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foy Came To Stay
作者:amorette (MariannaMerlo)
配对:Harry Potter/Draco Malfoy
状态:原文完结,译文完结
分级:PG
警告:无
原文:AO3
简介: Harry收留了Draco,直到对方的生活步入正轨。然后,Draco试图离开,而Harry不让他走。
配对:Harry Potter/Draco Malfoy
状态:原文完结,译文完结
分级:PG
警告:无
原文:AO3
简介: Harry收留了Draco,直到对方的生活步入正轨。然后,Draco试图离开,而Harry不让他走。
Harry看到Draco Malfoy坐在“破斧酒吧”的吧台旁,闷闷不乐地盯着一杯火焰威士忌。他通过头发认出了对方,然后通过背部与肩膀的肌肉线条。毫无疑问那是Malfoy,Harry就是知道。
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去接近对方,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Malfoy?”他问他。“难道你不应该像其他食死徒一样躲起来吗?”
Malfoy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他,Harry感觉自己有点过分。Malfoy在哭。
Malfoy让他滚开,Harry知道他应该照做的。但他没有。
他坐在Malfoy身边,问他怎么了。Malfoy不肯和他说话,只是皱着眉,扬起下巴,固执地看向前方。Harry坚持不懈,继续询问他的父母在哪里,朋友在哪里,他住在哪里,这个夏天准备做什么。Malfoy最终对他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应该返回他那伟大、灿烂、完美的生活中去。
“你已经赢了,你夺走了我的荣耀,”他哽咽着说,“你还想要什么?”
真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Harry对他说他没有兴趣夺走他的荣耀,但他有兴趣跟他说话。他叫了一杯啤酒,固执地坐在Malfoy身边。Malfoy叹了口气,说他大概别无选择,只能忍受与他谈话,Harry微笑着说没错。他别无选择。
一开始他只是犹豫地回答着Harry的问题,两个小时过去了,在喝下了三杯火焰威士忌之后,Malfoy明显放开了。他告诉Harry一切。他的父母逃到了法国,现在他的家庭不再富有,也失去了影响力,他的朋友们便不再对他感兴趣。对于如何找份工作他毫无头绪,他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想去找工作——只是谈起这件事便让他脸红。他说有一天晚上他喝得烂醉,试图用咒语消除他的黑魔标记,但那无济于事,最终他只是在手臂上增添了一些发紫的淤痕。
Harry笑了,尽管他大概不应该笑,因为这不是笑话。但Malfoy也露出了一点微笑,Harry能看到Malfoy脸上的阴霾散去了。同时,Harry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他很高兴能够帮上一点忙。他在战争中得到的最基本的教训就是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就连Malfoy也不例外。他不愿意看到对方崩溃,因为无论何时他想起Malfoy,对方总是在冷笑,或者骑着扫帚不要命般地飞行,无所顾忌,精神充沛,并且快乐。
他突然好奇Malfoy住在哪里,这个问题让Malfoy低沉了一会儿。但Harry对他说别再闹脾气了快告诉他。Malfoy说这是他独自生活的第一个夜晚,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昨晚他被魔法部赶出了庄园,从那之后他便在四处漂泊。于是Harry问他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酒精上,他应该节省积蓄在破斧酒吧里租个房间。Malfoy沉重地叹了口气,并耸耸肩。Harry想,他明显不知道应该如何照顾自己。被宠坏的小孩。
“你来我家住,”Harry坚定地说。尽管对方抱怨了整整一个小时,Harry最终如愿以偿地把Malfoy拖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可不是普通的公寓。这是在麻瓜伦敦里用金钱可以买到的最好的地方。现代化摩天大楼里的顶层豪华公寓,装修简洁利落,附带最新型的室内设施。楼层中甚至还有健身房、美容中心和游泳池。Malfoy皱着眉环顾四周,Harry猜想尽管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下这个地方,与历史悠久富丽堂皇的Malfoy庄园比起来,这里看上去仍然平淡无奇毫无创意。
然而Malfoy没有抱怨。说实话,Harry认为他只是有点醉了。自从走进公寓之后,Malfoy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只是一起坐在沙发上,Harry打开了电视(超薄高清等离子,壁挂式,屏幕超大),他们静静收看麻瓜足球比赛。当太阳落山之后,开放式概念的公寓中,覆盖了整面墙壁的落地窗上闪烁着城市的灯光与夜晚的喧哗,Harry带Malfoy进入客房。Malfoy依然只是盯着房间,于是Harry耸耸肩,留下他一个人待着。他打着呵欠躺回自己床上。
第二天早晨,Harry被Malfoy叫醒,对方正在用双手推搡着他。
“Potter!”他说。“Potter,醒醒!”他坐在Harry的床边。
“你想要什么?”Harry问。“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不,”Malfoy说,“走之前我想道别。”
Harry猛然坐起来,几乎让他们的脑袋撞在一起,但Malfoy及时躲开了。“走什么?”他问。“你要走?为什么?你不能走。”
Malfoy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他当然必须走。Harry拒绝放走他,并对他说他可以一直住到他的生活步入正规。
“别傻了,”他告诉Malfoy。“你这个笨蛋,你自己过连一分钟也撑不下去。你不能睡在公园长椅上,会被强奸的。如果你返回魔法世界,你会过得很惨,因为你是愚蠢的食死徒小鬼;如果你留在麻瓜世界,也会过得很惨,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Malfoy建议如果Harry说完了对他的整体侮辱,就应该爬起来做早餐并帮他找份工作。Harry跳下床,笑得很开心。
之后,他们一起走在麻瓜伦敦的街道上,Malfoy穿着Harry的衣服,这样他就不会看起来像“一个来自文艺复兴展览会上的怪胎”,这是Harry的原话。
一整天,Harry都享受着Malfoy脸上的表情。乘坐地铁时的惊奇,向附近银行索要工作申请表时的慌张与不安,不得不品尝Harry买给他的麻瓜食品时的厌恶。
他们又拿了几张申请表——全都是银行的,Malfoy坚持认为这是在他看来唯一说得通的麻瓜机构——然后他们返回公寓。Harry提醒自己如果Malfoy要开始工作并自行进进出出,他应该给对方准备一把备用钥匙。
晚餐时Harry叫了外卖,Malfoy假装不喜欢。但Harry能看出他并没有十分不喜欢,因为他吃的比Harry还多。那是印度料理,Malfoy尝遍了所有不同的咖喱,每次他都要先发表批评,然后再盛一大勺淋在他的印度香米上。这个闻起来很奇怪,那个味道太糟糕,他边吃边说。但Harry只是微笑,并高兴地听着Malfoy的评价与怨言。他没那么坏,最多只是有点喜欢抱怨。
Malfoy告诉他等他有了积蓄之后便会搬出去,Harry点头回答当然啦。他不准备让他永远赖在这里。
一家银行给Malfoy打来电话(或者,打电话给Harry),Malfoy得到了出纳的工作。教给Malfoy如何使用电话简直有趣极了。面对Malfoy震惊的表情与咒骂,Harry简直要笑哭了。哦,他的咒骂。有一些甚至是Harry从没听说过的,只是因为Malfoy不知道应该按哪个按钮来“挂断”。
