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co Malfoy, Ruler of the Universe
“我不相信,”Potter用眩晕、恶心的语气说。
Draco坐在那里,享受着Potter脸上震惊与恐惧的混合表情。他本以为自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是因为他们新办的报纸,他仍然能够脱口而出事先准备好的解释。
他没有说,“人民有知情权!《爬行家日报》(The Daily Slitherer)不能被缄默!”他转而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吗?”
Dumbledore看起来仿佛长了动脉瘤,这让Draco更开心了。尽管他敢打赌这是他的错,就像所有事情都是他的错,更别提那个老头子有1000岁了,而且对Gryffindor的偏爱很可能已经让他心脏枯竭。
Dumbledore用脆弱的声音重复:“Trelawney教授——”
那个老骗子。不管她是不是来自地狱的邪恶女主人,Umbridge教授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解雇她。那个女人真有胆量,敢强迫Draco喝下无数杯茶, 任何傻瓜都能看出来如果茶叶堆积在茶杯底部,那将最终毒害他,或者把他的内脏染上颜色,或者诸如此类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座学校里充满了不称职的无能者,他 能幸存到七年级简直是个奇迹⋯⋯
“她的新预言表示之前她听到的‘反抗’一词其实是‘遵从’。我不责怪自己,我责怪Trelawney教授的酗酒成性,这让她混淆了——”
酗酒成性。Draco把这记在心里:这也许会成为比女Weasley更受欢迎的一期话题。
“——这表示一则16年前作出的预言指认你为唯一能匹敌Voldemort的人——”
Draco歪着头。从这个角度,几乎能看到Dumbledore的生存意志在流逝。
“——光明一方的救世主,”他无精打采地继续,“以及魔法界最后的希望。”
“我不相信,”Potter再次说。“我被Voldemort折磨了这么多年,你让我在亲戚家腐烂因为我太珍贵需要保护,我的朋友和我经历过无数次生命危险,我的教父死了,而现在⋯⋯”
“是的,”Dumbledore悲伤地表示赞同。“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是吗?”
“⋯⋯可恶⋯⋯”
Potter似乎说不出话来。
Draco终于理解了一切,他重新找回语言。
“因此⋯⋯”他慢慢说。“基本上,你是在说——我就是上帝。”
Dumbledore发出一声充满古老智慧的叹息。“不,Malfoy先生——”
Draco打断了那个老傻瓜。“停下,教授。我可不是那种尊敬师长的谦逊学生,哦,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孩,肩负着超凡的责任,请不要为我拍照之类的傻样子。我没有那么——”
“高尚,”Potter提议。“体面。”
“弱智,”Draco回敬他。“你说我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因此这些年来这个坏蛋占据了所有属于我的荣耀,因此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我的每一道命令否则世界将要毁灭,如果我说错了请指出,但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上帝!”
他一直相信他是特殊的!他早就知道Potter有些不对劲!这也许是他那颗英雄主义的灵魂生来便具有的神秘知识。
这将给Blaise Zabini好看,他认为Draco的行为属于狂乱的自卑综合症。
Dumbledore叹了口气,把他的老脸靠在书桌上。
“差不多,是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我好想死,”Potter说。
“安静,”Draco严厉地对他说。“我不允许你继续保持鲁莽吼叫的习惯。你难道不知道我需要这双耳朵来打败黑魔王吗?”
*
等Draco回到Slytherin休息室时,所有人都听说了。他们有一张复杂狡猾的间谍网络,也就是说他们贿赂了家养小精灵。
“向全能之主致敬,”Pansy在壁炉旁漫不经心地说。“顺便一提,我已经委派自己担任你的公关。我正在进行一场四方谈话。你觉得我给你签7本书的合同怎么样?”
“还不错,”Draco许可了。
Crabbe和Goyle从针线活儿中抬起头。Draco希望他们能拥有稍微阳刚一点的爱好,但他们连风暴都能缝补好。他瞥了一眼他们正在进行的手工。
“做制服,”Crabbe解释道。
“成为你忠实的保镖,”Goyle皱着眉补充。
Draco给了他们一个慈爱的微笑。“继续,”他用自认为威严的方式挥手。
Ted Nott和Blaise Zabini友好地向他挥手。
“我是你的秘书,”Blaise说。“我正在处理来信。你想接受拍照吗?”
“接受吧,Draco,我会让照片上所有报纸,”Pansy插进来。
“呃——裸照吗?”Draco问。“我认为母亲不会允许⋯⋯”
“你觉得龙皮裤怎么样?”Blaise询问。
Draco的语气冰冷。“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是你的法律顾问,”Nott对他说。“快告诉我,你想申请哪些著作权?很明显你的名字,但还有其他的吗?慢吞吞的说话方式,冷冰冰的美丽金发,痉挛般的汹涌怒火——”
“最后一项可以让给别人,”Draco说。
Millicent Bulstrode拥有一颗纤细的艺术家的灵魂,她举起一块复杂的帆布画板让他检查。
“你喜欢吗?”她害羞地问。“我认为你应该拥有自己的纹章。我把它命名为——”她停顿片刻加强效果——“胜利的雪貂。(Ferret Triumphant)”
“鼻子周围再加点阴影就更好了,”Draco说。
她绞着双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的,我真失败⋯⋯”
他伸出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Millicent太多愁善感了。
“请允许我先走一步,”Draco说。
“再会,黑魔王,”当他走向门口时,他们深情款款地齐声说道。
他停下来思考。“实际上,”他说。“我认为从技术上讲,你们知道,我不是即将到来的艰难战争中的邪恶一方。这让我们成为,呃⋯⋯光明阵营。”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受伤并且无法理解。这让Draco想起草药学课堂上的Goyle。
“我不会下达杀人指令,”他抱歉地继续说。
Pansy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你会的,Draco,”他说。“记得那次Potter伤痕累累地走进魔药课,Snape教授问他发生了什么,Potter摆出那副使人厌倦的高尚面孔,说他可以在报纸上读到发生了什么,然后你说——”
“我从没有成功地命令杀掉谁!”Draco打断她。
他们相互交换着怀疑的表情。
“再会,⋯⋯金发陛下(your blondness)⋯⋯?”Blaise建议。
Draco高傲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他静静走回寝室,然后进入浴室。他锁上浴室门,靠着门板,然后滑到地上。他深呼吸驱散眩晕感,然后吃吃笑了。
生活真美好。
*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与其说是早餐,不如说是一场实例教学:Draco Malfoy的快乐。
Draco在门厅耽搁了很长时间。
“你想让我摆个姿势吗,Creevey?”他热切地询问。“我应该嘟嘴吗?”
三盒胶卷之后,Ted Nott告诉Colin他必须为拍照付钱。Colin晕了过去。
当Draco走向Slytherin长桌时,Ravenclaw和Hufflepuff开始鼓掌。Draco把手举过头顶,如果不是Pansy的及时制止,他会忍不住喊出“是的,我的臣民!你们爱我!”
Cho Chang去年一直很安静(《爬行家日报》推断她没能完成考试是因为意外怀孕),她在Draco用餐时走过来。
“你好,”她用甜美的女声说。“你想尝尝Ravenclaw长桌上的这瓶黑莓果酱吗——”
“恶,”Draco冷淡地说。“Potter玩剩下的。汝应回到汝自己的长桌去,Chang。你的唇已被玷污。并且带走你的果酱。”
Padma Patil的祝贺略微安抚了他。据说Padma看不起Weasley们,这代表了女性的绝佳品味,除此之外Draco听说印度人身体很柔软。
他正在和她聊天,并偷偷观看餐刀中的倒影,检查今天的自己是否庄重,这时邮件来了。
那使谈话结束得很唐突。
Draco深呼吸,冷静下来,然后用他希望是英勇的语气说:
“请问有谁能把我拉出来?”
当他被从信堆里拯救出来之后,他开始整理信件。让他失望的是,父亲还没有为这个好消息而写信恭喜他,但他很可能正在思考最佳方式来奖励Draco的荣誉。
邮件带来了其他的启示。Slytherin中的所有人都在帮助他整理信件。
“粉丝俱乐部,粉丝俱乐部,粉丝俱乐部,”Pansy自言自语。“裸照——”
Draco,Nott,Crabbe和Goyle抬起了头。
“不是女人的,”Pansy继续说。“看起来有人听说了五年级时的谣言,Draco——”
“那不是真的!”Draco抗议。“那是一派谎言!”
“Delacour姐妹们的裸照,”Pansy鼓励地说,并把它们递过来。
Draco感觉眼睛失去了焦点。
“哇哦,这些还有Cho Chang,”Crabbe说。“你这幸运的果酱混蛋。”
“我不接受果酱!”Draco用被冒犯的语气说。“Cho Chang也不再是性感女郎,那都是过去的事啦,孩子。因为那是在Harry Potter统治下发生的事,而现在我才是新的猫王。”
一个狂妄自负使人不悦的声音划破空气,就像一只Hippogriff的利爪划破完美无瑕的细腻肌肤。
“你为什么那样说话,Malfoy?”
“那只是我正在尝试的一种风格,”Draco傲慢地说,他默默记住强硬谈判需要私下练习才会成功。
Granger,Weasley和Potter站在他的桌前看着他的信,Draco满足地看到他们永远得意的脸上现在只有恶心。
“哦,伟人是如何坠落的,”他看到Potter的畏缩。“突然之间那道伤疤除了是一个巨大的面部缺陷之外什么也不是!突然之间它再也不是异性磁铁——”
“它从来都不是异形磁铁,”Potter大喊,礼堂中所有人都转过头盯着他窃笑,他深深地脸红了。
Draco感觉他快要开心死了。名誉终于是他的了!Potter的面具被摘下,成为一个吵闹邋遢毫无吸引力的傻瓜!生活终于变成他一直期待的样子。
“我确实警告过你别大声喊叫,Potter,”他说,并摆出高贵忧伤的表情。“这就是英雄的命运。永远为大众利益而艰苦奋斗,永远看着愚人无视他的智慧冲向他们的末日。悲哀,悲哀,悲哀。”
“我要杀了你,Malfoy,”红发的亚种人类说。
Draco向他露出美好的微笑。“这是黑魔王的仆人才会说的话,真是的。顽皮,顽皮。”
“我不是为了神秘人而杀你!我要为了Harry而杀你,以及为了我妹妹!”
“听着,报纸上说Ginny Weasley把性病传染给Thomas并不是我的错。《爬行家日报》有责任发表真相,”Draco说,“我们收到了匿名情报。”
确实是匿名的。他用的那张羊皮纸上没有姓名缩写。
“有些人真是敏感,”他又说。
Weasley威胁地朝他迈出一步,Hogwarts一半学生跳了出来。
“邪恶的走狗!”
“你不知羞耻!”
“从天而降的反击!”Macmillan大喊,他有点兴奋过度,从Hufflepuff长桌跳到了Weasley身上。
Draco从混战中退后,救出他的裸体Delacour照片,带着得意的笑容完好无损地离开。他正好能赶去接受Snape的50分奖励,因为他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我一直知道你有潜力,”Snape对他说。“现在Gryffindor可逊毙了,自大的混蛋们。”
Draco开心地对他笑。
Potter迟到了,被扣掉50分。
“因为迟到,也因为你是个肮脏的冒牌货,”Snape解释道。“回到座位上去。”
午餐和晚餐时间被用来创作Draco的主题曲歌词,他们一边写,Nott一边申请著作权保护。
当Draco一边哼唱一边在餐巾纸上书写时,Potter无精打采地路过瞪着他。失败者总是这幅德行,Draco平静地回想,他们不断纠缠被选中的人,可怜又无益地试图证明他们的重要。
“他耀眼的头发无与伦比——怎么了,我能帮助你吗,Potter?”他询问到。
“我从没有过主题歌,”Potter郁闷地自言自语。
Draco打了个响指,又变得开心起来。“哦,Potter,”他慢吞吞地说。“我猜那是因为你没有节奏感。”
*
次日,使人不安的事件开始发生。
当他带着无可指摘的英雄属性走向第一节课的教室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把他拖向一个衣柜,并将他按在门上。
“占有我,Malfoy,”Ginny Weasley在他耳边娇声说。
Draco几乎死于恐惧。
“别碰我,我会被传染上疾病的!”
