚,”Snape教授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又说了一句话,听起来像是“我会给你看内裤。”
“求你不要,”Zacharias小声说。
“啊?”Snape教授说。“呃——我不是在对你说话。现在,快去,小鬼,否则——”
“我懂了,”Zacharias说,他去寻找Draco。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储藏柜里,周围尽是瓶瓶罐罐。当Justin得知储物柜有多小时当即企图一起来。
“Draco Malfoy也在,”Zacharias说。“以及求求你,Justin,别那样摸我。”
“我不介意。我认为Malfoy很有魅力,”Justin带着可怕的渴望回答。
然而Zacharias冷酷无情地抛下了他,他的耳边回想着对方告别时的哭诉,“我跟你说过蛇怪的事吗?”
“哦,天啊,这里灰尘好多,”Draco抱怨着,他把头发撩起来。
现在他的金发上有着灰色的污点,但是Zacharias明智地没有说出来。没有必要鼓励歇斯底里。
“我喜欢这些罐子,”他转而说。“让我想起Hufflepuff们。”
“呃,Zacharias,它们严重发霉了。”Draco思考了一下。“好吧,我猜你大概有道理。”
“我是指上面没有标签,”Zacharias冷静地纠正他。“分院帽曾经说过我们是其他学院挑剩下的。”
“你们是发霉的剩饭?”
Zacharias对他笑了一下。“我是说我们没有固定的特点。因此我们拥有的是未知的品质——我们几乎可以选择一切。我们不忠于任何事,善或恶,诚实或狡猾。我们可以成为瑞士。”
Draco看起来不开心,很明显他感到其他学院拥有美好品质是对他自己学院的直接侮辱。
“我可以成为瑞士,”他生气地说。“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可以成为瑞士。”他生着闷气。“可我不喜欢布谷鸟挂钟。”
“我指的是中立性——”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Draco不耐烦地说。“天啊,你习惯了和什么样的傻瓜们交谈?”
“Ernie和Justin只是有些与众不同,”Zacharias冷静地说。
“是啊,”Draco说。“Crabbe和Goyle今年暑假需要去特殊学校。”
Draco和Zacharias交换着隐秘的微笑,沉浸在自身高人一等的智慧中。
“我个人喜欢标签,”Draco说,他给一个瓶子贴上“艾叶”的标签。“因为我的标签全是诸如英俊,迷人,美妙,富有和伟大。”
“还有道德败坏,小心眼和易怒。”
Draco扬起眉毛。“你的重点是?”
“没有重点,”Zacharias平静地贴着标签。
“无论如何,我还是可以成为瑞士,”Draco闷闷不乐地说。“我⋯⋯这个暑假中见过黑魔王,你知道。只有几分钟。”
“哦,”Zacharias说。“他身体还好吗?”
“他很可怕并让人恶心,那就是他的样子。爸爸说他有领袖气质,有魅力并且帅得惊人,”Draco用上当受骗的声音对Zacharias说。“可他是秃头,他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的行为举止令人震惊。他开始怀疑父亲对男人的品味了。”
“他还是个精神病患,”Zacharias补充。
“对,没错,”Draco生气地说。“可我以为那也许是,你知道,酷酷的精神病。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想加入。他的笑声可怕极了,”他皱起眉。“当然,Dumbledore也不是什么海报男孩,他长得像一只西梅干。真是公关上的灾难。”
“实际点来说,”Zacharias说,“精神病患的支持者们也容易受到伤害。我自己可一点也不想在钻心咒下对任何人卑躬屈膝。所以我加入了Dumbledore军团。”
Draco有些生气。“天啊,爬到笨蛋Harry Potter那一边简直是耻辱。可我猜钻心咒大概更糟糕吧。”他不是很信服。“父亲会杀了我。”
“你的父亲在监狱里,”Zacharias提醒他。
Draco陷入沉思。“没错。我是说——太糟糕了,糟糕的事实。可既然他在监狱里,我想我拥有一定的自由。向魔法部申请释放他差不多是我的责任。”
“他是政客,不是吗?”Zacharias问。“我确定他没有真正效忠于任何人。”
“这就是Malfoy的作风,”Draco同意。“以及黑魔王的巢穴里有一个怪人问我想不想看他那闪光的小鸟。”他作出优雅的战栗。“我真的没有选择,不是吗?”