“是那个红色按钮,”Harry告诉他,但Malfoy就是不懂。
第一天上班之前的那个晚上,Malfoy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Harry问,但他甚至在开口之前便知道Malfoy的态度不会友善。
Malfoy愤怒地谴责Harry的公寓,Harry的衣服,麻瓜,电话⋯⋯他的脸颊泛红,眼睛湿润,他看起来真的很恐慌。Harry也生气了,他们相互喊叫了半小时,直到Harry说他真不应该邀请他来住,而Malfoy说他真的不应该来。Malfoy走进他的房间,摔上了门。
Harry正准备坐下来忘记这回事,这时他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
那个声音突然让他很不安,他大步走向客房,重重敲门。Malfoy大喊着让他滚开,但Harry用咒语开门并走了进去。Malfoy说他恨他。
“怎么,就因为这里是你家我就没有隐私了吗,Potter?我情愿根本不要住在这里。”
Harry坐在床上,就坐在他的旁边,并看着他。Malfoy没有看他。Harry强硬地握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Malfoy令人吃惊地没有反抗。Harry问他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Malfoy挣脱了他的手。
“我永远也做不好,”他安静地说。“我甚至不会用电话。”
Harry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傻。Malfoy只是在害怕。他在乱发脾气,就像他一贯的作风。Harry发现自己在笑,而Malfoy红着脸瞪他。Harry拍拍他的背,对他说他会没事的,然后他让Malfoy一个人待着。
Malfoy确实没事。实际上,不止没事,因为他偷偷带着魔杖去上班了。Harry在午休时间去看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听Malfoy讲述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那生动的表情与动作看上去简直太有趣了,他的金发在空中飘扬,银色的眼睛在闪烁。Harry坐在他对面,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三明治,直到Malfoy说午休结束他要回去工作了。实际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吃东西。Malfoy讲得太兴奋,而Harry听得太投入。
Harry不想一个人回家,所以余下的时间他在购物中度过,同时等待Malfoy下班。他在商店街漫步,斟酌着每一家店铺。四个小时之后,他给Malfoy买了一部手机,因为他不喜欢白天不能随时联系到他。倒不是说他每时每刻都想和对方说话,但拥有联系方式能让他松一口气。那是一部时髦的机型,他迫不及待想向Malfoy展示如何使用。那毫无疑问会非常有趣。
他在一家高级时装店为Malfoy买了几件衣服,导购小姐帮助了他。他不得不向她描述Malfoy的尺寸。
“比我瘦一点,”他说,“但只是一点。而且他喜欢炫耀。”
她微笑着向他展示了一些商品,在它们离开衣架之前他便能想象Malfoy穿上它们的样子。它们在尖叫着Malfoy的名字——剪裁合体的裤子,深色牛仔裤,笔挺的衬衫与款式流行的T恤。
Malfoy下班后他带着一堆购物袋去见他,Malfoy的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了。他兴奋得甚至等不及回家便想拆开包装。他们坐在咖啡馆里,Harry点了两份冰茶,Malfoy打开盒子与购物袋。
然后他的表情暗了下来,他对Harry说他永远还不上这笔钱,他也不要像没有自尊的可怜人一般接受他的免费馈赠。Harry说他可以分期付款,或者以后再说。只要微笑能重新回到Malfoy的脸上。他确实笑了,Harry认为那是害羞的可爱微笑。
几周过去了。Malfoy适应了银行的工作,Harry继续接受傲罗训练。有一次,Harry邀请朋友来家中做客,那是一个尴尬无比的恐怖夜晚,他并不愿回想当朋友们让Malfoy愤怒地冲出门外之后,自己是如何礼貌地(或者不大礼貌地)请求所有人离开。Ron说他真的想不到Harry会选择可恶的雪貂Malfoy而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们。Harry回答他没有在选择,他只是在帮忙。但那天晚上所有人都不开心。
Harry发现他喜欢在结束训练之后回到有Malfoy的家中。他也发现随着时间流逝他愈发讨厌训练了。Malfoy倾听他的抱怨,并提供(没)有用的建议帮助他如何报复骚扰他的人。
“我不会因为别人惹我生气就把他们的睾丸黏在一起,Malfoy。毕竟,我可从来没对你那么做过。”
但Malfoy只是笑着打他的胳膊。
星期六Harry不得不去训练,他很不乐意。他度过了糟糕的一天,傲罗上司一直在教训他。他在射击训练中打偏,砍下了错误的食死徒假人的头,甚至连闪电恶咒都抵挡不了,并因此遭受了7次电击。
当这一天终于结束时,他迫不及待想见到Malfoy,听他的胡言乱语。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Malfoy的胡言乱语有趣呢,他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中,闻到了晚餐的味道。令人震惊地,不是焦炭味,而是香味。他发现Malfoy在厨房里做实验,身上同时沾着面粉和红色酱汁。Malfoy让他在餐桌旁坐下,在他面前放下一盘意大利千层面。Harry用叉子叉起一块,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好吃。
真好吃。
他吃了一口又一口,不时赞美着Malfoy的厨艺。
“这个真好吃,Malfoy。哦,上帝啊!太好吃了。”
“真的吗?”Malfoy自鸣得意地问。
Harry热情地赞美着,不到一分钟就吃完了整盘面。他要求再来一盘,Malfoy的眼睛睁大了。
“不,Potter,”他说。“我做了甜点,留着肚子吧。”
这一次,Harry自己的眼睛在震惊中睁大。Malfoy做了甜点。
“Malfoy,”尝了一口巧克力松露蛋糕之后,他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注意到Malfoy在观察他把一勺又一勺巧克力送进嘴里,于是他舔勺子的样子有些太刻意,品尝蛋糕的时间有些太长,也许甚至还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上唇,尽管那里也许根本没有沾上巧克力。他也许不应该那么做。但他做了。当Malfoy的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时,他感到一阵兴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Harry每天都飞快地赶回有Malfoy在的家中。每个晚上他都迫不及待想知道Malfoy今天晚餐做了什么。星期一是熟度刚好的牛排。星期二是土豆和香肠。星期三,Malfoy在晚餐时为他准备了传统英式早餐,并得意地笑着说他在尝试Hermione留在Harry厨房中的一本旧菜谱上的做法。
“你以前下过厨吗?”Harry问。
Malfoy摇摇头,他摸着自己的头发,Harry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他说如果他下厨,父亲会杀了他的。他低下头久久凝视着餐桌,Harry观察着他的从颧骨到下巴的坡度,与他的唇部线条。
当Malfoy抬起头时,他挺起胸膛得意地说,“其实这有点像制作魔药。”
Harry揉了一张餐巾纸扔向他。
从那时起,Harry便发誓带Draco游历美食之旅。他从来想象不到Malfoy会是这样的美食家!他带他尝遍了伦敦的餐厅。他们试了意大利料理,Harry告诉Malfoy他的千层面比餐厅的更好。他是认真的。他们试了日式料理,Malfoy非常喜爱寿司,但那一晚Harry没能吃多少。Harry喜欢星期六他们一起去的那家西班牙小吃店,因为从众多的开胃菜中自由选择是很有趣的体验。