“但是我们之间多年的敌意给了我们高涨的性紧张,你感觉不到吗?”她呼着气。
“我不知道!”Draco在慌忙之中大喊。“在这种恐惧中我已经忘记了你的教名!”
“我们的家族是宿敌,”她继续说,眼中一道恶魔般的光芒让Draco十分确定她将弄乱他的头发。“某种程度上,我们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告诉我,”Draco说,“住在淤泥中真的是导致你长满雀斑的原因吗?”
在Draco侥幸逃脱之后,他拿出一直没有看的父亲的信,想以此振作起来。
那封信很短,通知他为了保持父亲的待遇丰厚的工作(免税志愿工),即充当某位黑暗君王(也就是说,黑魔王)的亲信,他(年轻的Malfoy)要自谋出路(读作:命运,拯救世界)简而言之,父亲与他断绝关系了。
这封信由父亲的律师署名,Draco认为没必要这么残酷。
他在眩晕中跌跌撞撞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Blackheart教授像往常一样在举行献祭仪式,对所有学生施展不可饶恕咒,并猥亵Morag Macdougal。
“我听说你是新的英雄,”Blackheart教授用他那人为撕裂开的舌头说。
“唔,”Draco带着羞怯的微笑说。
“我在看着你,Draco,”他继续说。“记录你的每一项弱点⋯⋯”
“谢谢教授,”Draco说。“知道有人关心真好。”
“可惜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成绩一向没有多棒。”
“我更喜欢理论,”Draco对他说。“我愿意把自己看作象牙塔中的学者。”
“你宝贵的小象牙塔,宝贵的理论会有用的,当我的,我是说,当荣耀的黑魔王来吞噬你的灵魂之时!”
Blackheart教授爆发了一阵疯狂的大笑。这只是Blackheart教授的风格,如果不是Pansy担忧的表情,Draco能忽略这次事件。
“你知道,”她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确实没有多好,不是吗?”
Draco看向一边冷冷地说,“我不理解你的话。”
被Weasley性侵犯与对他的黑魔法能力的暗讽让Draco变得十分不舒服,而且他不能让他的的主题歌押韵。更过分的是Pansy对他说称他为Slytherin性感之神有够滑稽,并且这一说法永远不会流行。
于是他决定通过他最喜欢的新运动来自我安慰:嘲笑Potter。
当Potter无精打采地走向Gryffindor休息室时,他看起来已处于抑郁症晚期(并且他的头发一团糟),当他看到Draco时,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刚掉进深渊然后又发现了一把电钻。
“对了,Potter,”Draco嘲笑道。“我听说你不再是预言中的黄金男孩了。不再是冠军。不再是所有人的宝贝。你再也不能给人签名啦,不行,先生。你必须寻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但那会是谁呢,大家的宠儿,新的闪亮之星?哦对了!我相信那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Potter瞪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进入Gryffindor的——”他开始说,然后他看到了Colin Creevey深情款款地看着整整一叠签名照,上面的墨水还是湿的。他摇了摇不幸未加修饰的头,自言自语,“真典型。见风使舵的粉丝。”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Potter?”Draco带着深切的关怀问。“想让我再说一遍吗?是我,是我,是我!”
这时Potter带着杀人的目光冲向他,Draco急忙后退一步。这人疯了,他早就说过,为什么没有人听他的话,制订最基本的安全规则来保护他们的英雄?
“好极了,Malfoy,”他吼道。“既然是你。你准备怎么办?”
Draco不解地眨眼。
“什么时候与Voldemort决一死战?”
“那是什么?”Draco问,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成尖叫。“不。你看。我很柔弱。自从手臂受伤之后我就大不如从前了。我的父亲不支持课外活动。”
“于是你什么计划也没有?”Potter质问。“只是过来幸灾乐祸的,对吗?”
Draco恢复了足够的自制力来冷笑。
“哦,”他傲慢地说,“我以为那很明显。”
Potter完全没有进入重点。Draco十分不满,因此他决心不再赏赐Potter他的陪伴,并转身离去。然后他坐在同学之中讨论拍照事宜,最终决定水貂皮会适合他。
然而,不知为何,玫瑰不再红艳。
什么时候与Voldemort决一死战?
该死,讨厌的Potter。他总是毁掉一切。
还有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并且他在所有实践考试中总是表现不佳,他会紧张,那是他的艺术气质。他在OWLs中打碎了一个玻璃杯,他猜在更大的压力之下他会表现得更差。虽然那不是他的错,但是⋯⋯
还有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他的父亲知道谁将取得胜利,但无论如何他会向他证明自己,然后他将变得如此⋯⋯
他将通过赢得与黑魔王的决斗而向父亲证明自己?
“Pansy,”Draco用颤抖的声音问,三年级之后他便没有用过这种声音了,这当然不是出于对Quidditch比赛的恐慌,“Pansy,你真的相信我能打败黑魔王吗?”
Pansy安慰地握住他的手。Draco瞪着她,并且没有阻止她。
“也许可以,”她忠诚地说。“我认为你也许能做到。他挺老的,不是吗?我奶奶骨质疏松,你可以踢他,踢断他的腿。”
Draco看了她一眼。“你在建议我踢黑魔王的小腿吗?”他叹了口气。“我的天啊。我甚至不能在Quidditch中打败Potter。”
Slytherin们这时一起涌进来,虽然不确定对生死危机的态度,但他们确信自己对Quidditch的忠诚。
“别说傻话,Draco——”
“——明显是作弊——”
“——我敢肯定他的眼镜里装了魔法望远镜——”
“——贿赂了Madam Hooch——”
“——用性服务!”
Draco挥了挥手。“是的,”他说。“是的。谢谢。好吧。我想——我需要去和Dumbledore谈谈。关于——英雄主义事业——”
他匆匆离开。
他的父亲总是选择获胜的一方。
*
Draco冲进校长办公室,他不得不对一个倔强的雕像喊“你知道我是谁吗?”,这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我不要,”他唐突地说。
Dumbledore故意从眼镜上方看着Draco。Draco开始认为所有戴眼镜的人都很邪恶,都想要折磨他。
“不要什么,Malfoy先生?”
“这一套神秘兮兮的,顺其自然、走进黑暗你将发现一盏明灯的胡话!”Draco不耐烦地瞪着他说。“我的超级无敌神秘魔法武器在哪里?”
Dumbledore眨眼。“请再说一遍?”
“我要我的魔法长枪,”Draco对他说。“剑也可以。甚至长矛也行。真的。我是说,一定有什么能让我获胜的东西——”
“我亲爱的孩子,”Dumbledore说,“谁说你一定能赢?”
“请原谅,”Draco无力地说。“我需要坐下来。”
然而他没有坐下来。他发现自己仍然站着,紧张地看着Dumbledore。
“预言说的是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人死亡,”Dumbledore说。“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Potter知道吗,”Draco说。
Dumbledore点头,他的眼神告诉他Potter可不是这种反应,你真令我失望。真典型啊,尽管命运选择了Draco,命运的选择,所有人还是表现得仿佛Potter比他要好。
“这七年Potter从没对你说过,这是一个弱智的预言?”Draco质问。“我是说——无意冒犯,先生,您一定是老得不中用了!您应该被关在养老院里, 您应该接受治疗,一个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17岁学生对抗复活的黑暗君主!这算什么计划?”他在暴怒中颤抖。“没有任何一个Slytherin会想出这样 的预言,你知道。”
他感觉所有肖像都在瞪着他,评判他,很明显真是这样,但Draco总是感觉所有肖像都在对他甩脸色。这很不公平,因为现在他的压力很大,而且,当时他才四岁,只有一小块松脂,当时他觉得很有趣⋯⋯
Draco做了几次深呼吸。
“我退出,”他平静地说。“Potter可以要回他的工作。我的父亲不喜欢这样,坦白说这也不是我期待的。请留意,教授,如果您能告诉他我是出于同情而把工作还给他,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他在可悲、空虚的生活中沉沦,那就——”
“Malfoy先生!”Dumbledore说。“你不能逃避命运。即使你再怎么耍赖抱怨——作为男孩子你可真能耍赖和抱怨——命运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确定无疑的!”
Draco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父亲一定会知道这件事。”
*
尽管生活不公,命运厌弃Draco,这一天仍然没有结束。
当他走出Dumbledore办公室后,他心里一片混乱。一定有办法摆脱这一切,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他将要⋯⋯哦,如果他在Quidditch中受伤,要求加派一名助手怎么样,这也许可行⋯⋯
他正宿命般地想到黑魔王也许不会接受教师的留言条,这时有人从身后抓住他的衬衫,把他推进房间,按在门上。
一天之中的第二次!他心中感到愤怒。他的衬衫领子被毁了,他就是知道。
这时他才发现推搡他的是Harry Potter。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哦,不,”他说,他举起双手推着他。“不,不,不。听着,那些谣言不是真的。那些是最邪恶的谎言——”
“Malfoy,你怎么——”
“我不是那样的!无论如何,说真的,Potter,你是有多沉迷荣耀——”
Potter退后了,Draco感谢上帝,然后他看到Potter脸上困惑的表情。
“Malfoy,”Potter问,“你嗑药了吗?”
Draco环顾房间,看到Granger和Weasley也在。他有点松了口气,然后仔细一想,他更害怕了。
“不,”他试图用蝴蝶骨凿穿门板。“我的身体是我的圣殿。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死也不愿承认,Draco Malfoy不能发出冷笑。
“我们一直在考虑,”Potter用那种拙劣的既尴尬又唐突的方式说。Granger带着可怕的正义神情点头,Weasley只是看起来很恶心。
突然产生的对Weasley的同情让他感到卑劣。
“真好,Potter,”Draco冷笑,并整理衣领。他抬起下巴,用最不屑的眼神看着那个邋遢鬼。“说完了吗⋯⋯?”
“天啊,让我打他一下吧,”Weasley大声说,Granger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不能伤害我,我是世界的救世主,”Draco立刻说,不仅是对Weasley,也是对Potter和Granger说。
他们都是凶残、疯狂的生物。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毫无理由地攻击过他,上帝啊,他们真是一群动物,野蛮,冲动⋯⋯
“没错,”Potter平静地说。他看起来很想打Draco。
Draco努力保持与他的目光接触。这就是面对狼群的做法,他想。戴着脏兮兮的眼镜的患有狂犬病的狗一定也是这样。
“因此我们必须帮助你,”Potter继续说。他看起来疲惫又恶心,所以他很可能达到极限了,这就是为什么Draco没有立刻指出他已经疯了。“我们有⋯⋯对付Voldemort的经验——”
“天啊不要说他的名字!”Draco大喊。
“Voldemort,”Potter重复,不是在炫耀就是坚决不肯服从。Draco勉强没有去抓自己的头发。“我们有对抗邪恶的经验。”
Draco的嘴角扬成一个安全、熟悉的冷笑。
“哦,我敢打赌你们对我的安全无比担心。”毕竟,他自己的父亲都不担心。
Potter也报以冷笑。该死,他就知道还有需要让Nott申请著作权的东西!
“算不上无比担心。但你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为什么?”Draco问。“如果你不再是英雄了,为什么还要做?”
Potter眨眼。“因为这是正确的事?”
“我真的不理解,”Draco迷惘地说。
Potter很明显疯了,但问题是,他现在疯得危险吗?
