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谈判
Albus Dumbledore站在宽石阶的顶端,身影定格在Hogwarts城堡敞开的大门旁。他的魔杖别在腰间,尽管没有携带其他武器或权威象征,力量仍像发光的斗篷一样披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通常如此乐观并喜欢微笑,如今凝固成强硬的线条,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中目光严肃。
他看到五个高大、危险的影子,全穿着黑色的斗篷并戴着兜帽,沿着通往大门的砾石路走来。其中四个是摄魂怪,在它们面前Dumbledore没有畏缩也没有拿出魔杖保护自己,证明了他坚不可摧的力量。他不需要守护神咒来抵抗它们的威胁。摄魂怪从台阶上退后几步,排成松散的半月形。
第五个影子继续向前直到他的斗篷擦过最底层台阶,然后停下。他从兜帽的黑影中抬起头注视着校长,用冰冷、刺耳的声音说。“我来,以Lord Voldemort之名,与你见面,Albus Dumbledore。”
“有何目的?”
“保护无辜。”
“那不是Voldemort的做法,我也不会信任他的任何承诺,”Dumbledore回答。“以你自己的名义说话,Lucius,也许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
食死徒抬头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举起手摘下兜帽。他有着完美无暇、泛着银光的长发,被黑色缎带系在颈后,还有一双寒冷的灰色眼睛,以及本来称得上英俊的干净、细致的面孔,如果上面没有印下永恒的冷笑。他看向Dumbledore的目光能把一个软弱的巫师烧成灰烬。
“你被包围了,Dumbledore。你的城堡被围攻。你那群自诩为大师的可怜弱者无法阻挡黑暗君主的力量,除了投降之外你没有其他选择。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放过城堡中的其他人。”
“所有人?”
“我想要的是你。”
Dumbledore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悲伤地摇头。“你在学生时代曾经多少次向我撒谎啊,Lucius?我又多少次看穿你的谎言?不,我不会向你投降,也不会把受我保护的生命交托给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Dumbledore。”Malfoy冷笑。
“或许如此。”蓝色的眼睛幽默地眨着,Dumbledore嘲笑着食死徒的不理解。“时间会证明一切。而现在,我应该回到被围困的城堡中和悲惨的无辜者们身边,除非你还有别的话要说。更有价值的话。”
Malfoy愤怒地咬牙切齿,眼睛仿佛要在Dumbledore的额头上盯出一个洞。“我有!”
Dumbledore在转身的过程中停下,礼貌地低头看着另一个巫师。
“我们的孩子怎么办?”Malfoy问。
“我认为我已经表明不会把学生交给你。”
“我不是指你的学生,而是我们的孩子。他们给我们寄了猫头鹰,要求回家,我们也寄信要求释放他们。你无权违背他们和我们的意志扣押他们。”
“确实,我无权,也不会这么做。但我更不会把他们推出Hogwarts的大门,送进那些生物的手中。”他朝摄魂怪点头。“如果你们想要孩子回家,就从学校场地中撤走摄魂怪,并向我确保所有选择离校的学生的安全。”
“你没有立场提条件!”
Dumbledore模仿Malfoy一贯的高傲表情挑起一边眉毛。“我控制着结界。这让我有立场决定谁能从中通过。”眉毛落下来,Dumbledore的表情放松。“不过别再争执了,Lucius。我不是在向你提条件;我只是说出明显的事实。保护这些孩子是我的义务——所有孩子——除非我知道他们将毫发无损地回到家中,我不能让他们离开城堡。你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走向大门的路上撞到摄魂怪,对吗?”
Malfoy的拳头在无益的愤怒中握紧又松开。“立刻让Draco出来,我会保证其他人安全离开。”
Dumbledore摇摇头,脸色毫不动摇。“我不能那么做。”
“那么你把我的儿子当作人质吗?”Malfoy怒吼。
“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Lucius。我不在孩子们身上打仗。”
Malfoy冲上第一层台阶,手伸向袖子里的魔杖,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把他交给我,否则我以黑暗君主的手起誓,我会⋯⋯”
Dumbledore的魔杖出现在手中,Malfoy停下来,一只脚抬起寻找下一级台阶。在Dumbledore严厉的目光下,他慢慢落下脚,退回砾石路上。Dumbledore放下魔杖,但没有把它收回腰间。“这很明智。”
“什么也没有改变。”Malfoy驳斥道,沙哑的声音中沉积着愤怒。“我来谈判,因此不能在此时此地处罚你。但如果我不能从这里带走我的儿子,你会为此付出代价,Dumbledore。你会付出代价!”