“你喜欢每样都品尝一点,对吗?”Malfoy注意到。Harry耸耸肩。他想大概是这样的。
他们开怀畅饮,Harry感觉温暖,视线也有些朦胧。在他们一起外出时,他经常想坐在Malfoy身边,而不是对面,这样他们可以靠得更近。但他从没有那么做。
并且,Malfoy想要付款,但Harry从不让他付。然而在一间特别昂贵的法国餐厅里,Harry能看出Malfoy开始对这种安排感到生气。他安静地警告Harry他不是“娇滴滴的女孩”。Harry让他付了甜点的钱。
有一次女服务生问Harry他和他的男朋友想再来一瓶红酒吗。
Harry呆呆地看了她很长时间,直到她明显感到不自在,Malfoy在餐桌下面踢了他一脚。Malfoy对女服务生说他们没有在交往,但再来一瓶红酒是个好主意。Harry又喝了三杯。晚餐后,他摇摇晃晃地靠在Malfoy身上,Malfoy的手臂可靠地搂住他的腰,扶着他走到幻影移形的地点。
- - -
日子一天天过去,Draco感觉生活比他预期得要更好。他在银行的工作很轻松,报酬也可观。他的经理是一名年轻大胆的女孩,她露骨地与他调情,而他挺享受这种注意。但当她某天早晨大胆地盯着他的黑魔标记并说她觉得那个纹身很性感时,他瞪了她一眼,并再也不和她调情了。愚蠢的麻瓜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不断尝试付给Potter房租,但Potter不肯接受。Draco对此真的很生气,因为他不喜欢亏欠Potter的感觉。好吧,他已经欠Potter一条命,但他不喜欢经常想起那件事。
以及奇怪的是,Potter从没有实践帮他找公寓的诺言。无论Draco何时提起来,Potter总是找借口,他累了,或者要去见鼹鼠。有一次他甚至发脾气,还说了一通与找公寓彻底无关的话。他大喊着傲罗训练对他来说已经很艰难了,他没有心情再操心Draco的问题。傲罗训练和找公寓有什么关系?
Draco的耐心耗尽。他说他要一个人去,Harry大声说着“好啊”并大步走开。
当然,Draco并没有像他威胁地那样一个人去,因为,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他仍然不敢离开Potter一个人去探索麻瓜伦敦。他讨厌这样,他在心中猛踢自己胯下,但一想到独自出门他便感到一阵恐惧。他记住了上班时的列车站点,并极少偏离路线。
有些夜晚当他躺在Potter的客房中时,他感觉大脑将要裂成两半,他所有的焦虑与愤怒将像一种麻瓜炸弹般爆炸。原子弹,带着巨大的烟云。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一天晚上,令他羞愧万分的事情发生了,Potter听见他在哭,他到Draco床上来陪他。Draco让他钻进毯子里,对他敞开心胸。Potter的绿眼睛很性感。如此明亮并富于感情。他完整地聆听了Draco的故事,浓密的黑色眉毛一直皱着。
“我真没用,”他对他说,Potter摇头。
“我一无是处,”他对他说,Potter再次摇头。
“我是个软弱糟糕的人,”他说。
Potter抓住他的手握紧,告诉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还太小,他们都还太小。
“没错,”Draco说。“所有人都和我年纪一样小,但没有人去做我做过的事情。”
“但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那样的家庭,Malfoy,他们也没有你的成长经历。”
“别再为我找借口了,Potter,”他轻声说。
谈话就是这样,Draco在自我厌恶,而Potter努力安慰他。他完全不知道Potter为什么这么好心。他真的不需要这样。即使他想做些什么,也应该惩罚Draco,让他独自哭泣,就像现在这种可悲、软弱的样子。他甚至不记得何时入睡,但早晨他在充满阳光的房间中醒来。Potter睡在他身边。
从那以后他们一起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少了很多Draco的哭泣。并且也不在Draco床上,而在沙发上。
他为在Harry面前哭泣而感到羞愧万分,以至于整整三天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然而有一天晚上,Harry带回来披萨与啤酒,他们在巨大的黑色电视上看了许多电影。
Draco讨厌一部叫《好家伙》(Goodfellas)的黑帮电影。他猜想年龄更小一些时他也许会喜欢黑帮电影,但现在它们有些戳中痛处。所以他们看了关于吸血鬼的电影,并一起嘲笑愚蠢的麻瓜竟然想出这种糟糕的魔法生物故事。他们什么也不懂,不是吗?
Draco喜欢让Harry笑,他意识到自己经常能让对方笑出声。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幽默。他的室友们曾经一致这么说。但是看到Potter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并仰起头在沙发上滚作一团大笑不止⋯⋯哦,那真性感。
在第三部电影当中,Draco“不小心”把头靠在Potter的肩膀上,假装睡着了。Potter不会叫醒他。
他继续做饭,Potter继续吃饭——他怎么也吃不够。他的要求Draco都竭力满足,尽管他假装不乐意。他们仍然外出用餐,Potter依然付款。
“你做饭的时候买了所有的材料,”Potter会说。“在外面吃的时候就由我来结账吧。”
但Draco永远不会放弃和他争吵,并且他怀疑Potter喜欢那样。因为如果他们不再吵架、彼此取笑或者相互辩驳,他们便不知道应该如何沟通。某种意义上,那成为了他们独有的语言。Draco永远不会对此感到厌倦。
一天晚上,Potter像一只精神失常的巨怪般在家里乱撞,他低声自言自语并发出咒骂。当Draco问他怎么了时,Potter只是说“没什么”,然后继续瞪着镜子中的倒影并用手平整头发。
“你要出门吗?”Draco靠在浴室门口,看着Potter慢慢发疯。
Potter说是的,他要出门。他要去见以前的Quidditch队长。
“你们准备做什么?”
“哦,不知道,”Potter说,但Draco认为他的语气没能像他想要的那般随意。“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大概去喝一杯。”
Draco坏笑。“晚餐与小酌?”
Potter瞪了他一眼并关上门,无视了Draco被门打到后的呼痛声。这一定很严肃,Draco想。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扯出最紧的一条牛仔裤,回去敲浴室的门。“Potter!”他喊道。“别再闹脾气了,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门被慢慢打开。Draco把牛仔裤扔给他,在Potter开口之前命令他闭嘴,因为他一定会吵闹而Draco现在可没耐心。
当Potter穿着牛仔裤从浴室里出来时,Draco抑制不住脸上得意的笑容。Potter看起来很棒。棒极了。裤子被整齐地穿好,但他能看出它有点太贴身,它尤其贴身地包裹着Potter被选中的屁股。
“你确定这样好看吗,Malfoy?”Potter努力转身,试图查看自己背后的样子,Draco忍不住笑出来。
“确定,Potter。”他说。“你的约会对象将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Potter的脸涨得通红,他骂了Draco一些难听的外号。这真可恶,因为Draco只是在帮忙,Potter真是不知感恩的傲慢混蛋。Draco这样对他说。
凌晨三点他被Potter吵醒,那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傻瓜用力摔上了门并大喊着“操!操!操!”走回自己的房间。
Draco甚至没在修身内裤之外穿上睡裤便进入Potter的房间让他闭嘴。但当他进门后,他呆住了,因为Potter躺在床上,抬起双腿,试图胡乱地把裤子扯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Draco问。
Potter坐起来。看到Draco时他用手指着他说,“全是你的错,Malfoy,你这混蛋!”