Granger咳了一声。“研究,”她主动说,并轻蔑地看了Draco一眼。“我可以做——研究。”
“我知道怎么读书,”Draco冷冷地对她说。“你们谁有超级无敌神秘魔法武器吗?”
他希望当他问这个问题时,人们可以别再那样看他。这完全是一个合理的问题。
“没有,”Granger最终说。“终于感觉压力过大了吗,Malfoy?”她咬着牙问。“因为我们感觉到了,我们是来帮忙的。”
Draco绝望地摊开双手。
“你们都傻了吗?”他问,然后他想起自己正在对谁说话。“让我换一种说法,”他说。“一个学生与邪恶之王战斗,一对一,面对面,是愚蠢的计划。你不能用女 孩子气的课堂笔记和固执的莽撞拼凑出防御方案。你不能竭尽全力然后希望一切都会成功。你不能结成勇敢的小组然后希望能活下来因为宇宙就是爱你们这群英勇的 小无赖!所以我对你们的帮助不感兴趣,如果你们还想和我说话,就必须提前找我的公关预约!”
当他走出去时Potter抓住他的衣袖。Draco不理解为什么他新发现的英雄气质会让人们随意碰触他的身体。
“停下,Malfoy,好好想想。这不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必须负起责任——”
“放开我!”Draco命令道,向Potter露出最轻蔑的冷笑。“以及别再跟踪我,Potter。这真的有些可悲。”
他抛下仍在喋喋不休的三人逃走了。
*
“我希望我能帮助你,Draco,”Pansy说,“可我去年的考试全都是作弊的。”
大家都是这样。唯一没有作弊的人就是Draco,他生来固有的优越感禁止他那么做——更别提他坐在Crabbe旁边——Crabbe和Goyle旁边,他 们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就像交配期的半人马一样引人注意。(当时半人马正处于交配期,Firenze教授与那张不幸的桌子的形象永远刻入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身处最可怕的危难中的彻底无助让Draco产生了有关职业道德的随机的、歇斯底里的想法。
Snape教授主动提议教他读心术来帮助他,但Draco调查之后发现Snape教授将会在过程中阅读他的思想。
“所以,理论上讲,你能看到我的每一个春梦的细节?倒不是说我做过春梦。那是一位朋友的梦。而且我想我大概误会了他。”
“理论上讲,是的,然而——”
“不,谢谢你,教授,”Draco坚定地说。
他没有补充“我宁可死”,因为他感觉命运女神正在呼唤他,而他不准备向这轻佻女子献上更多弹药。
他借了几本父亲称之为荣耀的黄金时代的书,在他看过照片上的那些小孩子之后他开始做十分可怕的噩梦。
最终他接受了可怕的命运,他迈着有罪的步伐走向Gryffindor长桌。
Potter的鼻子埋在一本书里,这是宇宙已经疯掉的又一条证据。
“你在做什么?”
“努力克服我容易发怒的毛病,同时抑制住杀死你的冲动,因为你太惹人讨厌了。”Potter毫不犹豫地回答。
Draco瞥了一眼书的封面,阅读着难以理解的书名:《机车维修中的禅学》(Zen and the Art of Motorcycle Maintenance)。
他不去管它。“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决定同情你那悲惨、空虚的平凡生活。你可以享受帮助我打败黑魔王的荣幸。”
“天啊,Malfoy,谢谢你。”
“我需要请你和我的法律顾问Nott先生签一份协议,表明你不会侵占任何属于击败黑魔王的伟人的利益,同时在我未来的自传里除了一条粗略的脚注,你不要求更多。”
Potter的手握紧一把叉子,Draco感到警觉。
“尽管根据你在辅佐击败黑魔王的不浪漫任务中的表现,我有可能重新考虑”他立刻说。“因此如果你能让你的仆人们——你还好吗,Potter?”
“我和宇宙融为一体了,你这混蛋,”Potter闭着眼睛大吼。
他睁开眼睛说,“以及Ron和Hermione是我的朋友。”
Draco作出礼貌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想吹毛求疵,Potter。你想怎么称呼他们都可以。”
“吼,”Potter说,他的礼貌跟熊一样。
“请允许我先行告退,”Draco无视了他的野蛮。“我必须去协助编舞,来搭配我的主题歌。”
当他转身离去时,Potter那纯粹难以置信的表情让他停下。
“Malfoy,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小坏蛋,”他说,“可我不知道你是个不可思议的暴露狂。”
Draco甩了一下头。“哼,那是因为你很傻,”他转身。“那可一直都十分明显。”
*
这很辛苦,但毕竟是值得的。Potter,Granger和Weasley真的因为某些原因——专心想要帮助他。Granger带来她在图书馆花了几个小时编撰的不常见的恶咒笔记,Draco——以英雄主义的名义——没有要求笔记在递给他之前先经过消毒。
他们还带他去了叫做万应屋的地方,他们说他可以在那里练习。
“这个房间能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Draco环顾房间。
“对,”Granger表示赞同。“对于秘密练习而言最有用处,我们在这里会很安全——”
“它从没有被当做,一个浪漫的夜间幽会地,装饰着蜡烛和一张水床,也许还有巧克力酱。这个房间能提供隐私,舒适,和——最重要的——情色,而你们在这里练习黑魔法。”
Potter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很痛苦。“这很重要——”
Draco用专横的态度打断他。“你们这些人让我震惊,”他对他们说。“我需要走了,摄影要迟到了。”
“你没必要这么独断专行,Malfoy。”Granger生气地说。
Draco瞪着她。“为什么不?我这么重要,才不用顾忌你们的感受。”
“哼,蓝色水貂皮一点也不适合你!”
Draco大步离开。他明显不能屈尊纡贵回答一句如此荒谬的陈述。
尽管弱智三人组完全缺少优雅的社交能力,Draco发现自己还是在万应屋里度过了大量时间,复习笔记,练习恶咒。有一回他在那里度过了整夜,Potter站在他身边,把他的手臂举到正确的位置。
那让他非常不安,并且如果传出去会败坏他的名誉的。
Granger开始和他讨论算数占卜学,并且——耻辱!恐怖!——他竟然真的在反应过来之前便回答了她。
“我允许你随便和我讲话了吗,泥巴种?”他用冰冷的语气说。
Granger耸耸肩。“不知道。我又不总听你说话。”
“我刚才叫你泥巴种,”Draco激动地向她指出。“嗯?你不恨我吗?你不生气吗?”
他深呼吸,假装最后一句话没有达到Potter的语言程度。他努力摆出冰雪王子的神情。
“刚才你咬到舌头了吗?”Potter随意问。
Draco眯起眼睛。“没有。”
“你一瞬间看起来有点奇怪。”
同时,Granger开始了可怕的解释。“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泥巴种不一样,”她说。“你知道大部分人是怎么说这个词的——带着谋杀般的蔑视。而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讲话的。你习惯了。”
Draco不想让Gryffindor们习惯他。他想让他们畏惧他并膜拜他,该死!
Hogsmeade周末时他向Pansy解释,而她的话一点也没帮上忙,“即使你想要人们膜拜你,我也认为你不应该为此跺脚。”
“你不是英雄,Pansy,”Draco哼了一声。“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就在那时Potter走到他身边,说:“Zonko笑话店里进了新货,你去看过了吗?”
Draco向他露出困惑与恐惧的表情。“你在做什么?”他质问。“不要在公共场合向我搭话!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在公共场合跟我说话了?”
Potter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竟然被逗得露出真心的微笑。
Granger不知怎么回事出现在他的另一边。Draco被包围了,绝望中他环顾四周寻找Pansy,向她求救,可她已经走过去和Weasley说话了。她对高个子男人没有抵抗力,可恶!
在这关键时刻,小报记者出现了。
“快,”Potter说,“快跑。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在说什么?”Draco问,他对着镜头性感地撅起嘴巴。
他们停留了10分钟,在此期间Draco嘟嘴,微笑,冷笑,悲伤,高贵,并在请求之下解开了几粒纽扣并撩起衬衫。
“太可怕了,”Potter说,他从头到脚都惊呆了。“从没有人要求我那么做!”
“哦,Potter,我把我的小魅力称为明星气质。”
“渴求注意力的小贱人,”他的叛徒公关说,他们都笑了。
笑他!几乎就像是——宽容——或者⋯⋯比宽容还要黏糊糊,上帝啊,Draco感到恶心,他不能去想。
“我在考虑为打败神秘人而设立的基金,”Potter突然说。“我感觉那不怎么合乎道德——”
“我需要它,”Draco冷冷地说。“如果我不能继续习惯的生活方式,我会悲伤过度的。”
戴眼镜的傻瓜又露出那种微笑——黏糊糊的宽容、好笑,诸如此类,真可怕,真可怕!
“你当然会的。”
“如果我不能在贫穷困顿的冷风中得到庇护,我就不能战胜邪恶!”Draco愤怒地宣布。那个混蛋继续微笑。
“当然啦,Draco。”
真是够了。
“你,叫,我,什,么?”他用死亡的语气问。
“你的教名,”Granger好心帮忙。
“我没有允许你!”Draco在狂暴中大声说。“或者是你,以及我绝对没有允许Weasley,还要——别对我笑了!所有人!立刻停下!”
他们没有停下。
Draco,以他一贯的方式,思考这种新局面的好处。
“你们能让Ginny Weasley别再纠缠我吗?”他问。“因为她有病,她明显是个狂乱的色情狂,坦白说一想到她摸了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这——”Weasley吼道,Draco感到一阵安心。
Potter挡在Draco面前,轻轻把Weasley推回去,并把《机车维修中的禅学》塞进他手中。
“相信我,”他低声说,“这管用。”
“吼,”Draco说。
*
在那之后,他的保持冷淡的计划也注定要失败。那些关于人们受伤的梦让Draco感到刺骨的恐惧,让他想要采取行动。
当他的行动不是飞往瑞士时,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吃惊。(注:瑞士是著名的中立国,逃到瑞士有躲避战乱的涵义。)
人们在依靠他,这很新奇:除此之外,有人认为他做不到,他要做给他们看看。
“这是尊严问题,”他们在研究书本时他对Potter说。
“这是良心问题,”Potter说。
Potter说话总是这么可笑。Draco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念书。念书,课余活动和Gryffindor——这可不是他为自己描绘的成为学校统治者后的光荣生涯。
他的编舞也进行得极度不顺。
更过分的是,出于对那些梦境的黏糊糊的良心不安,他一直睡不好,现在他感觉自己开始眼睛疲劳。如果最后他像Potter一样戴上眼镜,他发誓会让人付出代价。
他从一个混沌的梦中醒来,梦里的他真的戴着眼镜,有着一头乱发,他发出一声轻微的紧张的尖叫,发现自己趴在万应屋的桌子上睡着了,Potter正在为他盖上毛毯。
“把它们拿走!我要求戴隐形眼镜!”