“安静,Lucius。我对你的威胁不感兴趣,无论你喊得多大声,我也不会把Draco交给你。我建议你停止浪费时间,听听我的话。”
Malfoy的手再次在腿上握紧又松开,他努力遏制自己的愤怒。“你说。”
“我已经向学生保证过,只要有家长许可,任何想离校的人都可以走。如果你和我能达成共识怎样全力保护他们,我准备今晚就打开结界让他们离开。”
“他们不需要保护!他们需要的是自由!”
“不是所有学生都属于你和你的食死徒们。”
Malfoy瞪着他,凶狠地模仿道,“我们不在孩子们身上打仗。”
“但那正是你们的所作所为。”
“放他们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他们。”
“即使是麻瓜出身的学生?敌人的孩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补充,“Harry Potter?”看到Malfoy的脸绷紧,他摇摇头继续说,“不,Lucius,我不会轻易信任Voldemort的慈悲。在我把任何一个孩子送出城堡之前,我要让你以魔法起誓。”
“起誓什么?”
“你将同时撤走Hogwarts和Hogsmeade的摄魂怪,直到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安全离开。任何一个走出这座大门的孩子都将安全抵达Hogsmeade,乘上Hogwarts特快列车,毫发无损地到达伦敦。那些选择来Hogsmeade迎接孩子的家长也将安全通行。”
“就是这些吗?”
“还有一件事。撤离过程中不能袭击Hogwarts或任何仍在城堡中的人。在火车载着所有安全上车的人离开Hogsmeade之前我们停战熄火。如果我看到一只摄魂怪,或者听到一个乘客被袭击,我会认为停战约定被打破,而你将对此负责。理解了吗?”
“我理解。”
“那么做出选择吧。起誓或者离开,并把那些肮脏的生物带走。”
Malfoy一动不动,眼睛固定在Dumbledore身上却没有真正看着他,脸上带着挫败和冷酷。Dumbledore同样屹立不动,尽管他的眼神明亮而锐利,正审视着Malfoy的脸。最后,食死徒动了一下。他扭头看向肩膀后的摄魂怪,然后扫视城堡的高窗,仿佛在从中寻找一个面孔。当他再次看向Dumbledore时,已重新戴上冷淡孤高的面具。
“我会起誓,但你也一样。”
“你要我立下什么誓言?”
“你不会违背任何孩子的意志把他扣押在Hogwarts。”
Dumbledore点头。“当然。”
“来吧,让我们起誓。”
Dumbledore轻轻走下台阶,停在Malfoy一步之上,因此低头看着他苍白、严肃的面孔。“你的匕首,劳驾。”
Malfoy探入长袍中拿出一把锋利、狭长的刀,刀柄是不同程度的金色,雕刻成复杂的形状,镶嵌着闪光的宝石。他把刀伸向Dumbledore的前臂。老巫师接过匕首,Malfoy脱下右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随后他伸出手掌。
匕首的尖端轻轻刺入Malfoy的拇指。食死徒等待血液从切口溢出,然后用拇指的血在Dumbledore的左手心划过一条斜线。Dumbledore刺破自己的拇指,在Malfoy的掌中以血划线。他一挥魔杖,让匕首在二人上空盘旋,尖峰朝下,沾满他们的鲜血。
Malfoy再次伸出手,不动声色地等待着,Dumbledore用魔杖在染血的掌中描绘一个图案,一边轻声吟诵古代咒语。Malfoy的手中出现几排紫色的火焰,形成一个复杂的形状。Dumbledore重复这段过程,在自己的手掌中描绘同样的图案,说出缔结誓言的话语。
最终,Dumbledore举起左手,掌心向外,凝视Malfoy冷静的面孔。Malfoy犹豫了一瞬,随即举起右手放在离Dumbledore一两英寸的地方。在他们的手掌之间,符文发出强光。然后,他们的手靠在一起,掌心相对。紫色火花在手指尖闪现,一张闪光的网覆盖住他们相互连结的手。
Dumbledore露出微笑。当他说话时,声音温和,但回响着力量,这让Malfoy一阵颤抖。“好了,Lucius Malfoy。誓言之下,契约缔结,以血与火,生死不渝。”
“以血与火,生死不渝。”Malfoy回应。
“若有违背,任凭处置。”
“任凭处置。”*
Dumbledore用魔杖轻敲二人的手,光芒消失了。Malfoy像被火烧到似的猛地抽回手。再挥一下魔杖,Malfoy的匕首平缓地落到他的手中。刀刃现在是干净的。
“回到你的主人身边,Lucius。我们准备好后会给你寄猫头鹰。”
Malfoy把匕首收回长袍中,粗暴地戴上手套。“如果我没有看到我的儿子和其他人一起走过那扇门,我将知道你违背了誓言,Dumbledore,我会让你付出比生命更大的代价。我要让你付出灵魂的代价!”