Draco张大嘴巴。他做什么了?
“你和你愚蠢的牛仔裤!”Potter喊,他站起来跑进了起居室。
Draco跟上他。
“你在说什么?”Draco站在沙发前,Potter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发生了什么吗?”
Potter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远处,大口喘气。他在努力抑制眼泪。Draco知道,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做。
Draco继续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当Potter不说话时,Draco说,“马上。”
Potter的声音有些破碎。“他⋯⋯他⋯⋯”
Draco靠近他,直到他赤裸的双腿接触Potter同样赤裸的膝盖。“他做什么了?”
Potter的表情不断皱起又放松,皱起又放松,就像他要哭了但是又不想哭。
“他⋯⋯摸你了吗?”
“他吻了我。”Potter终于说。他的眼泪落了下来,他啜泣着,肩膀抖动,嘴唇颤抖。
Draco立刻爬到他身上。他跨坐在他的腿上,用自己的重量压住Potter,不让他起来。他抱住Potter的肩膀,同时感觉Potter搂紧他的腰。他让Potter埋在自己肩上哭泣,他只是尽可能地用力抱紧他。最终,他对Potter说话。他告诉Potter那没什么,被吻。亲吻很好。亲吻很有趣。即使那个吻来自一个男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比那更糟糕的,他告诉他。
然而Potter似乎没有理解Draco的条理清晰的逻辑论证。于是Draco让他哭吧,Potter便继续哭。他的手指埋在Potter的头发里。
“为什么这样?”Potter不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为什么还要这样?”
Draco试着让他安静下来,但没有成功。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调动四肢的所有肌肉抱紧Potter。他知道Potter喜欢这样,因为他也抱紧他,当Draco试着让给他一点呼吸的空间时,Potter抓住他并把他重新按回腿上。
忽然,Potter用力抓紧Draco的双腿,抱着他站了起来。在Potter的力量展示之下,Draco感觉自己的性器立刻兴奋起来。Potter能够抱着他走进卧室。Draco发现他被扔在Potter的床上,Potter爬到他身上。他的手托着Draco的脸颊。他凝视着他的双眼,然后向下看着他的唇。
“当他吻你的时候,”Draco问,“你做了什么?”
“我揍了他。”
他们谁也没笑。
Potter把自己埋在Draco的怀里睡着了。Draco感到愤怒,因为他想吻Potter,但此时他不能那么做,此时的Potter还很脆弱。但这一次,他没有发脾气。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压下自己的欲望,渐渐睡着了。
- - -
Harry醒来时惊讶地发现Malfoy在抱着他,直到他模糊的头脑回想起昨夜。他在混乱中回到家。他印象最深的是Malfoy的存在带来的安慰。令人安心的新鲜空气。
现在,当他像对方的私人毛毯一样裹住Malfoy时,他体会到同样的感觉。Harry毛毯。
沉睡中的Malfoy的表情更柔和,但Harry不喜欢。他用手指戳着Malfoy,直到他在咒骂中醒来。看到棱角重新回到Malfoy的脸上时,Harry笑了。这样他看上去更像Malfoy。他的Malfoy,他认识了很多年的人。Harry突然意识到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有多深,内在与外在。
但他不是他的Malfoy,他是吗?
“我想让你住在这里,”Harry脱口而出。
Malfoy笑了。“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呀,Potter。”
“不,你想离开。你一直试图离开。”
Malfoy说他很傻,Harry把他压在床上说他不傻。他们扭打着直到一起摔在地板上。Malfoy在他上面。“为什么我应该留下?”他问。
“因为,”Harry说。“为什么你不应该留下?你真的没有理由走。”
Malfoy叹气。为了站起来,他扭动屁股,Harry的性器抬头。他知道Malfoy也感觉到了,因为他不再乱动而是瞪着Harry。Harry的手慢慢抚摸Malfoy赤裸的双腿,从膝盖到柔软的臀部。
Malfoy也立刻硬了。当他再次扭动屁股时,Harry的头在地板上向后仰起。他弓起身体,Malfoy俯身,他们的性器隔着薄薄的短裤靠在一起。Harry用力把Malfoy的屁股压下来,他挺起胯部,掌控着局势,无助地蹭向Malfoy完美的身体,在他手中的身体的触感是如此完美。Malfoy像液体一样按Harry的意志流动。他的手掌撑在Harry头部两侧的地板上,Harry的手抓住Malfoy的屁股,沿着他的大腿来回抚摸。
然后Malfoy停下来。Harry困惑地问,“你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不想要。”
Harry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这大概很不好,因为Malfoy从他身上下去了。不,他先是喊他“犹豫不决的混蛋”,然后才从他身上下去。
Harry的一天在Hermione的公寓里度过。她的男朋友Terry Boot在晚餐时过来,他们一起聊着曾经的Hogwarts时代。整晚,他看着Hermione和Boot相互触摸接吻。他知道他也想这样触摸和亲吻Malfoy。
余下的问题只是顺应心声。
- - -
“我有个难题,”Potter说。
Draco一整天都在生他的气,因此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就连听到Potter走近时也没有回头。
“请问你愿意帮助我吗,Draco?”Potter问。
然后Draco回头对他说什么也帮不了他,即使是圣芒戈的精神病房。
Potter没有理会他。“你看,”他继续说,并走得更近了。“我认为昨晚我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Wood吻我的方式不对。”
“吻你的方式不对?”
“嗯。”
“吻你的方式怎么会不对?”
Potter看起来有些紧张,然而他说,“唔。那就像⋯⋯”Potter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迅速啄了一下Draco的唇。
“喔,”Draco说。“确实。那样不大好。”
“对,”Potter点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明白吗?”他舔着嘴唇,Draco看着他的舌头。“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吻是什么样的吗?”
Draco点头。Potter靠近,直到他们几乎碰在一起。Draco看着Potter的唇,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了那份柔软。一切都很对。
他搂住Potter的腰将他拉进怀中,并热爱Potter温暖的身体贴近自己时的感觉。Draco张开嘴巴,Potter也张开嘴巴,他们的舌头相遇。柔软,湿润,性感无比。
Draco饥渴地吻他,他们爱抚着对方的全身。
- - -
生活像往常一样继续。Harry点餐,Draco点红酒。Harry结账,Draco争执。Harry讨厌傲罗们,但他没有辞职,因为并不总是那么糟糕。Draco继续在麻瓜银行上班,但是他计划在未来返回魔法世界当一名辩护律师。Harry热切地聆听他的计划,并帮助他扩展细节,发誓帮他实现理想。
当服务生问他是否需要甜点时,Harry说那将由他的男朋友来决定。
(完)
他认为自己不应该去接近对方,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Malfoy?”他问他。“难道你不应该像其他食死徒一样躲起来吗?”