“好啦,Draco,安静,”Potter安慰地说,并帮他盖上毛毯。
Draco真正清醒之后,他被这种自以为是的举动深深冒犯了,他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愤怒。Granger让人失望地无动于衷。
“是的,很奇怪我们竟然能够容忍你,毕竟你是这样一个小坏蛋,”她若有所思地说。“然而奇怪的是这又很可爱。我认为Harry挺喜欢你的,真的。就像你是一个宠物——嗯,一只不安分的小雪貂。”
她安静地微笑,然后继续看书。Draco说不出话来。
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当天晚上他同样说不出话来。
他听到拉下帷幔的床上发出了声音,恐惧击中了他。
“听着,Weasley,我感到荣幸但我对兽交不感兴趣,”他开口说到,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拉起帷幔。
床上是Padma Patil,穿着惊人的粉色睡袍,露出惊人的乳沟。她用性感的眼神看着他——哦,那些男生们对东方女孩的描述太正确了——她表演了一小段印度希迷舞。
“啊?”Draco说,他通常的健谈与优雅抛弃了他。
“我注意到——你最近多么努力,”Padma娇声说。“我认为女孩们应该对英雄表示感谢了。”
Draco感兴趣地发现,女孩们几乎拜倒在他的脚下。Pansy还说他不是性感之神!他就是性感之神,他让女性眩晕,她们在他不可抗拒的强大魅力面前就像是一群奴隶—--
“你不进来吗?”她有点不耐烦地问。
“我要进来,”Draco确定地说,他正准备钻进去,带给Padma Patil一段无与伦比的体验,这时Potter走了进来。
“嗨,Draco,我在想今晚你要不要再练习一遍灌肠咒。”
Draco咳了一声。“Potter。”
“你想要一片止咳糖吗?”Potter询问。
“不,Potter,你这傻瓜。”Draco清清嗓子,用更谦逊的声音继续说,“如果你能注意到帷幔后的性感女郎——”
Potter看了,然后眨眼。“喔。”
Draco立刻感到极大的放松。
“哦,对不起,Padma。你一定认为我很糟糕。你是怎么迷路到Slytherin寝室来的?别在意,我会带你回去。你还穿着睡袍,一定很冷吧,你愿意披上我的毛衣吗?”
Draco的嘴巴在震惊的绝望中一开一合。
“⋯⋯不用,”Padma无力地回答。“不用,我没事⋯⋯现在我想起来怎么回,呃,我的寝室了。”
“好吧,”Potter说。“那么,再见啦。”
Draco看着性感的印度女孩消失在残酷的门后,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伸出一只充满渴望的手。他感觉他快要哭了。
“你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Potter?她在向我提供她那黄金般的棕色甜瓜的赏金!”
“她在干什么?”Potter说。
Draco叹气。“我终于可以和她亲热了,Potter,你这笨蛋。”
“哦,”Potter说,他脸红了。“哦,对不起。”
Draco摊开双手。“是的,在我脚下匍匐吧,可是你能还给我——”
“反正你很可能不会喜欢,”Potter若有所思地说。“全是湿的。”
如果Draco不得不听Potter谈论性爱,他可以把这看作上帝不存在的证据。
“你看,她们会哭,”Potter继续热心地说。
Draco感谢上帝,然后释放了他的怒火。“我确定在一瞬间的软弱中接受了你那毫无疑问既尴尬又讨厌的追求的无助女孩最终都在恐惧与悔恨中痛哭,但那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在——一如既往地——毁掉我的人生!”
Potter看起来很受伤又很惊愕。
Draco继续攻击。“哦,我是Potter,我如此伟大,虽然我不是预言中的人但没关系,因为我比那更好,我这么高尚,大家都最喜欢我!尽管我得到了想 要的一切,但一切都毁了,现在我被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会死掉,而你看起来还是比我好,就像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不公平,本应该是我——”
“是我,是我,”Potter唱着,露出微笑。“对,我记得这首小调。”
Draco对他摇手指。“别对我微笑!别跟我说话!别对我好!我不是你的不安分的小雪貂!”
Draco停下来喘气,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不合时宜地脸红。
Potter看起来很担心。“Draco,”他说。“你感觉压力太大吗?你嗑药了吗?”
“我⋯⋯”Draco说。
“我们就在你身边,Draco。你想让我们介入吗?”
“离开我的房间,出去,出去,出去!”
Draco从长袍中抽出魔杖,施展了一个完美的驱逐咒,这让他稍微有点惊讶。
Potter退后。“好吧,”他说。“没必要大吵大闹。”
*
“——可我不能向糟糕的三人组寻求帮助,因为Potter和我吵架了——”
“Harry打你了吗?”Dumbledore抬起头问。
“没有,”Draco瞪着他说。
“可惜,”Dumbledore说。
“因此你需要帮助我,”Draco总结道。“没有其他选择,记住,你必须帮我,因为我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
“是的,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Dumbledore说。“我的结论是魔法世界完蛋了。”
“⋯⋯抱歉,您说什么?”
Dumbledore的语调仍然很愉快。“只需要看你一眼。你是一个可悲的小孩子,你那疯狂的能量主要用于沸腾的怨恨。打败Voldemort?你连自己的午餐都难以解决。”
“您的教学方式很有启发性。”
“所以我要退休,”Dumbledore宣布。“我年纪大了,不想管了,说真的这对心脏不好。明年的这个时间,我会在为老年巫师提供的阳光避难所中喝玉米粥,我相信等Voldemort攻陷敬老院时我早就已经死了。当然,被选中的人是你可真够糟糕,但这就是生活。”
“好吧,”Draco说。“好吧。”
他呆呆地盯住Dumbledore,过了一会儿,他扑向前方,抓起一碗糖果,胜利地朝他挥舞。
“这些我带走了,”他宣布。
他以为像老鼠一般从沉默的正义之船上逃走的人会是他,而不是超能力教授。他的看法是对的,那人老得不中用了,他对此稍微感到满意,但这绝没有战胜窒息般的恐惧。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逃跑。为什么他不逃跑?
也许Gryffindor们已经传染了他。
Draco焦虑地咬着一只蟑螂堆,然后他看到了Blackheart教授。对方摘下了沾有血迹的围裙,咯咯笑着邀请Draco去他的办公室。
Draco正在欣赏天花板上的假蝙蝠,这时Blackheart教授说。
“黑魔王的势力正在聚集。”
“哦,天啊,”Draco疯狂地环顾周围。“在哪里?在哪里?”
“在东边,”Blackheart宣布。“或者——在西边。某个神秘重要的方向。无论如何!谁都知道荣耀会降临在为黑暗的主人献上Harry Potter的人身上。”
“咳咳,”Draco说。
Blackheart挥舞着指甲很长的手。“哦,预言里提到的那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知道。是我,”Draco说。“是我,是我,是我。”
“大难不死的的男孩。”
“那不是我,”Draco阴沉地评论。
“但你是黑魔王命中注定的敌人,”Blackheart继续说。
Draco点头,感到满意。“没错。”
“因此你应该死在今天。”
Draco开始感到他也许误解了状况。
“为了大胆反抗我的主人而受死吧,”Blackheart继续说,他的眼睛神秘地闪烁着,然后他用正常得多的语调补充:“虽然作为最终宿敌你让我们都很失望,你这只贫血的小老鼠。”
“没必要发起人身攻击,”Draco冰冷地说。
当Blackheart抽出魔杖时房间似乎变暗了,然后Draco记起他正戴着墨镜,为了保持低调,同时在女生面前维持酷酷的形象,当他摘下墨镜之后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末日。
“Harry Potter会是更有价值的对手,”Blackheart最终说道。“Avada——”
“去死,去死,你这混蛋!”Draco尖叫着,心中充满暴怒。侮辱他,还想杀了他?这些混蛋!“收回那句话,我是Potter的两倍之强!”
他连续发出四道完美的恶咒。Blackheart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一下子变得气喘吁吁,脸上长满疣,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数字。
“别以为你能吓到我,你只是一个愤怒的白化病人,”他喘着气。“谁都知道你是劣等——”
“吃魔杖去吧!”Draco吼道,他在Blackheart脸旁做出一个特别凶狠的动作。
魔杖深深没入Blackheart眼中四英寸。然后他向后倒去。
Draco站在尸体旁,剧烈呼吸,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逃离教室,撞在了该死的、无处不在的Harry Potter身上。
“我刚杀了Blackheart教授,”他哭诉。
“什么?为什么?别担心,Draco,我会为你作证说你在服用改变心智的药物,”Potter立刻说。
“他是坏人,”Draco责备他。
“黑魔法防御术老师?”Potter说,他被深深震惊了。
Draco绞住双手。“我知道,从统计学上讲真是不可能!”他大口呼吸,希望眼前的黑点能消失。假装他们只是Potter眼镜上的污点的希望落空了。“我感觉⋯⋯”他说。“我想吐。”
“脸盆飞来,”Potter十分冷静地说。
“别傻了,Potter,”Draco责怪他。“我不是指字面含义。呕吐会破坏牙齿,你知道,而我拥有无暇的微笑,并且我甚至不是故意要杀他,他只是激怒了我而我——”
他对想吐的自己感到非常失望。Potter发出关切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好心抓起他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我把Dumbledore的糖果全吃光了,”吐完之后他高傲地说,并坐在地上。
“我猜也是。要知道,这是你面对邪恶势力的第一场胜利,”Potter鼓励他。“你大获全胜。”
Draco聚集了足够的能量来洋洋自得。“真的,不是吗?”
“很明显狂怒与愤恨是你的秘密武器,”Potter说。“你已经走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了。”
Draco吃惊地发现那个讨厌鬼很宽宏大量,但他累得无法在意。“英雄?我就是英雄,Potter。不许你忘记。”
“对,”Potter说,带着那惹人讨厌的比宽容更黏腻的微笑。“对了,毕业之后可以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吗?为了,你知道,抗击邪恶的事业。”
Draco很清楚正确程序是让Potter去找他的公关。
“好啊,我可以告诉你。记得顺便告诉Granger,但别让Weasley知道了。如果他的妹妹找到我,我只能逃离这个国家,”他抬起头瞪着对方。“并且我依然不是任何人的雪貂,Potter。”
“你受惊了吗?”Potter问。
*
Draco对抗黑暗势力的首次胜利在欢呼声中广为传颂。
好吧,那些打赌他会死的混蛋们没有欢呼。Draco Vs. Evil的赌注由Slytherin发起,当然,这让Draco对自己的学院感到自豪。
“我们都赌你会赢,”Pansy向他保证。“我们的赔率也很高。我们学院之外除了Potter和Granger没人认为你能赢。Weasley投入了几百枚金加隆。”
这条消息是蛋糕上的糖霜。
Draco接受了《爬行家日报》的独家专访,详细讲述了他的功绩,与他的早年生活。Draco隔着长桌看到Padma Patil在读报,他和她一起念着报纸内容。
“从儿时起我便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成为伟人,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承认道。我的大部分童年都在拯救树上的猫咪中度过,并做些其他类似的善事。”
“你知道,”几轮黄油啤酒之后,Draco说,“我一直相信我的公共关系会比Potter做得好,我比他更擅长处理声誉与财富,可是现在看起来我除了上镜之外还有其他优点。我一直不敢相信。”
Pansy搂住他的脖子。
“我一直相信,Draco,”她忠诚地说。“你还很有趣。并且,你没有那么上镜,你拍照总是有红眼。”
“那是我强大魔力的象征!”Draco抗议。
为什么没人相信他?世界真不公平。
Dumbledore站起来,当其他人在感叹中表示对他延迟退休的喜悦时,Draco在餐巾纸上和Crabbe玩井字游戏。
“由于今年对邪恶的征服,我决定奖励300分给Gryffindor——”
Draco发出尖锐的咳嗽声。
“对不起,”Dumbledore说。“习惯成自然。奖励300分给Slytherin,”他快乐地说。“蛇群崛起,真的。恭喜,Malfoy先生。”
Slytherin长桌发出欢呼声。Draco看到Potter和Granger也在敲高脚杯,他感到一阵奇怪的——感动,或类似的感情。他们就像杂种小狗,虽然长得丑兮兮,然而一旦抱起来就再也放不下。
他把这一想法告诉Pansy,她翻着眼睛说他不可救药。“胡说,”Draco平静地说。“我是英雄。”
Dumbledore坐下之后,大家能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我还是认为魔法世界完蛋了。”
Draco站起来。
“现在,”他在极大的满足中宣布,“由我带领你们演唱我的主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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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Draco坐在那里,享受着Potter脸上震惊与恐惧的混合表情。他本以为自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是因为他们新办的报纸,他仍然能够脱口而出事先准备好的解释。
他没有说,“人民有知情权!《爬行家日报》(The Daily Slitherer)不能被缄默!”他转而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吗?”