Zacharias耸耸肩。
*
当Draco加入Dumbledore军团时引起了一点骚乱。
Draco制作了徽章,上面写着“Dumbledore军团,其实没有啦,因为我不喜欢他,并且我跟Harry Potter绝对没有任何关系”,Zacharias不得不向他解释徽章上的字体太小了,完全看不清。Draco大发脾气。
Hermione Granger提出了关于种族主义的尖锐质问。Draco解释道他仔细考虑之后认为杀死麻瓜出身的巫师真的很可怕。不幸的是,他随后说到那很浪费,因为他们可以成为纯血巫师的奴隶。当Draco被满屋子追着扇耳光时Zacharias感到好笑。
在那之后Draco保持相对安静,直到发生最终的问题,那当然是与Harry Potter之间不可避免的大声争吵,大家抱住他俩的脖子让他们坐下。
“你不能加入因为你很邪恶!”Harry大喊,他完全失控了。“这个俱乐部的意义就是杜绝邪恶!”
“我不邪恶!”Draco喊回去。“我的道德观有问题,你这自以为是的傻瓜!那完全是另一回事!”
“你就是邪恶!”Harry吼道。“你对我做邪恶的事!你对我说邪恶的话!”
“那不是因为我邪恶!”Draco喊。“那是因为[b]我恨你[/b],你这肮脏、腐败、渴求荣誉的眼镜仔!你让我受不了!此时此刻你就让我发疯,[b]我恨你[/b],放开我Zacharias,让我掐死他,别阻止我,他必须付出代价⋯⋯”
“你看,他就是邪恶!”Harry得意洋洋地说。
“啊!”Draco吼道。
“也许他俩都邪恶,”Ernie提议。
“Ernie,”Zacharias说,“别添乱了。”
最终,局面冷却为敌意沸腾的舒适状态。Zacharias个人认为Draco给军团带来了一定的好处。
在Mundungus Fletcher过来参观之后,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Fletcher。就连Harry看起来都想笑。
“反正整个世界都疯了。我们不如一笑,”Zacharias镇定地说。“我是指,有人注意到我们在黑暗一方中安插的唯一的间谍是Snape教授吗,一个明显连洗发水和橄榄油都分不清的男人?”
“我喜欢Snape教授,”Draco不详地说。
“Draco,你这么擅长做坏事,”Zacharias说。“为什么只把这种才华浪费在你讨厌的人身上呢?”
Draco歪着脑袋,思考这一提议。
“所以你是说我应该对所有人做坏事?”
“为什么不呢?这个世界又不怎么可爱。”
“我喜欢你的思考方式,Hufflepuff,”Draco说,他靠在Zacharias的膝盖上,模仿着Flitwick教授。
Zacharias尤其喜欢他尖叫“看着我否则受死吧!”的方式。
他不怎么喜欢Harry Potter阴沉地看着他的方式,可这就是生活。
Zacharias耸耸肩。
*
Draco在Dumbledore军团里表现得不错。这里再也不是聚集着一群自以为是的好人的地方。并且,Harry Potter对世界上少数几个人的自私、强烈的关注排斥了其他所有人。而Draco那普遍、慷慨的恶意不知为何让大家产生了更多参与感。
Zacharias喜欢聚会上有人偶尔和他想的一样。
“如果黑魔王看起来绝对会赢,你要怎么做?”有一回,在通宵阅读诅咒书之后他问Draco。
“我要去国外,”Draco立即回答,Zacharias露出微笑。
“已经设好银行账户了?”
Draco笑了。“在瑞士。你想一起来吗?”
Zacharias想到耸肩,但他反而点头。
“我们走啦,Potter,”Draco把书包挂在肩膀上。
“好啦,知道了,”Harry不耐烦地说。“我喜欢看你们离开。”
Draco的眉毛扬起。“哦,Potter,”他慢吞吞地说。“我想不到。”
Harry的耳朵突然变成白炽状。“我不是那个意思!Hermione!”