Malfoy抬起红红的眼睛看他,Harry感觉自己有点过分。Malfoy在哭。
Malfoy让他滚开,Harry知道他应该照做的。但他没有。
他坐在Malfoy身边,问他怎么了。Malfoy不肯和他说话,只是皱着眉,扬起下巴,固执地看向前方。Harry坚持不懈,继续询问他的父母在哪里,朋友在哪里,他住在哪里,这个夏天准备做什么。Malfoy最终对他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应该返回他那伟大、灿烂、完美的生活中去。
“你已经赢了,你夺走了我的荣耀,”他哽咽着说,“你还想要什么?”
真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Harry对他说他没有兴趣夺走他的荣耀,但他有兴趣跟他说话。他叫了一杯啤酒,固执地坐在Malfoy身边。Malfoy叹了口气,说他大概别无选择,只能忍受与他谈话,Harry微笑着说没错。他别无选择。
一开始他只是犹豫地回答着Harry的问题,两个小时过去了,在喝下了三杯火焰威士忌之后,Malfoy明显放开了。他告诉Harry一切。他的父母逃到了法国,现在他的家庭不再富有,也失去了影响力,他的朋友们便不再对他感兴趣。对于如何找份工作他毫无头绪,他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想去找工作——只是谈起这件事便让他脸红。他说有一天晚上他喝得烂醉,试图用咒语消除他的黑魔标记,但那无济于事,最终他只是在手臂上增添了一些发紫的淤痕。
Harry笑了,尽管他大概不应该笑,因为这不是笑话。但Malfoy也露出了一点微笑,Harry能看到Malfoy脸上的阴霾散去了。同时,Harry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他很高兴能够帮上一点忙。他在战争中得到的最基本的教训就是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就连Malfoy也不例外。他不愿意看到对方崩溃,因为无论何时他想起Malfoy,对方总是在冷笑,或者骑着扫帚不要命般地飞行,无所顾忌,精神充沛,并且快乐。
他突然好奇Malfoy住在哪里,这个问题让Malfoy低沉了一会儿。但Harry对他说别再闹脾气了快告诉他。Malfoy说这是他独自生活的第一个夜晚,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昨晚他被魔法部赶出了庄园,从那之后他便在四处漂泊。于是Harry问他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酒精上,他应该节省积蓄在破斧酒吧里租个房间。Malfoy沉重地叹了口气,并耸耸肩。Harry想,他明显不知道应该如何照顾自己。被宠坏的小孩。
“你来我家住,”Harry坚定地说。尽管对方抱怨了整整一个小时,Harry最终如愿以偿地把Malfoy拖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可不是普通的公寓。这是在麻瓜伦敦里用金钱可以买到的最好的地方。现代化摩天大楼里的顶层豪华公寓,装修简洁利落,附带最新型的室内设施。楼层中甚至还有健身房、美容中心和游泳池。Malfoy皱着眉环顾四周,Harry猜想尽管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下这个地方,与历史悠久富丽堂皇的Malfoy庄园比起来,这里看上去仍然平淡无奇毫无创意。
然而Malfoy没有抱怨。说实话,Harry认为他只是有点醉了。自从走进公寓之后,Malfoy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只是一起坐在沙发上,Harry打开了电视(超薄高清等离子,壁挂式,屏幕超大),他们静静收看麻瓜足球比赛。当太阳落山之后,开放式概念的公寓中,覆盖了整面墙壁的落地窗上闪烁着城市的灯光与夜晚的喧哗,Harry带Malfoy进入客房。Malfoy依然只是盯着房间,于是Harry耸耸肩,留下他一个人待着。他打着呵欠躺回自己床上。
第二天早晨,Harry被Malfoy叫醒,对方正在用双手推搡着他。
“Potter!”他说。“Potter,醒醒!”他坐在Harry的床边。
“你想要什么?”Harry问。“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不,”Malfoy说,“走之前我想道别。”
Harry猛然坐起来,几乎让他们的脑袋撞在一起,但Malfoy及时躲开了。“走什么?”他问。“你要走?为什么?你不能走。”
Malfoy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他当然必须走。Harry拒绝放走他,并对他说他可以一直住到他的生活步入正规。
“别傻了,”他告诉Malfoy。“你这个笨蛋,你自己过连一分钟也撑不下去。你不能睡在公园长椅上,会被强奸的。如果你返回魔法世界,你会过得很惨,因为你是愚蠢的食死徒小鬼;如果你留在麻瓜世界,也会过得很惨,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Malfoy建议如果Harry说完了对他的整体侮辱,就应该爬起来做早餐并帮他找份工作。Harry跳下床,笑得很开心。
之后,他们一起走在麻瓜伦敦的街道上,Malfoy穿着Harry的衣服,这样他就不会看起来像“一个来自文艺复兴展览会上的怪胎”,这是Harry的原话。
一整天,Harry都享受着Malfoy脸上的表情。乘坐地铁时的惊奇,向附近银行索要工作申请表时的慌张与不安,不得不品尝Harry买给他的麻瓜食品时的厌恶。
他们又拿了几张申请表——全都是银行的,Malfoy坚持认为这是在他看来唯一说得通的麻瓜机构——然后他们返回公寓。Harry提醒自己如果Malfoy要开始工作并自行进进出出,他应该给对方准备一把备用钥匙。
晚餐时Harry叫了外卖,Malfoy假装不喜欢。但Harry能看出他并没有十分不喜欢,因为他吃的比Harry还多。那是印度料理,Malfoy尝遍了所有不同的咖喱,每次他都要先发表批评,然后再盛一大勺淋在他的印度香米上。这个闻起来很奇怪,那个味道太糟糕,他边吃边说。但Harry只是微笑,并高兴地听着Malfoy的评价与怨言。他没那么坏,最多只是有点喜欢抱怨。
Malfoy告诉他等他有了积蓄之后便会搬出去,Harry点头回答当然啦。他不准备让他永远赖在这里。
一家银行给Malfoy打来电话(或者,打电话给Harry),Malfoy得到了出纳的工作。教给Malfoy如何使用电话简直有趣极了。面对Malfoy震惊的表情与咒骂,Harry简直要笑哭了。哦,他的咒骂。有一些甚至是Harry从没听说过的,只是因为Malfoy不知道应该按哪个按钮来“挂断”。
“是那个红色按钮,”Harry告诉他,但Malfoy就是不懂。
第一天上班之前的那个晚上,Malfoy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Harry问,但他甚至在开口之前便知道Malfoy的态度不会友善。
Malfoy愤怒地谴责Harry的公寓,Harry的衣服,麻瓜,电话⋯⋯他的脸颊泛红,眼睛湿润,他看起来真的很恐慌。Harry也生气了,他们相互喊叫了半小时,直到Harry说他真不应该邀请他来住,而Malfoy说他真的不应该来。Malfoy走进他的房间,摔上了门。
Harry正准备坐下来忘记这回事,这时他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
那个声音突然让他很不安,他大步走向客房,重重敲门。Malfoy大喊着让他滚开,但Harry用咒语开门并走了进去。Malfoy说他恨他。
“怎么,就因为这里是你家我就没有隐私了吗,Potter?我情愿根本不要住在这里。”
Harry坐在床上,就坐在他的旁边,并看着他。Malfoy没有看他。Harry强硬地握住他的下巴让他转过来,Malfoy令人吃惊地没有反抗。Harry问他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Malfoy挣脱了他的手。
“我永远也做不好,”他安静地说。“我甚至不会用电话。”
Harry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傻。Malfoy只是在害怕。他在乱发脾气,就像他一贯的作风。Harry发现自己在笑,而Malfoy红着脸瞪他。Harry拍拍他的背,对他说他会没事的,然后他让Malfoy一个人待着。