Dumbledore看起来仿佛长了动脉瘤,这让Draco更开心了。尽管他敢打赌这是他的错,就像所有事情都是他的错,更别提那个老头子有1000岁了,而且对Gryffindor的偏爱很可能已经让他心脏枯竭。
Dumbledore用脆弱的声音重复:“Trelawney教授——”
那个老骗子。不管她是不是来自地狱的邪恶女主人,Umbridge教授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解雇她。那个女人真有胆量,敢强迫Draco喝下无数杯茶, 任何傻瓜都能看出来如果茶叶堆积在茶杯底部,那将最终毒害他,或者把他的内脏染上颜色,或者诸如此类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座学校里充满了不称职的无能者,他 能幸存到七年级简直是个奇迹⋯⋯
“她的新预言表示之前她听到的‘反抗’一词其实是‘遵从’。我不责怪自己,我责怪Trelawney教授的酗酒成性,这让她混淆了——”
酗酒成性。Draco把这记在心里:这也许会成为比女Weasley更受欢迎的一期话题。
“——这表示一则16年前作出的预言指认你为唯一能匹敌Voldemort的人——”
Draco歪着头。从这个角度,几乎能看到Dumbledore的生存意志在流逝。
“——光明一方的救世主,”他无精打采地继续,“以及魔法界最后的希望。”
“我不相信,”Potter再次说。“我被Voldemort折磨了这么多年,你让我在亲戚家腐烂因为我太珍贵需要保护,我的朋友和我经历过无数次生命危险,我的教父死了,而现在⋯⋯”
“是的,”Dumbledore悲伤地表示赞同。“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是吗?”
“⋯⋯可恶⋯⋯”
Potter似乎说不出话来。
Draco终于理解了一切,他重新找回语言。
“因此⋯⋯”他慢慢说。“基本上,你是在说——我就是上帝。”
Dumbledore发出一声充满古老智慧的叹息。“不,Malfoy先生——”
Draco打断了那个老傻瓜。“停下,教授。我可不是那种尊敬师长的谦逊学生,哦,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孩,肩负着超凡的责任,请不要为我拍照之类的傻样子。我没有那么——”
“高尚,”Potter提议。“体面。”
“弱智,”Draco回敬他。“你说我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因此这些年来这个坏蛋占据了所有属于我的荣耀,因此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我的每一道命令否则世界将要毁灭,如果我说错了请指出,但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上帝!”
他一直相信他是特殊的!他早就知道Potter有些不对劲!这也许是他那颗英雄主义的灵魂生来便具有的神秘知识。
这将给Blaise Zabini好看,他认为Draco的行为属于狂乱的自卑综合症。
Dumbledore叹了口气,把他的老脸靠在书桌上。
“差不多,是的。”他含糊不清地说。
“我好想死,”Potter说。
“安静,”Draco严厉地对他说。“我不允许你继续保持鲁莽吼叫的习惯。你难道不知道我需要这双耳朵来打败黑魔王吗?”
*
等Draco回到Slytherin休息室时,所有人都听说了。他们有一张复杂狡猾的间谍网络,也就是说他们贿赂了家养小精灵。
“向全能之主致敬,”Pansy在壁炉旁漫不经心地说。“顺便一提,我已经委派自己担任你的公关。我正在进行一场四方谈话。你觉得我给你签7本书的合同怎么样?”
“还不错,”Draco许可了。
Crabbe和Goyle从针线活儿中抬起头。Draco希望他们能拥有稍微阳刚一点的爱好,但他们连风暴都能缝补好。他瞥了一眼他们正在进行的手工。
“做制服,”Crabbe解释道。
“成为你忠实的保镖,”Goyle皱着眉补充。
Draco给了他们一个慈爱的微笑。“继续,”他用自认为威严的方式挥手。
Ted Nott和Blaise Zabini友好地向他挥手。
“我是你的秘书,”Blaise说。“我正在处理来信。你想接受拍照吗?”
“接受吧,Draco,我会让照片上所有报纸,”Pansy插进来。
“呃——裸照吗?”Draco问。“我认为母亲不会允许⋯⋯”
“你觉得龙皮裤怎么样?”Blaise询问。
Draco的语气冰冷。“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是你的法律顾问,”Nott对他说。“快告诉我,你想申请哪些著作权?很明显你的名字,但还有其他的吗?慢吞吞的说话方式,冷冰冰的美丽金发,痉挛般的汹涌怒火——”
“最后一项可以让给别人,”Draco说。
Millicent Bulstrode拥有一颗纤细的艺术家的灵魂,她举起一块复杂的帆布画板让他检查。
“你喜欢吗?”她害羞地问。“我认为你应该拥有自己的纹章。我把它命名为——”她停顿片刻加强效果——“胜利的雪貂。(Ferret Triumphant)”
“鼻子周围再加点阴影就更好了,”Draco说。
她绞着双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对的,我真失败⋯⋯”
他伸出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Millicent太多愁善感了。
“请允许我先走一步,”Draco说。
“再会,黑魔王,”当他走向门口时,他们深情款款地齐声说道。
他停下来思考。“实际上,”他说。“我认为从技术上讲,你们知道,我不是即将到来的艰难战争中的邪恶一方。这让我们成为,呃⋯⋯光明阵营。”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受伤并且无法理解。这让Draco想起草药学课堂上的Goyle。
“我不会下达杀人指令,”他抱歉地继续说。
Pansy皱紧的眉头松开了。“你会的,Draco,”他说。“记得那次Potter伤痕累累地走进魔药课,Snape教授问他发生了什么,Potter摆出那副使人厌倦的高尚面孔,说他可以在报纸上读到发生了什么,然后你说——”
“我从没有成功地命令杀掉谁!”Draco打断她。
他们相互交换着怀疑的表情。
“再会,⋯⋯金发陛下(your blondness)⋯⋯?”Blaise建议。
Draco高傲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他静静走回寝室,然后进入浴室。他锁上浴室门,靠着门板,然后滑到地上。他深呼吸驱散眩晕感,然后吃吃笑了。
生活真美好。
*
第二天的早餐时间与其说是早餐,不如说是一场实例教学:Draco Malfoy的快乐。
Draco在门厅耽搁了很长时间。
“你想让我摆个姿势吗,Creevey?”他热切地询问。“我应该嘟嘴吗?”
三盒胶卷之后,Ted Nott告诉Colin他必须为拍照付钱。Colin晕了过去。
当Draco走向Slytherin长桌时,Ravenclaw和Hufflepuff开始鼓掌。Draco把手举过头顶,如果不是Pansy的及时制止,他会忍不住喊出“是的,我的臣民!你们爱我!”
Cho Chang去年一直很安静(《爬行家日报》推断她没能完成考试是因为意外怀孕),她在Draco用餐时走过来。
“你好,”她用甜美的女声说。“你想尝尝Ravenclaw长桌上的这瓶黑莓果酱吗——”
“恶,”Draco冷淡地说。“Potter玩剩下的。汝应回到汝自己的长桌去,Chang。你的唇已被玷污。并且带走你的果酱。”
Padma Patil的祝贺略微安抚了他。据说Padma看不起Weasley们,这代表了女性的绝佳品味,除此之外Draco听说印度人身体很柔软。
他正在和她聊天,并偷偷观看餐刀中的倒影,检查今天的自己是否庄重,这时邮件来了。
那使谈话结束得很唐突。
Draco深呼吸,冷静下来,然后用他希望是英勇的语气说:
“请问有谁能把我拉出来?”
当他被从信堆里拯救出来之后,他开始整理信件。让他失望的是,父亲还没有为这个好消息而写信恭喜他,但他很可能正在思考最佳方式来奖励Draco的荣誉。
邮件带来了其他的启示。Slytherin中的所有人都在帮助他整理信件。
“粉丝俱乐部,粉丝俱乐部,粉丝俱乐部,”Pansy自言自语。“裸照——”
Draco,Nott,Crabbe和Goyle抬起了头。
“不是女人的,”Pansy继续说。“看起来有人听说了五年级时的谣言,Draco——”
“那不是真的!”Draco抗议。“那是一派谎言!”
“Delacour姐妹们的裸照,”Pansy鼓励地说,并把它们递过来。
Draco感觉眼睛失去了焦点。
“哇哦,这些还有Cho Chang,”Crabbe说。“你这幸运的果酱混蛋。”
“我不接受果酱!”Draco用被冒犯的语气说。“Cho Chang也不再是性感女郎,那都是过去的事啦,孩子。因为那是在Harry Potter统治下发生的事,而现在我才是新的猫王。”
一个狂妄自负使人不悦的声音划破空气,就像一只Hippogriff的利爪划破完美无瑕的细腻肌肤。
“你为什么那样说话,Malfoy?”
“那只是我正在尝试的一种风格,”Draco傲慢地说,他默默记住强硬谈判需要私下练习才会成功。
Granger,Weasley和Potter站在他的桌前看着他的信,Draco满足地看到他们永远得意的脸上现在只有恶心。
“哦,伟人是如何坠落的,”他看到Potter的畏缩。“突然之间那道伤疤除了是一个巨大的面部缺陷之外什么也不是!突然之间它再也不是异性磁铁——”
“它从来都不是异形磁铁,”Potter大喊,礼堂中所有人都转过头盯着他窃笑,他深深地脸红了。
Draco感觉他快要开心死了。名誉终于是他的了!Potter的面具被摘下,成为一个吵闹邋遢毫无吸引力的傻瓜!生活终于变成他一直期待的样子。
“我确实警告过你别大声喊叫,Potter,”他说,并摆出高贵忧伤的表情。“这就是英雄的命运。永远为大众利益而艰苦奋斗,永远看着愚人无视他的智慧冲向他们的末日。悲哀,悲哀,悲哀。”
“我要杀了你,Malfoy,”红发的亚种人类说。
Draco向他露出美好的微笑。“这是黑魔王的仆人才会说的话,真是的。顽皮,顽皮。”
“我不是为了神秘人而杀你!我要为了Harry而杀你,以及为了我妹妹!”
“听着,报纸上说Ginny Weasley把性病传染给Thomas并不是我的错。《爬行家日报》有责任发表真相,”Draco说,“我们收到了匿名情报。”
确实是匿名的。他用的那张羊皮纸上没有姓名缩写。
“有些人真是敏感,”他又说。
Weasley威胁地朝他迈出一步,Hogwarts一半学生跳了出来。
“邪恶的走狗!”
“你不知羞耻!”
“从天而降的反击!”Macmillan大喊,他有点兴奋过度,从Hufflepuff长桌跳到了Weasley身上。
Draco从混战中退后,救出他的裸体Delacour照片,带着得意的笑容完好无损地离开。他正好能赶去接受Snape的50分奖励,因为他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我一直知道你有潜力,”Snape对他说。“现在Gryffindor可逊毙了,自大的混蛋们。”
Draco开心地对他笑。
Potter迟到了,被扣掉50分。
“因为迟到,也因为你是个肮脏的冒牌货,”Snape解释道。“回到座位上去。”
午餐和晚餐时间被用来创作Draco的主题曲歌词,他们一边写,Nott一边申请著作权保护。
当Draco一边哼唱一边在餐巾纸上书写时,Potter无精打采地路过瞪着他。失败者总是这幅德行,Draco平静地回想,他们不断纠缠被选中的人,可怜又无益地试图证明他们的重要。
“他耀眼的头发无与伦比——怎么了,我能帮助你吗,Potter?”他询问到。
“我从没有过主题歌,”Potter郁闷地自言自语。
Draco打了个响指,又变得开心起来。“哦,Potter,”他慢吞吞地说。“我猜那是因为你没有节奏感。”
*
次日,使人不安的事件开始发生。
当他带着无可指摘的英雄属性走向第一节课的教室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把他拖向一个衣柜,并将他按在门上。
“占有我,Malfoy,”Ginny Weasley在他耳边娇声说。
Draco几乎死于恐惧。
“别碰我,我会被传染上疾病的!”