Zacharias和Draco一起朝Harry的方向笑了,当他们继续向外走时,Zacharias随意挽起Draco的手臂。
第二天,Harry阴沉地向大家讲述他经历过的事情。Zacharias个人认为他应该去写书,然后等着收版税。
“闭嘴,Potter,”Draco最终爆发了。“天啊,你真让我火大。你太让我火大了——”他看着手中的魔杖,最后生气地说,“你让我气得忘记了所有魔咒,”然后他用魔杖打了Harry的脑袋。
“嗷!Malfoy,你这疯子!”Harry说。
就在这时Zacharias开始认为他们坚持使用彼此的姓氏有些伊顿风格。
当Dumbledore军团在禁林边缘训练时他加深了这种想法,那时一个食死徒小分队勇敢地幻影移形到他们面前。
“勇敢”在Zacharias的字典中是“真正自杀式的愚蠢”的同义词。
Hermione跑去通知Dumbledore。Zacharias和Draco明智地留在军团最后,发射着冷静思考过的魔咒,可是随后Draco有些过于投入,他一向如此,然后他冲到前面。
不幸的是,一名食死徒朝Draco跑向的地点发射了一道诅咒。Zacharias计算了一下距离,决定那很危险,但如果他去救Draco他会严重受伤的。
Harry,带着他惯常的勇敢与可以被善意描述为该死的运气扑了过去,不知怎样把他自己和Draco都带到安全区域,然后Dumbledore和其他教师们赶来了,食死徒决定他们很想去散散步。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Draco用颤抖的声音问。Zacharias骄傲地看到他天生的疑心还在。
“我——”Harry皱眉。“我会为任何人而那么做,”他简单地说,然后走开。
Draco在他背后冷笑。Zacharias帮助他站起来。
后来,Zacharias意识到他对此既不好笑也不生气。他在Hufflepuff休息室里意识到他感觉⋯⋯就像他在乎某些事情。
“我没有,”Zacharias自言自语。“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瑞士。”
Ernie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他悄悄接近Zacharias。
“你知道暗号,兄弟?”他低声说。“星期四紫衣人发现河马潜伏在绿荫下。”
Zacharias瞪着他。“我完全不清楚你在说什么,Ernie。”
“这就对了,兄弟。别让其他人知道。很聪明。”Ernie心照不宣地敲敲他的鼻子。“记住古老的谜语,嗯?”
Zacharias耸耸肩。
*
所有人圣诞假期都留在学校,声称这是因为他们想磨炼能力战胜黑魔王。
Zacharias认为他们也许是被Dumbledore的承诺打动,他准备在Quidditch球场上烤猪。篝火很旺盛,学生在周围走来走去。Neville Longbottom口中有一只被魔法固定住的苹果。
“非常有趣,Draco,”Zacharias不动声色地说。
Draco吃吃笑了。Zacharias给了他一条牛仔裤作为圣诞节礼物,因为Zacharias不赠送对自己没好处的礼物。Draco正穿着它,搭配一件黑色毛衣,Zacharias把这加入他喜欢Draco的地方的清单中。现在清单上有,偶尔的智慧,理性的闪光,鼻子,头发,对世界的黑暗见解,还有身体。
这是他对他人做出的最赞誉有加的清单。
Zacharias也穿着黑色牛仔裤和一件毛衣,他们又挽着胳膊。Justin不开心地看着他们,Hermione在篝火旁讲述与Umbridge教授一决胜负的事迹。
“我跟你说过我被一条蛇怪攻击过吗?”他可怜地说。“那给我留下很深的创伤,你知道。”
“那是末日,”Ernie用阴森的语气说。“Hufflepuff们的末日!”
“但愿如此,”Harry恼火地对他说,他站起来离开了篝火旁。
“他这是产生罪恶感了,”Ernie对大家说。
“你想烤棉花糖吗?”Susan问。
“你喜欢你的礼物吗?”当他们去拿棉花糖时Draco问。
Zacharias从口袋中取出镜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镜子喊道,“看看你,性感的小家伙。为我跳支舞,小老虎。耶!耶!你在努力!”
“很可爱,”他说。
Draco开心地笑了。“我也有一个。它总能让我打起精神。”
Draco忙碌起来,他试图偷走所有棉花糖并把它们占为己有。Zacharias从篝火旁逃走,因为Justin一直想悄悄接近他。
Zacharias脑中充满Justin随时有可能发起大胆追求的想法,他决定不再诱惑对方,转而去Quidditch球场散步。
他观察到Justin在观察他的牛仔裤,于是爬过Quidditch露天看台走得更远些,他在其中穿行。Zacharias相信只要有可能,就应该在危险出现之前谨慎撤退。
然后他看到Harry Potter闷闷不乐地坐在看台后,他开始后退。
Harry抬起头。“等一下,”他说。“请等一下。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Zacharias谨慎地停下。Harry Potter也许是救世主,但Zacharias认为和他交谈很无趣。
然而,与Ernie在一起待久了会降低你的标准。如果Harry真是在和他讲话,Zacharias倒可以听一听。可他只是盯着地面自言自语。
“对不起?”Zacharias带着一丝冷笑问道。Draco的习惯终于传染给他了。
Harry以即将做蠢事时一贯的直接方式抬起头。Zacharias好奇附近有没有食死徒。抑制这个男孩的冲动似乎很可惜。
“你让我感到迷惘,”Harry脱口而出。“你应该是——不同的!如果你是不同的,你应该以一种不同的方式不同!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Zacharias斜眼看他。或许有人在棉花糖里夹了酒心。
“我经历过不幸,”Harry愤怒地对他说,然后站起来。“而你一直让我迷惘,因为你道德观有问题,总是嘲笑我,还有一个可爱的鼻子!”