Malfoy确实没事。实际上,不止没事,因为他偷偷带着魔杖去上班了。Harry在午休时间去看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听Malfoy讲述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他那生动的表情与动作看上去简直太有趣了,他的金发在空中飘扬,银色的眼睛在闪烁。Harry坐在他对面,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三明治,直到Malfoy说午休结束他要回去工作了。实际上,他们两人都没有吃东西。Malfoy讲得太兴奋,而Harry听得太投入。
Harry不想一个人回家,所以余下的时间他在购物中度过,同时等待Malfoy下班。他在商店街漫步,斟酌着每一家店铺。四个小时之后,他给Malfoy买了一部手机,因为他不喜欢白天不能随时联系到他。倒不是说他每时每刻都想和对方说话,但拥有联系方式能让他松一口气。那是一部时髦的机型,他迫不及待想向Malfoy展示如何使用。那毫无疑问会非常有趣。
他在一家高级时装店为Malfoy买了几件衣服,导购小姐帮助了他。他不得不向她描述Malfoy的尺寸。
“比我瘦一点,”他说,“但只是一点。而且他喜欢炫耀。”
她微笑着向他展示了一些商品,在它们离开衣架之前他便能想象Malfoy穿上它们的样子。它们在尖叫着Malfoy的名字——剪裁合体的裤子,深色牛仔裤,笔挺的衬衫与款式流行的T恤。
Malfoy下班后他带着一堆购物袋去见他,Malfoy的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了。他兴奋得甚至等不及回家便想拆开包装。他们坐在咖啡馆里,Harry点了两份冰茶,Malfoy打开盒子与购物袋。
然后他的表情暗了下来,他对Harry说他永远还不上这笔钱,他也不要像没有自尊的可怜人一般接受他的免费馈赠。Harry说他可以分期付款,或者以后再说。只要微笑能重新回到Malfoy的脸上。他确实笑了,Harry认为那是害羞的可爱微笑。
几周过去了。Malfoy适应了银行的工作,Harry继续接受傲罗训练。有一次,Harry邀请朋友来家中做客,那是一个尴尬无比的恐怖夜晚,他并不愿回想当朋友们让Malfoy愤怒地冲出门外之后,自己是如何礼貌地(或者不大礼貌地)请求所有人离开。Ron说他真的想不到Harry会选择可恶的雪貂Malfoy而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们。Harry回答他没有在选择,他只是在帮忙。但那天晚上所有人都不开心。
Harry发现他喜欢在结束训练之后回到有Malfoy的家中。他也发现随着时间流逝他愈发讨厌训练了。Malfoy倾听他的抱怨,并提供(没)有用的建议帮助他如何报复骚扰他的人。
“我不会因为别人惹我生气就把他们的睾丸黏在一起,Malfoy。毕竟,我可从来没对你那么做过。”
但Malfoy只是笑着打他的胳膊。
星期六Harry不得不去训练,他很不乐意。他度过了糟糕的一天,傲罗上司一直在教训他。他在射击训练中打偏,砍下了错误的食死徒假人的头,甚至连闪电恶咒都抵挡不了,并因此遭受了7次电击。
当这一天终于结束时,他迫不及待想见到Malfoy,听他的胡言乱语。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Malfoy的胡言乱语有趣呢,他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中,闻到了晚餐的味道。令人震惊地,不是焦炭味,而是香味。他发现Malfoy在厨房里做实验,身上同时沾着面粉和红色酱汁。Malfoy让他在餐桌旁坐下,在他面前放下一盘意大利千层面。Harry用叉子叉起一块,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好吃。
真好吃。
他吃了一口又一口,不时赞美着Malfoy的厨艺。
“这个真好吃,Malfoy。哦,上帝啊!太好吃了。”
“真的吗?”Malfoy自鸣得意地问。
Harry热情地赞美着,不到一分钟就吃完了整盘面。他要求再来一盘,Malfoy的眼睛睁大了。
“不,Potter,”他说。“我做了甜点,留着肚子吧。”
这一次,Harry自己的眼睛在震惊中睁大。Malfoy做了甜点。
“Malfoy,”尝了一口巧克力松露蛋糕之后,他说,“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注意到Malfoy在观察他把一勺又一勺巧克力送进嘴里,于是他舔勺子的样子有些太刻意,品尝蛋糕的时间有些太长,也许甚至还闭上眼睛伸出舌头舔着上唇,尽管那里也许根本没有沾上巧克力。他也许不应该那么做。但他做了。当Malfoy的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时,他感到一阵兴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Harry每天都飞快地赶回有Malfoy在的家中。每个晚上他都迫不及待想知道Malfoy今天晚餐做了什么。星期一是熟度刚好的牛排。星期二是土豆和香肠。星期三,Malfoy在晚餐时为他准备了传统英式早餐,并得意地笑着说他在尝试Hermione留在Harry厨房中的一本旧菜谱上的做法。
“你以前下过厨吗?”Harry问。
Malfoy摇摇头,他摸着自己的头发,Harry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他说如果他下厨,父亲会杀了他的。他低下头久久凝视着餐桌,Harry观察着他的从颧骨到下巴的坡度,与他的唇部线条。
当Malfoy抬起头时,他挺起胸膛得意地说,“其实这有点像制作魔药。”
Harry揉了一张餐巾纸扔向他。
从那时起,Harry便发誓带Draco游历美食之旅。他从来想象不到Malfoy会是这样的美食家!他带他尝遍了伦敦的餐厅。他们试了意大利料理,Harry告诉Malfoy他的千层面比餐厅的更好。他是认真的。他们试了日式料理,Malfoy非常喜爱寿司,但那一晚Harry没能吃多少。Harry喜欢星期六他们一起去的那家西班牙小吃店,因为从众多的开胃菜中自由选择是很有趣的体验。
“你喜欢每样都品尝一点,对吗?”Malfoy注意到。Harry耸耸肩。他想大概是这样的。
他们开怀畅饮,Harry感觉温暖,视线也有些朦胧。在他们一起外出时,他经常想坐在Malfoy身边,而不是对面,这样他们可以靠得更近。但他从没有那么做。
并且,Malfoy想要付款,但Harry从不让他付。然而在一间特别昂贵的法国餐厅里,Harry能看出Malfoy开始对这种安排感到生气。他安静地警告Harry他不是“娇滴滴的女孩”。Harry让他付了甜点的钱。
有一次女服务生问Harry他和他的男朋友想再来一瓶红酒吗。
Harry呆呆地看了她很长时间,直到她明显感到不自在,Malfoy在餐桌下面踢了他一脚。Malfoy对女服务生说他们没有在交往,但再来一瓶红酒是个好主意。Harry又喝了三杯。晚餐后,他摇摇晃晃地靠在Malfoy身上,Malfoy的手臂可靠地搂住他的腰,扶着他走到幻影移形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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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Draco感觉生活比他预期得要更好。他在银行的工作很轻松,报酬也可观。他的经理是一名年轻大胆的女孩,她露骨地与他调情,而他挺享受这种注意。但当她某天早晨大胆地盯着他的黑魔标记并说她觉得那个纹身很性感时,他瞪了她一眼,并再也不和她调情了。愚蠢的麻瓜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不断尝试付给Potter房租,但Potter不肯接受。Draco对此真的很生气,因为他不喜欢亏欠Potter的感觉。好吧,他已经欠Potter一条命,但他不喜欢经常想起那件事。
以及奇怪的是,Potter从没有实践帮他找公寓的诺言。无论Draco何时提起来,Potter总是找借口,他累了,或者要去见鼹鼠。有一次他甚至发脾气,还说了一通与找公寓彻底无关的话。他大喊着傲罗训练对他来说已经很艰难了,他没有心情再操心Draco的问题。傲罗训练和找公寓有什么关系?