“但是我们之间多年的敌意给了我们高涨的性紧张,你感觉不到吗?”她呼着气。
“我不知道!”Draco在慌忙之中大喊。“在这种恐惧中我已经忘记了你的教名!”
“我们的家族是宿敌,”她继续说,眼中一道恶魔般的光芒让Draco十分确定她将弄乱他的头发。“某种程度上,我们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
“告诉我,”Draco说,“住在淤泥中真的是导致你长满雀斑的原因吗?”
在Draco侥幸逃脱之后,他拿出一直没有看的父亲的信,想以此振作起来。
那封信很短,通知他为了保持父亲的待遇丰厚的工作(免税志愿工),即充当某位黑暗君王(也就是说,黑魔王)的亲信,他(年轻的Malfoy)要自谋出路(读作:命运,拯救世界)简而言之,父亲与他断绝关系了。
这封信由父亲的律师署名,Draco认为没必要这么残酷。
他在眩晕中跌跌撞撞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Blackheart教授像往常一样在举行献祭仪式,对所有学生施展不可饶恕咒,并猥亵Morag Macdougal。
“我听说你是新的英雄,”Blackheart教授用他那人为撕裂开的舌头说。
“唔,”Draco带着羞怯的微笑说。
“我在看着你,Draco,”他继续说。“记录你的每一项弱点⋯⋯”
“谢谢教授,”Draco说。“知道有人关心真好。”
“可惜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成绩一向没有多棒。”
“我更喜欢理论,”Draco对他说。“我愿意把自己看作象牙塔中的学者。”
“你宝贵的小象牙塔,宝贵的理论会有用的,当我的,我是说,当荣耀的黑魔王来吞噬你的灵魂之时!”
Blackheart教授爆发了一阵疯狂的大笑。这只是Blackheart教授的风格,如果不是Pansy担忧的表情,Draco能忽略这次事件。
“你知道,”她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确实没有多好,不是吗?”
Draco看向一边冷冷地说,“我不理解你的话。”
被Weasley性侵犯与对他的黑魔法能力的暗讽让Draco变得十分不舒服,而且他不能让他的的主题歌押韵。更过分的是Pansy对他说称他为Slytherin性感之神有够滑稽,并且这一说法永远不会流行。
于是他决定通过他最喜欢的新运动来自我安慰:嘲笑Potter。
当Potter无精打采地走向Gryffindor休息室时,他看起来已处于抑郁症晚期(并且他的头发一团糟),当他看到Draco时,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刚掉进深渊然后又发现了一把电钻。
“对了,Potter,”Draco嘲笑道。“我听说你不再是预言中的黄金男孩了。不再是冠军。不再是所有人的宝贝。你再也不能给人签名啦,不行,先生。你必须寻找一份糊口的工作。但那会是谁呢,大家的宠儿,新的闪亮之星?哦对了!我相信那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Potter瞪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进入Gryffindor的——”他开始说,然后他看到了Colin Creevey深情款款地看着整整一叠签名照,上面的墨水还是湿的。他摇了摇不幸未加修饰的头,自言自语,“真典型。见风使舵的粉丝。”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Potter?”Draco带着深切的关怀问。“想让我再说一遍吗?是我,是我,是我!”
这时Potter带着杀人的目光冲向他,Draco急忙后退一步。这人疯了,他早就说过,为什么没有人听他的话,制订最基本的安全规则来保护他们的英雄?
“好极了,Malfoy,”他吼道。“既然是你。你准备怎么办?”
Draco不解地眨眼。
“什么时候与Voldemort决一死战?”
“那是什么?”Draco问,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成尖叫。“不。你看。我很柔弱。自从手臂受伤之后我就大不如从前了。我的父亲不支持课外活动。”
“于是你什么计划也没有?”Potter质问。“只是过来幸灾乐祸的,对吗?”
Draco恢复了足够的自制力来冷笑。
“哦,”他傲慢地说,“我以为那很明显。”
Potter完全没有进入重点。Draco十分不满,因此他决心不再赏赐Potter他的陪伴,并转身离去。然后他坐在同学之中讨论拍照事宜,最终决定水貂皮会适合他。
然而,不知为何,玫瑰不再红艳。
什么时候与Voldemort决一死战?
该死,讨厌的Potter。他总是毁掉一切。
还有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并且他在所有实践考试中总是表现不佳,他会紧张,那是他的艺术气质。他在OWLs中打碎了一个玻璃杯,他猜在更大的压力之下他会表现得更差。虽然那不是他的错,但是⋯⋯
还有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他的父亲知道谁将取得胜利,但无论如何他会向他证明自己,然后他将变得如此⋯⋯
他将通过赢得与黑魔王的决斗而向父亲证明自己?
“Pansy,”Draco用颤抖的声音问,三年级之后他便没有用过这种声音了,这当然不是出于对Quidditch比赛的恐慌,“Pansy,你真的相信我能打败黑魔王吗?”
Pansy安慰地握住他的手。Draco瞪着她,并且没有阻止她。
“也许可以,”她忠诚地说。“我认为你也许能做到。他挺老的,不是吗?我奶奶骨质疏松,你可以踢他,踢断他的腿。”
Draco看了她一眼。“你在建议我踢黑魔王的小腿吗?”他叹了口气。“我的天啊。我甚至不能在Quidditch中打败Potter。”
Slytherin们这时一起涌进来,虽然不确定对生死危机的态度,但他们确信自己对Quidditch的忠诚。
“别说傻话,Draco——”
“——明显是作弊——”
“——我敢肯定他的眼镜里装了魔法望远镜——”
“——贿赂了Madam Hooch——”
“——用性服务!”
Draco挥了挥手。“是的,”他说。“是的。谢谢。好吧。我想——我需要去和Dumbledore谈谈。关于——英雄主义事业——”
他匆匆离开。
他的父亲总是选择获胜的一方。
*
Draco冲进校长办公室,他不得不对一个倔强的雕像喊“你知道我是谁吗?”,这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我不要,”他唐突地说。
Dumbledore故意从眼镜上方看着Draco。Draco开始认为所有戴眼镜的人都很邪恶,都想要折磨他。
“不要什么,Malfoy先生?”
“这一套神秘兮兮的,顺其自然、走进黑暗你将发现一盏明灯的胡话!”Draco不耐烦地瞪着他说。“我的超级无敌神秘魔法武器在哪里?”
Dumbledore眨眼。“请再说一遍?”
“我要我的魔法长枪,”Draco对他说。“剑也可以。甚至长矛也行。真的。我是说,一定有什么能让我获胜的东西——”
“我亲爱的孩子,”Dumbledore说,“谁说你一定能赢?”
“请原谅,”Draco无力地说。“我需要坐下来。”
然而他没有坐下来。他发现自己仍然站着,紧张地看着Dumbledore。
“预言说的是你们之中必须有一人死亡,”Dumbledore说。“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Potter知道吗,”Draco说。
Dumbledore点头,他的眼神告诉他Potter可不是这种反应,你真令我失望。真典型啊,尽管命运选择了Draco,命运的选择,所有人还是表现得仿佛Potter比他要好。
“这七年Potter从没对你说过,这是一个弱智的预言?”Draco质问。“我是说——无意冒犯,先生,您一定是老得不中用了!您应该被关在养老院里, 您应该接受治疗,一个没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17岁学生对抗复活的黑暗君主!这算什么计划?”他在暴怒中颤抖。“没有任何一个Slytherin会想出这样 的预言,你知道。”
他感觉所有肖像都在瞪着他,评判他,很明显真是这样,但Draco总是感觉所有肖像都在对他甩脸色。这很不公平,因为现在他的压力很大,而且,当时他才四岁,只有一小块松脂,当时他觉得很有趣⋯⋯
Draco做了几次深呼吸。
“我退出,”他平静地说。“Potter可以要回他的工作。我的父亲不喜欢这样,坦白说这也不是我期待的。请留意,教授,如果您能告诉他我是出于同情而把工作还给他,因为我不愿意看到他在可悲、空虚的生活中沉沦,那就——”
“Malfoy先生!”Dumbledore说。“你不能逃避命运。即使你再怎么耍赖抱怨——作为男孩子你可真能耍赖和抱怨——命运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避免、确定无疑的!”
Draco冷冷地看着他,说:“我父亲一定会知道这件事。”
*
尽管生活不公,命运厌弃Draco,这一天仍然没有结束。
当他走出Dumbledore办公室后,他心里一片混乱。一定有办法摆脱这一切,他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他将要⋯⋯哦,如果他在Quidditch中受伤,要求加派一名助手怎么样,这也许可行⋯⋯
他正宿命般地想到黑魔王也许不会接受教师的留言条,这时有人从身后抓住他的衬衫,把他推进房间,按在门上。
一天之中的第二次!他心中感到愤怒。他的衬衫领子被毁了,他就是知道。
这时他才发现推搡他的是Harry Potter。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哦,不,”他说,他举起双手推着他。“不,不,不。听着,那些谣言不是真的。那些是最邪恶的谎言——”
“Malfoy,你怎么——”
“我不是那样的!无论如何,说真的,Potter,你是有多沉迷荣耀——”
Potter退后了,Draco感谢上帝,然后他看到Potter脸上困惑的表情。
“Malfoy,”Potter问,“你嗑药了吗?”
Draco环顾房间,看到Granger和Weasley也在。他有点松了口气,然后仔细一想,他更害怕了。
“不,”他试图用蝴蝶骨凿穿门板。“我的身体是我的圣殿。你们想要干什么?”
他死也不愿承认,Draco Malfoy不能发出冷笑。
“我们一直在考虑,”Potter用那种拙劣的既尴尬又唐突的方式说。Granger带着可怕的正义神情点头,Weasley只是看起来很恶心。
突然产生的对Weasley的同情让他感到卑劣。
“真好,Potter,”Draco冷笑,并整理衣领。他抬起下巴,用最不屑的眼神看着那个邋遢鬼。“说完了吗⋯⋯?”
“天啊,让我打他一下吧,”Weasley大声说,Granger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不能伤害我,我是世界的救世主,”Draco立刻说,不仅是对Weasley,也是对Potter和Granger说。
他们都是凶残、疯狂的生物。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毫无理由地攻击过他,上帝啊,他们真是一群动物,野蛮,冲动⋯⋯
“没错,”Potter平静地说。他看起来很想打Draco。
Draco努力保持与他的目光接触。这就是面对狼群的做法,他想。戴着脏兮兮的眼镜的患有狂犬病的狗一定也是这样。
“因此我们必须帮助你,”Potter继续说。他看起来疲惫又恶心,所以他很可能达到极限了,这就是为什么Draco没有立刻指出他已经疯了。“我们有⋯⋯对付Voldemort的经验——”
“天啊不要说他的名字!”Draco大喊。
“Voldemort,”Potter重复,不是在炫耀就是坚决不肯服从。Draco勉强没有去抓自己的头发。“我们有对抗邪恶的经验。”
Draco的嘴角扬成一个安全、熟悉的冷笑。
“哦,我敢打赌你们对我的安全无比担心。”毕竟,他自己的父亲都不担心。
Potter也报以冷笑。该死,他就知道还有需要让Nott申请著作权的东西!
“算不上无比担心。但你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为什么?”Draco问。“如果你不再是英雄了,为什么还要做?”
Potter眨眼。“因为这是正确的事?”
“我真的不理解,”Draco迷惘地说。
Potter很明显疯了,但问题是,他现在疯得危险吗?