他向Zacharias走来,表情之坚定就像发现了需要被征服的邪恶。
Zacharias想不出最近他做过什么特别邪恶的事,然后他意识到他正背对火光而站,因此他只是一个穿着深色牛仔裤的金发剪影。而他刚做出冷笑。
Zacharias的心中爆发了恐慌。
“你不可能真的喜欢Zacharias那个冷酷的混蛋,”Harry坚定地说,他抓住Zacharias的脖子,闭上眼睛,强硬地贴向他的嘴唇。
Zacharias疯狂地想要挣脱,但Harry比Justin强壮不少。同时他似乎料到会有反抗,因此靠得更近了。
这是Zacharias一生中唯一不会对发现Harry Potter有点变态而感到可笑的时刻。
Harry的嘴唇分开,Zacharias感觉到对方口中的温暖。在恐慌中他终于鼓起力量推开他。
“你找错了鼻子!”他大喊。
他在发脾气。他从没有发过脾气。可是,噢,Harry Potter的唾液!
“你在接吻之前不会先检查你吻的是谁吗?”他质问道。“恶!”
Harry Potter瞪着他,猛然吸气。“Zacharias?”
“是啊,”Zacharias说。“你应该检查的!哦我的天啊,你的唾液不会传染什么怪病吧?例如蛇语?”
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傻掉了,他听起来像Draco。他努力冷静下来。
“不,”Harry心不在焉地说。他的耳朵变成Weasley式的鲜红。“哦我的天啊,我不相信。哦我的天啊,这太尴尬了。”
Harry可怜的羞耻感让Zacharias开心起来。
“我真是个大傻瓜,”Harry说,Zacharias完全同意。“我⋯⋯Zacharias。”他的声音中带着请求。“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Zacharias意识到这一切其实很有趣。
Harry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你不会告诉Malfoy吧?”
Zacharias耸耸肩。
*
尽管他认为Harry Potter那彻底的羞耻很有趣,Zacharias同时意识到是时候发起行动了。他把痛苦的Harry留在看台后,迅速回到篝火旁,Draco正在摆弄他偷来的一堆棉花糖。
“Draco,”他说,“我需要弄清楚。你是直男吗?”
Draco口中塞满黏糊糊的棉花糖,他发出一个声音,Zacharias认为听起来很像有声版“!!!”。
“你喜欢女孩吗?”他继续问。
Draco咽下食物。“喜欢女孩?”他生气地说。“别恶心了!”
第一道障碍完美清除。“很好。这么说你喜欢男孩喽,”Zacharias冷静地问。
“别侮辱我,”Draco说。
Zacharias从没在一晚上遭遇如此多的震惊。
“我讨厌这种全面概括,”Draco生气地告诉他。“我是说,喜欢男孩?那可以包括喜欢Crabbe。喜欢女孩能够包括喜欢Millicent Bulstrode。你疯了吗?很明显,同性恋和异性恋都包含喜欢配不上一名Malfoy的人的可能性。唯一合理的办法是列出一份经过甄选的名单,上面只包含有幸能得到我的垂青之人。我是私人名单性向。”
Zacharias想了想。“你既怪异又扭曲,Draco,”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你还很易怒。以及,你的鼻子太尖了。”
Draco又发出了“!!!”的声音。
“但其他大部分人甚至不值得我浪费时间,”Zacharias继续说。“而你,和你的鼻子一样,有着奇怪的吸引力。我想和你交往。我在你的名单上吗?”
Draco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慎重考虑这件事。Zacharias不得不承认他躺着的样子也很可爱。在他深深撅起的下唇上粘着一小块烤过的棉花糖。
“唔,”Draco犹豫地说,“要知道,你是一名Hufflepuff。可我有些赞赏你对他人命运的彻底漠不关心的态度。并且以后我们可能会一起去瑞士。”他从银色的睫毛之间看向Zacharias,Zacharias注意到有趣的事实,除了众多的可怕品质之外,Draco Malfoy还擅长挑逗。“我猜你也许可以。”Draco总结到。
Zacharias弯下腰,吻住Draco粘粘的嘴巴。Draco扬起一个微笑或者冷笑,Zacharias也笑了。
他们深吻。Zacharias的手埋在Draco的头发里,对Draco轻微的抗议感到有趣。在他手下的Draco既笨拙又难以取悦,而Zacharias喜欢这样。
“你知道,在伊顿经常是三个小伙伴一起玩的。”Justin充满希望地说。
“要小心,兄弟,”Ernie喊道。“他也许在嘴角的棉花糖里下了毒。是的,就是这样!Draco Malfoy是个杀手!抓住他,Hufflepuff们!”
Draco睁开眼睛,对他眨眼。“你有巧克力蛙的味道,”他有些气喘吁吁地评价。“可你并不喜欢巧克力蛙。”
Zacharias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