Draco的耐心耗尽。他说他要一个人去,Harry大声说着“好啊”并大步走开。
当然,Draco并没有像他威胁地那样一个人去,因为,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他仍然不敢离开Potter一个人去探索麻瓜伦敦。他讨厌这样,他在心中猛踢自己胯下,但一想到独自出门他便感到一阵恐惧。他记住了上班时的列车站点,并极少偏离路线。
有些夜晚当他躺在Potter的客房中时,他感觉大脑将要裂成两半,他所有的焦虑与愤怒将像一种麻瓜炸弹般爆炸。原子弹,带着巨大的烟云。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一天晚上,令他羞愧万分的事情发生了,Potter听见他在哭,他到Draco床上来陪他。Draco让他钻进毯子里,对他敞开心胸。Potter的绿眼睛很性感。如此明亮并富于感情。他完整地聆听了Draco的故事,浓密的黑色眉毛一直皱着。
“我真没用,”他对他说,Potter摇头。
“我一无是处,”他对他说,Potter再次摇头。
“我是个软弱糟糕的人,”他说。
Potter抓住他的手握紧,告诉他不是这样的,那时他还太小,他们都还太小。
“没错,”Draco说。“所有人都和我年纪一样小,但没有人去做我做过的事情。”
“但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你那样的家庭,Malfoy,他们也没有你的成长经历。”
“别再为我找借口了,Potter,”他轻声说。
谈话就是这样,Draco在自我厌恶,而Potter努力安慰他。他完全不知道Potter为什么这么好心。他真的不需要这样。即使他想做些什么,也应该惩罚Draco,让他独自哭泣,就像现在这种可悲、软弱的样子。他甚至不记得何时入睡,但早晨他在充满阳光的房间中醒来。Potter睡在他身边。
从那以后他们一起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少了很多Draco的哭泣。并且也不在Draco床上,而在沙发上。
他为在Harry面前哭泣而感到羞愧万分,以至于整整三天没有给对方好脸色看。然而有一天晚上,Harry带回来披萨与啤酒,他们在巨大的黑色电视上看了许多电影。
Draco讨厌一部叫《好家伙》(Goodfellas)的黑帮电影。他猜想年龄更小一些时他也许会喜欢黑帮电影,但现在它们有些戳中痛处。所以他们看了关于吸血鬼的电影,并一起嘲笑愚蠢的麻瓜竟然想出这种糟糕的魔法生物故事。他们什么也不懂,不是吗?
Draco喜欢让Harry笑,他意识到自己经常能让对方笑出声。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幽默。他的室友们曾经一致这么说。但是看到Potter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并仰起头在沙发上滚作一团大笑不止⋯⋯哦,那真性感。
在第三部电影当中,Draco“不小心”把头靠在Potter的肩膀上,假装睡着了。Potter不会叫醒他。
他继续做饭,Potter继续吃饭——他怎么也吃不够。他的要求Draco都竭力满足,尽管他假装不乐意。他们仍然外出用餐,Potter依然付款。
“你做饭的时候买了所有的材料,”Potter会说。“在外面吃的时候就由我来结账吧。”
但Draco永远不会放弃和他争吵,并且他怀疑Potter喜欢那样。因为如果他们不再吵架、彼此取笑或者相互辩驳,他们便不知道应该如何沟通。某种意义上,那成为了他们独有的语言。Draco永远不会对此感到厌倦。
一天晚上,Potter像一只精神失常的巨怪般在家里乱撞,他低声自言自语并发出咒骂。当Draco问他怎么了时,Potter只是说“没什么”,然后继续瞪着镜子中的倒影并用手平整头发。
“你要出门吗?”Draco靠在浴室门口,看着Potter慢慢发疯。
Potter说是的,他要出门。他要去见以前的Quidditch队长。
“你们准备做什么?”
“哦,不知道,”Potter说,但Draco认为他的语气没能像他想要的那般随意。“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大概去喝一杯。”
Draco坏笑。“晚餐与小酌?”
Potter瞪了他一眼并关上门,无视了Draco被门打到后的呼痛声。这一定很严肃,Draco想。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扯出最紧的一条牛仔裤,回去敲浴室的门。“Potter!”他喊道。“别再闹脾气了,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门被慢慢打开。Draco把牛仔裤扔给他,在Potter开口之前命令他闭嘴,因为他一定会吵闹而Draco现在可没耐心。
当Potter穿着牛仔裤从浴室里出来时,Draco抑制不住脸上得意的笑容。Potter看起来很棒。棒极了。裤子被整齐地穿好,但他能看出它有点太贴身,它尤其贴身地包裹着Potter被选中的屁股。
“你确定这样好看吗,Malfoy?”Potter努力转身,试图查看自己背后的样子,Draco忍不住笑出来。
“确定,Potter。”他说。“你的约会对象将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Potter的脸涨得通红,他骂了Draco一些难听的外号。这真可恶,因为Draco只是在帮忙,Potter真是不知感恩的傲慢混蛋。Draco这样对他说。
凌晨三点他被Potter吵醒,那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傻瓜用力摔上了门并大喊着“操!操!操!”走回自己的房间。
Draco甚至没在修身内裤之外穿上睡裤便进入Potter的房间让他闭嘴。但当他进门后,他呆住了,因为Potter躺在床上,抬起双腿,试图胡乱地把裤子扯下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Draco问。
Potter坐起来。看到Draco时他用手指着他说,“全是你的错,Malfoy,你这混蛋!”