Granger咳了一声。“研究,”她主动说,并轻蔑地看了Draco一眼。“我可以做——研究。”
“我知道怎么读书,”Draco冷冷地对她说。“你们谁有超级无敌神秘魔法武器吗?”
他希望当他问这个问题时,人们可以别再那样看他。这完全是一个合理的问题。
“没有,”Granger最终说。“终于感觉压力过大了吗,Malfoy?”她咬着牙问。“因为我们感觉到了,我们是来帮忙的。”
Draco绝望地摊开双手。
“你们都傻了吗?”他问,然后他想起自己正在对谁说话。“让我换一种说法,”他说。“一个学生与邪恶之王战斗,一对一,面对面,是愚蠢的计划。你不能用女 孩子气的课堂笔记和固执的莽撞拼凑出防御方案。你不能竭尽全力然后希望一切都会成功。你不能结成勇敢的小组然后希望能活下来因为宇宙就是爱你们这群英勇的 小无赖!所以我对你们的帮助不感兴趣,如果你们还想和我说话,就必须提前找我的公关预约!”
当他走出去时Potter抓住他的衣袖。Draco不理解为什么他新发现的英雄气质会让人们随意碰触他的身体。
“停下,Malfoy,好好想想。这不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必须负起责任——”
“放开我!”Draco命令道,向Potter露出最轻蔑的冷笑。“以及别再跟踪我,Potter。这真的有些可悲。”
他抛下仍在喋喋不休的三人逃走了。
*
“我希望我能帮助你,Draco,”Pansy说,“可我去年的考试全都是作弊的。”
大家都是这样。唯一没有作弊的人就是Draco,他生来固有的优越感禁止他那么做——更别提他坐在Crabbe旁边——Crabbe和Goyle旁边,他 们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就像交配期的半人马一样引人注意。(当时半人马正处于交配期,Firenze教授与那张不幸的桌子的形象永远刻入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身处最可怕的危难中的彻底无助让Draco产生了有关职业道德的随机的、歇斯底里的想法。
Snape教授主动提议教他读心术来帮助他,但Draco调查之后发现Snape教授将会在过程中阅读他的思想。
“所以,理论上讲,你能看到我的每一个春梦的细节?倒不是说我做过春梦。那是一位朋友的梦。而且我想我大概误会了他。”
“理论上讲,是的,然而——”
“不,谢谢你,教授,”Draco坚定地说。
他没有补充“我宁可死”,因为他感觉命运女神正在呼唤他,而他不准备向这轻佻女子献上更多弹药。
他借了几本父亲称之为荣耀的黄金时代的书,在他看过照片上的那些小孩子之后他开始做十分可怕的噩梦。
最终他接受了可怕的命运,他迈着有罪的步伐走向Gryffindor长桌。
Potter的鼻子埋在一本书里,这是宇宙已经疯掉的又一条证据。
“你在做什么?”
“努力克服我容易发怒的毛病,同时抑制住杀死你的冲动,因为你太惹人讨厌了。”Potter毫不犹豫地回答。
Draco瞥了一眼书的封面,阅读着难以理解的书名:《机车维修中的禅学》(Zen and the Art of Motorcycle Maintenance)。
他不去管它。“好吧,不管怎么说。我决定同情你那悲惨、空虚的平凡生活。你可以享受帮助我打败黑魔王的荣幸。”
“天啊,Malfoy,谢谢你。”
“我需要请你和我的法律顾问Nott先生签一份协议,表明你不会侵占任何属于击败黑魔王的伟人的利益,同时在我未来的自传里除了一条粗略的脚注,你不要求更多。”
Potter的手握紧一把叉子,Draco感到警觉。
“尽管根据你在辅佐击败黑魔王的不浪漫任务中的表现,我有可能重新考虑”他立刻说。“因此如果你能让你的仆人们——你还好吗,Potter?”
“我和宇宙融为一体了,你这混蛋,”Potter闭着眼睛大吼。
他睁开眼睛说,“以及Ron和Hermione是我的朋友。”
Draco作出礼貌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想吹毛求疵,Potter。你想怎么称呼他们都可以。”
“吼,”Potter说,他的礼貌跟熊一样。
“请允许我先行告退,”Draco无视了他的野蛮。“我必须去协助编舞,来搭配我的主题歌。”
当他转身离去时,Potter那纯粹难以置信的表情让他停下。
“Malfoy,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小坏蛋,”他说,“可我不知道你是个不可思议的暴露狂。”
Draco甩了一下头。“哼,那是因为你很傻,”他转身。“那可一直都十分明显。”
*
这很辛苦,但毕竟是值得的。Potter,Granger和Weasley真的因为某些原因——专心想要帮助他。Granger带来她在图书馆花了几个小时编撰的不常见的恶咒笔记,Draco——以英雄主义的名义——没有要求笔记在递给他之前先经过消毒。
他们还带他去了叫做万应屋的地方,他们说他可以在那里练习。
“这个房间能变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Draco环顾房间。
“对,”Granger表示赞同。“对于秘密练习而言最有用处,我们在这里会很安全——”
“它从没有被当做,一个浪漫的夜间幽会地,装饰着蜡烛和一张水床,也许还有巧克力酱。这个房间能提供隐私,舒适,和——最重要的——情色,而你们在这里练习黑魔法。”
Potter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很痛苦。“这很重要——”
Draco用专横的态度打断他。“你们这些人让我震惊,”他对他们说。“我需要走了,摄影要迟到了。”
“你没必要这么独断专行,Malfoy。”Granger生气地说。
Draco瞪着她。“为什么不?我这么重要,才不用顾忌你们的感受。”
“哼,蓝色水貂皮一点也不适合你!”
Draco大步离开。他明显不能屈尊纡贵回答一句如此荒谬的陈述。
尽管弱智三人组完全缺少优雅的社交能力,Draco发现自己还是在万应屋里度过了大量时间,复习笔记,练习恶咒。有一回他在那里度过了整夜,Potter站在他身边,把他的手臂举到正确的位置。
那让他非常不安,并且如果传出去会败坏他的名誉的。
Granger开始和他讨论算数占卜学,并且——耻辱!恐怖!——他竟然真的在反应过来之前便回答了她。
“我允许你随便和我讲话了吗,泥巴种?”他用冰冷的语气说。
Granger耸耸肩。“不知道。我又不总听你说话。”
“我刚才叫你泥巴种,”Draco激动地向她指出。“嗯?你不恨我吗?你不生气吗?”
他深呼吸,假装最后一句话没有达到Potter的语言程度。他努力摆出冰雪王子的神情。
“刚才你咬到舌头了吗?”Potter随意问。
Draco眯起眼睛。“没有。”
“你一瞬间看起来有点奇怪。”
同时,Granger开始了可怕的解释。“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泥巴种不一样,”她说。“你知道大部分人是怎么说这个词的——带着谋杀般的蔑视。而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讲话的。你习惯了。”
Draco不想让Gryffindor们习惯他。他想让他们畏惧他并膜拜他,该死!
Hogsmeade周末时他向Pansy解释,而她的话一点也没帮上忙,“即使你想要人们膜拜你,我也认为你不应该为此跺脚。”
“你不是英雄,Pansy,”Draco哼了一声。“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就在那时Potter走到他身边,说:“Zonko笑话店里进了新货,你去看过了吗?”
Draco向他露出困惑与恐惧的表情。“你在做什么?”他质问。“不要在公共场合向我搭话!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在公共场合跟我说话了?”
Potter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竟然被逗得露出真心的微笑。
Granger不知怎么回事出现在他的另一边。Draco被包围了,绝望中他环顾四周寻找Pansy,向她求救,可她已经走过去和Weasley说话了。她对高个子男人没有抵抗力,可恶!
在这关键时刻,小报记者出现了。
“快,”Potter说,“快跑。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在说什么?”Draco问,他对着镜头性感地撅起嘴巴。
他们停留了10分钟,在此期间Draco嘟嘴,微笑,冷笑,悲伤,高贵,并在请求之下解开了几粒纽扣并撩起衬衫。
“太可怕了,”Potter说,他从头到脚都惊呆了。“从没有人要求我那么做!”
“哦,Potter,我把我的小魅力称为明星气质。”
“渴求注意力的小贱人,”他的叛徒公关说,他们都笑了。
笑他!几乎就像是——宽容——或者⋯⋯比宽容还要黏糊糊,上帝啊,Draco感到恶心,他不能去想。
“我在考虑为打败神秘人而设立的基金,”Potter突然说。“我感觉那不怎么合乎道德——”
“我需要它,”Draco冷冷地说。“如果我不能继续习惯的生活方式,我会悲伤过度的。”
戴眼镜的傻瓜又露出那种微笑——黏糊糊的宽容、好笑,诸如此类,真可怕,真可怕!
“你当然会的。”
“如果我不能在贫穷困顿的冷风中得到庇护,我就不能战胜邪恶!”Draco愤怒地宣布。那个混蛋继续微笑。
“当然啦,Draco。”
真是够了。
“你,叫,我,什,么?”他用死亡的语气问。
“你的教名,”Granger好心帮忙。
“我没有允许你!”Draco在狂暴中大声说。“或者是你,以及我绝对没有允许Weasley,还要——别对我笑了!所有人!立刻停下!”
他们没有停下。
Draco,以他一贯的方式,思考这种新局面的好处。
“你们能让Ginny Weasley别再纠缠我吗?”他问。“因为她有病,她明显是个狂乱的色情狂,坦白说一想到她摸了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这——”Weasley吼道,Draco感到一阵安心。
Potter挡在Draco面前,轻轻把Weasley推回去,并把《机车维修中的禅学》塞进他手中。
“相信我,”他低声说,“这管用。”
“吼,”Draco说。
*
在那之后,他的保持冷淡的计划也注定要失败。那些关于人们受伤的梦让Draco感到刺骨的恐惧,让他想要采取行动。
当他的行动不是飞往瑞士时,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吃惊。(注:瑞士是著名的中立国,逃到瑞士有躲避战乱的涵义。)
人们在依靠他,这很新奇:除此之外,有人认为他做不到,他要做给他们看看。
“这是尊严问题,”他们在研究书本时他对Potter说。
“这是良心问题,”Potter说。
Potter说话总是这么可笑。Draco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念书。念书,课余活动和Gryffindor——这可不是他为自己描绘的成为学校统治者后的光荣生涯。
他的编舞也进行得极度不顺。
更过分的是,出于对那些梦境的黏糊糊的良心不安,他一直睡不好,现在他感觉自己开始眼睛疲劳。如果最后他像Potter一样戴上眼镜,他发誓会让人付出代价。
他从一个混沌的梦中醒来,梦里的他真的戴着眼镜,有着一头乱发,他发出一声轻微的紧张的尖叫,发现自己趴在万应屋的桌子上睡着了,Potter正在为他盖上毛毯。
“把它们拿走!我要求戴隐形眼镜!”