Draco张大嘴巴。他做什么了?
“你和你愚蠢的牛仔裤!”Potter喊,他站起来跑进了起居室。
Draco跟上他。
“你在说什么?”Draco站在沙发前,Potter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发生了什么吗?”
Potter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远处,大口喘气。他在努力抑制眼泪。Draco知道,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做。
Draco继续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当Potter不说话时,Draco说,“马上。”
Potter的声音有些破碎。“他⋯⋯他⋯⋯”
Draco靠近他,直到他赤裸的双腿接触Potter同样赤裸的膝盖。“他做什么了?”
Potter的表情不断皱起又放松,皱起又放松,就像他要哭了但是又不想哭。
“他⋯⋯摸你了吗?”
“他吻了我。”Potter终于说。他的眼泪落了下来,他啜泣着,肩膀抖动,嘴唇颤抖。
Draco立刻爬到他身上。他跨坐在他的腿上,用自己的重量压住Potter,不让他起来。他抱住Potter的肩膀,同时感觉Potter搂紧他的腰。他让Potter埋在自己肩上哭泣,他只是尽可能地用力抱紧他。最终,他对Potter说话。他告诉Potter那没什么,被吻。亲吻很好。亲吻很有趣。即使那个吻来自一个男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比那更糟糕的,他告诉他。
然而Potter似乎没有理解Draco的条理清晰的逻辑论证。于是Draco让他哭吧,Potter便继续哭。他的手指埋在Potter的头发里。
“为什么这样?”Potter不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为什么还要这样?”
Draco试着让他安静下来,但没有成功。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调动四肢的所有肌肉抱紧Potter。他知道Potter喜欢这样,因为他也抱紧他,当Draco试着让给他一点呼吸的空间时,Potter抓住他并把他重新按回腿上。
忽然,Potter用力抓紧Draco的双腿,抱着他站了起来。在Potter的力量展示之下,Draco感觉自己的性器立刻兴奋起来。Potter能够抱着他走进卧室。Draco发现他被扔在Potter的床上,Potter爬到他身上。他的手托着Draco的脸颊。他凝视着他的双眼,然后向下看着他的唇。
“当他吻你的时候,”Draco问,“你做了什么?”
“我揍了他。”
他们谁也没笑。
Potter把自己埋在Draco的怀里睡着了。Draco感到愤怒,因为他想吻Potter,但此时他不能那么做,此时的Potter还很脆弱。但这一次,他没有发脾气。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压下自己的欲望,渐渐睡着了。
- - -
Harry醒来时惊讶地发现Malfoy在抱着他,直到他模糊的头脑回想起昨夜。他在混乱中回到家。他印象最深的是Malfoy的存在带来的安慰。令人安心的新鲜空气。
现在,当他像对方的私人毛毯一样裹住Malfoy时,他体会到同样的感觉。Harry毛毯。
沉睡中的Malfoy的表情更柔和,但Harry不喜欢。他用手指戳着Malfoy,直到他在咒骂中醒来。看到棱角重新回到Malfoy的脸上时,Harry笑了。这样他看上去更像Malfoy。他的Malfoy,他认识了很多年的人。Harry突然意识到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有多深,内在与外在。
但他不是他的Malfoy,他是吗?
“我想让你住在这里,”Harry脱口而出。
Malfoy笑了。“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呀,Potter。”
“不,你想离开。你一直试图离开。”
Malfoy说他很傻,Harry把他压在床上说他不傻。他们扭打着直到一起摔在地板上。Malfoy在他上面。“为什么我应该留下?”他问。
“因为,”Harry说。“为什么你不应该留下?你真的没有理由走。”
Malfoy叹气。为了站起来,他扭动屁股,Harry的性器抬头。他知道Malfoy也感觉到了,因为他不再乱动而是瞪着Harry。Harry的手慢慢抚摸Malfoy赤裸的双腿,从膝盖到柔软的臀部。
Malfoy也立刻硬了。当他再次扭动屁股时,Harry的头在地板上向后仰起。他弓起身体,Malfoy俯身,他们的性器隔着薄薄的短裤靠在一起。Harry用力把Malfoy的屁股压下来,他挺起胯部,掌控着局势,无助地蹭向Malfoy完美的身体,在他手中的身体的触感是如此完美。Malfoy像液体一样按Harry的意志流动。他的手掌撑在Harry头部两侧的地板上,Harry的手抓住Malfoy的屁股,沿着他的大腿来回抚摸。
然后Malfoy停下来。Harry困惑地问,“你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不想要。”
Harry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这大概很不好,因为Malfoy从他身上下去了。不,他先是喊他“犹豫不决的混蛋”,然后才从他身上下去。
Harry的一天在Hermione的公寓里度过。她的男朋友Terry Boot在晚餐时过来,他们一起聊着曾经的Hogwarts时代。整晚,他看着Hermione和Boot相互触摸接吻。他知道他也想这样触摸和亲吻Malfoy。
余下的问题只是顺应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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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难题,”Potter说。
Draco一整天都在生他的气,因此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就连听到Potter走近时也没有回头。
“请问你愿意帮助我吗,Draco?”Potter问。
然后Draco回头对他说什么也帮不了他,即使是圣芒戈的精神病房。
Potter没有理会他。“你看,”他继续说,并走得更近了。“我认为昨晚我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Wood吻我的方式不对。”
“吻你的方式不对?”
“嗯。”
“吻你的方式怎么会不对?”
Potter看起来有些紧张,然而他说,“唔。那就像⋯⋯”Potter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迅速啄了一下Draco的唇。
“喔,”Draco说。“确实。那样不大好。”
“对,”Potter点头。“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明白吗?”他舔着嘴唇,Draco看着他的舌头。“你能告诉我真正的吻是什么样的吗?”
Draco点头。Potter靠近,直到他们几乎碰在一起。Draco看着Potter的唇,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了那份柔软。一切都很对。
他搂住Potter的腰将他拉进怀中,并热爱Potter温暖的身体贴近自己时的感觉。Draco张开嘴巴,Potter也张开嘴巴,他们的舌头相遇。柔软,湿润,性感无比。
Draco饥渴地吻他,他们爱抚着对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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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像往常一样继续。Harry点餐,Draco点红酒。Harry结账,Draco争执。Harry讨厌傲罗们,但他没有辞职,因为并不总是那么糟糕。Draco继续在麻瓜银行上班,但是他计划在未来返回魔法世界当一名辩护律师。Harry热切地聆听他的计划,并帮助他扩展细节,发誓帮他实现理想。
当服务生问他是否需要甜点时,Harry说那将由他的男朋友来决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