“好啦,Draco,安静,”Potter安慰地说,并帮他盖上毛毯。
Draco真正清醒之后,他被这种自以为是的举动深深冒犯了,他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愤怒。Granger让人失望地无动于衷。
“是的,很奇怪我们竟然能够容忍你,毕竟你是这样一个小坏蛋,”她若有所思地说。“然而奇怪的是这又很可爱。我认为Harry挺喜欢你的,真的。就像你是一个宠物——嗯,一只不安分的小雪貂。”
她安静地微笑,然后继续看书。Draco说不出话来。
出于完全不同的原因,当天晚上他同样说不出话来。
他听到拉下帷幔的床上发出了声音,恐惧击中了他。
“听着,Weasley,我感到荣幸但我对兽交不感兴趣,”他开口说到,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拉起帷幔。
床上是Padma Patil,穿着惊人的粉色睡袍,露出惊人的乳沟。她用性感的眼神看着他——哦,那些男生们对东方女孩的描述太正确了——她表演了一小段印度希迷舞。
“啊?”Draco说,他通常的健谈与优雅抛弃了他。
“我注意到——你最近多么努力,”Padma娇声说。“我认为女孩们应该对英雄表示感谢了。”
Draco感兴趣地发现,女孩们几乎拜倒在他的脚下。Pansy还说他不是性感之神!他就是性感之神,他让女性眩晕,她们在他不可抗拒的强大魅力面前就像是一群奴隶—--
“你不进来吗?”她有点不耐烦地问。
“我要进来,”Draco确定地说,他正准备钻进去,带给Padma Patil一段无与伦比的体验,这时Potter走了进来。
“嗨,Draco,我在想今晚你要不要再练习一遍灌肠咒。”
Draco咳了一声。“Potter。”
“你想要一片止咳糖吗?”Potter询问。
“不,Potter,你这傻瓜。”Draco清清嗓子,用更谦逊的声音继续说,“如果你能注意到帷幔后的性感女郎——”
Potter看了,然后眨眼。“喔。”
Draco立刻感到极大的放松。
“哦,对不起,Padma。你一定认为我很糟糕。你是怎么迷路到Slytherin寝室来的?别在意,我会带你回去。你还穿着睡袍,一定很冷吧,你愿意披上我的毛衣吗?”
Draco的嘴巴在震惊的绝望中一开一合。
“⋯⋯不用,”Padma无力地回答。“不用,我没事⋯⋯现在我想起来怎么回,呃,我的寝室了。”
“好吧,”Potter说。“那么,再见啦。”
Draco看着性感的印度女孩消失在残酷的门后,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抗议,伸出一只充满渴望的手。他感觉他快要哭了。
“你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Potter?她在向我提供她那黄金般的棕色甜瓜的赏金!”
“她在干什么?”Potter说。
Draco叹气。“我终于可以和她亲热了,Potter,你这笨蛋。”
“哦,”Potter说,他脸红了。“哦,对不起。”
Draco摊开双手。“是的,在我脚下匍匐吧,可是你能还给我——”
“反正你很可能不会喜欢,”Potter若有所思地说。“全是湿的。”
如果Draco不得不听Potter谈论性爱,他可以把这看作上帝不存在的证据。
“你看,她们会哭,”Potter继续热心地说。
Draco感谢上帝,然后释放了他的怒火。“我确定在一瞬间的软弱中接受了你那毫无疑问既尴尬又讨厌的追求的无助女孩最终都在恐惧与悔恨中痛哭,但那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在——一如既往地——毁掉我的人生!”
Potter看起来很受伤又很惊愕。
Draco继续攻击。“哦,我是Potter,我如此伟大,虽然我不是预言中的人但没关系,因为我比那更好,我这么高尚,大家都最喜欢我!尽管我得到了想 要的一切,但一切都毁了,现在我被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会死掉,而你看起来还是比我好,就像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不公平,本应该是我——”
“是我,是我,”Potter唱着,露出微笑。“对,我记得这首小调。”
Draco对他摇手指。“别对我微笑!别跟我说话!别对我好!我不是你的不安分的小雪貂!”
Draco停下来喘气,不知道自己是否在不合时宜地脸红。
Potter看起来很担心。“Draco,”他说。“你感觉压力太大吗?你嗑药了吗?”
“我⋯⋯”Draco说。
“我们就在你身边,Draco。你想让我们介入吗?”
“离开我的房间,出去,出去,出去!”
Draco从长袍中抽出魔杖,施展了一个完美的驱逐咒,这让他稍微有点惊讶。
Potter退后。“好吧,”他说。“没必要大吵大闹。”
*
“——可我不能向糟糕的三人组寻求帮助,因为Potter和我吵架了——”
“Harry打你了吗?”Dumbledore抬起头问。
“没有,”Draco瞪着他说。
“可惜,”Dumbledore说。
“因此你需要帮助我,”Draco总结道。“没有其他选择,记住,你必须帮我,因为我是魔法界最后的希望。”
“是的,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Dumbledore说。“我的结论是魔法世界完蛋了。”
“⋯⋯抱歉,您说什么?”
Dumbledore的语调仍然很愉快。“只需要看你一眼。你是一个可悲的小孩子,你那疯狂的能量主要用于沸腾的怨恨。打败Voldemort?你连自己的午餐都难以解决。”
“您的教学方式很有启发性。”
“所以我要退休,”Dumbledore宣布。“我年纪大了,不想管了,说真的这对心脏不好。明年的这个时间,我会在为老年巫师提供的阳光避难所中喝玉米粥,我相信等Voldemort攻陷敬老院时我早就已经死了。当然,被选中的人是你可真够糟糕,但这就是生活。”
“好吧,”Draco说。“好吧。”
他呆呆地盯住Dumbledore,过了一会儿,他扑向前方,抓起一碗糖果,胜利地朝他挥舞。
“这些我带走了,”他宣布。
他以为像老鼠一般从沉默的正义之船上逃走的人会是他,而不是超能力教授。他的看法是对的,那人老得不中用了,他对此稍微感到满意,但这绝没有战胜窒息般的恐惧。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逃跑。为什么他不逃跑?
也许Gryffindor们已经传染了他。
Draco焦虑地咬着一只蟑螂堆,然后他看到了Blackheart教授。对方摘下了沾有血迹的围裙,咯咯笑着邀请Draco去他的办公室。
Draco正在欣赏天花板上的假蝙蝠,这时Blackheart教授说。
“黑魔王的势力正在聚集。”
“哦,天啊,”Draco疯狂地环顾周围。“在哪里?在哪里?”
“在东边,”Blackheart宣布。“或者——在西边。某个神秘重要的方向。无论如何!谁都知道荣耀会降临在为黑暗的主人献上Harry Potter的人身上。”
“咳咳,”Draco说。
Blackheart挥舞着指甲很长的手。“哦,预言里提到的那个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知道。是我,”Draco说。“是我,是我,是我。”
“大难不死的的男孩。”
“那不是我,”Draco阴沉地评论。
“但你是黑魔王命中注定的敌人,”Blackheart继续说。
Draco点头,感到满意。“没错。”
“因此你应该死在今天。”
Draco开始感到他也许误解了状况。
“为了大胆反抗我的主人而受死吧,”Blackheart继续说,他的眼睛神秘地闪烁着,然后他用正常得多的语调补充:“虽然作为最终宿敌你让我们都很失望,你这只贫血的小老鼠。”
“没必要发起人身攻击,”Draco冰冷地说。
当Blackheart抽出魔杖时房间似乎变暗了,然后Draco记起他正戴着墨镜,为了保持低调,同时在女生面前维持酷酷的形象,当他摘下墨镜之后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末日。
“Harry Potter会是更有价值的对手,”Blackheart最终说道。“Avada——”
“去死,去死,你这混蛋!”Draco尖叫着,心中充满暴怒。侮辱他,还想杀了他?这些混蛋!“收回那句话,我是Potter的两倍之强!”
他连续发出四道完美的恶咒。Blackheart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一下子变得气喘吁吁,脸上长满疣,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数字。
“别以为你能吓到我,你只是一个愤怒的白化病人,”他喘着气。“谁都知道你是劣等——”
“吃魔杖去吧!”Draco吼道,他在Blackheart脸旁做出一个特别凶狠的动作。
魔杖深深没入Blackheart眼中四英寸。然后他向后倒去。
Draco站在尸体旁,剧烈呼吸,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逃离教室,撞在了该死的、无处不在的Harry Potter身上。
“我刚杀了Blackheart教授,”他哭诉。
“什么?为什么?别担心,Draco,我会为你作证说你在服用改变心智的药物,”Potter立刻说。
“他是坏人,”Draco责备他。
“黑魔法防御术老师?”Potter说,他被深深震惊了。
Draco绞住双手。“我知道,从统计学上讲真是不可能!”他大口呼吸,希望眼前的黑点能消失。假装他们只是Potter眼镜上的污点的希望落空了。“我感觉⋯⋯”他说。“我想吐。”
“脸盆飞来,”Potter十分冷静地说。
“别傻了,Potter,”Draco责怪他。“我不是指字面含义。呕吐会破坏牙齿,你知道,而我拥有无暇的微笑,并且我甚至不是故意要杀他,他只是激怒了我而我——”
他对想吐的自己感到非常失望。Potter发出关切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好心抓起他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我把Dumbledore的糖果全吃光了,”吐完之后他高傲地说,并坐在地上。
“我猜也是。要知道,这是你面对邪恶势力的第一场胜利,”Potter鼓励他。“你大获全胜。”
Draco聚集了足够的能量来洋洋自得。“真的,不是吗?”
“很明显狂怒与愤恨是你的秘密武器,”Potter说。“你已经走在成为英雄的道路上了。”
Draco吃惊地发现那个讨厌鬼很宽宏大量,但他累得无法在意。“英雄?我就是英雄,Potter。不许你忘记。”
“对,”Potter说,带着那惹人讨厌的比宽容更黏腻的微笑。“对了,毕业之后可以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吗?为了,你知道,抗击邪恶的事业。”
Draco很清楚正确程序是让Potter去找他的公关。
“好啊,我可以告诉你。记得顺便告诉Granger,但别让Weasley知道了。如果他的妹妹找到我,我只能逃离这个国家,”他抬起头瞪着对方。“并且我依然不是任何人的雪貂,Potter。”
“你受惊了吗?”Potter问。
*
Draco对抗黑暗势力的首次胜利在欢呼声中广为传颂。
好吧,那些打赌他会死的混蛋们没有欢呼。Draco Vs. Evil的赌注由Slytherin发起,当然,这让Draco对自己的学院感到自豪。
“我们都赌你会赢,”Pansy向他保证。“我们的赔率也很高。我们学院之外除了Potter和Granger没人认为你能赢。Weasley投入了几百枚金加隆。”
这条消息是蛋糕上的糖霜。
Draco接受了《爬行家日报》的独家专访,详细讲述了他的功绩,与他的早年生活。Draco隔着长桌看到Padma Patil在读报,他和她一起念着报纸内容。
“从儿时起我便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成为伟人,这位英俊的年轻人承认道。我的大部分童年都在拯救树上的猫咪中度过,并做些其他类似的善事。”
“你知道,”几轮黄油啤酒之后,Draco说,“我一直相信我的公共关系会比Potter做得好,我比他更擅长处理声誉与财富,可是现在看起来我除了上镜之外还有其他优点。我一直不敢相信。”
Pansy搂住他的脖子。
“我一直相信,Draco,”她忠诚地说。“你还很有趣。并且,你没有那么上镜,你拍照总是有红眼。”
“那是我强大魔力的象征!”Draco抗议。
为什么没人相信他?世界真不公平。
Dumbledore站起来,当其他人在感叹中表示对他延迟退休的喜悦时,Draco在餐巾纸上和Crabbe玩井字游戏。
“由于今年对邪恶的征服,我决定奖励300分给Gryffindor——”
Draco发出尖锐的咳嗽声。
“对不起,”Dumbledore说。“习惯成自然。奖励300分给Slytherin,”他快乐地说。“蛇群崛起,真的。恭喜,Malfoy先生。”
Slytherin长桌发出欢呼声。Draco看到Potter和Granger也在敲高脚杯,他感到一阵奇怪的——感动,或类似的感情。他们就像杂种小狗,虽然长得丑兮兮,然而一旦抱起来就再也放不下。
他把这一想法告诉Pansy,她翻着眼睛说他不可救药。“胡说,”Draco平静地说。“我是英雄。”
Dumbledore坐下之后,大家能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我还是认为魔法世界完蛋了。”
Draco站起来。
“现在,”他在极大的满足中宣布,“由我带领你们演唱我的主题歌。”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