“啊。”Dumbledore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并摇头。“Draco会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们都要尊重他。我已经发过誓,不是吗?再见,Lucius。”
Malfoy再次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了他,然后转身大步走开。摄魂怪跟在他身后沿着曲折的砾石路走向大门。Dumbledore看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经过大门和外部结界,结界在他们身后关闭后,他才转过身。然后他登上通往宽阔的走廊和敞开的大门的台阶。
随着他走入大厅,Minerva McGonagall和Alastor Moody出现在前门两侧。两人手中都举着魔杖,McGonagall在压力之下看起来憔悴不堪。Moody的脸上疤痕太多看不出任何表情。Dumbledore虚弱地对他们微笑,然后走进礼堂。
“他接受了你的条件?”McGonagall问,她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他没有选择。我也相信他所说的Voldemort对这些孩子不感兴趣。反正有危险的那几人会待在Hogwarts里。”
“Potter。”
“还有Granger,Weasley兄妹们,Longbottom。那些家长对Voldemort构成真正威胁的学生们知道不应该远离我们的保护走出城堡之外。”
“Malfoy呢?”
Dumbledore困惑地看着她。“哪一位?”
“当然是地下城堡中的那一位。”她生气地说。
Moody在Dumbledore的另一侧大步行走,他的木质假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巨大回响,他插嘴说,“我说我们留下年轻的Malfoy,还有他的跟班们。那群孩子是我们在面对全面进攻时的所有筹码,你知道的,Albus。”
Dumbledore停下脚步,他关上大厅的门,转身面对迎接他的各位教师。Hogwarts的全体教职员都在这里,等待听取他与食死徒谈判的结果。没有人说话,但他们的表情中满是疑问和警觉。
“Lucius已经同意并发誓让学生安全离校。”人群中响起一阵喧哗,但那不是放松或快乐的声音。“我会在今晚安排他们离开。Hogwarts特快列车会在午夜离开Hogsmeade驶向伦敦,所以我们需要让学生在十一点前打包收拾完毕。这样我们还有时间给他们的父母寄猫头鹰。”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留下他们,”Moody吼道。“如果他们这么想要自己的宝贝孩子,就让他们自己来领。”
Dumbledore耐心地回答他。“我不会留人质,Alastor。”
“那么你就是个傻瓜。Malfoy一接到自己的鼹鼠儿子,就会不惜一切地攻击我们。”
“他已经尝试过并失败了。他也证明过即使自己的儿子仍在城堡中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进攻。需要我提醒你他在Draco还在的情况下已经袭击两次了吗?不,孩子们今晚就要离开。”
Moody瞪着他但没有继续争执。
“现在,下一步工作是结界。Alastor已经掌握了力量平衡,并准备好让我们所有人都进入魔法阵中。一旦完成,我们能够把内部结界扩大到整座城堡,让学生们能够走出地下。我建议把这项工作延迟到午夜之后。我们先集中精力让想要离开的学生出去,然后在我的地下办公室集合,建立被动防御法阵。那要花多长时间,Alastor?”
Moody哼了一声,对着人群翻滚他的魔法眼珠。“几个小时,一次两到三人。”
“太好了。如果一切顺利,明早结界便可建成。学生们可以在地下城堡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明天搬回各自寝室。Poppy也可以回到她的校医院了。”
McGonagall张嘴想说什么,但改变主意并闭紧嘴巴。Dumbledore对她微笑。
“那么,回地下城吧,快点。我需要各位院长通知你们的学生,并把想要离开的学生名单给我。那些猫头鹰越快送出越好。感谢各位。”
教师们在他和蔼的话语中各自离去,开始走向通往地下的楼梯。Dumbledore招手示意McGonagall和Snape过来,他们一直等到人群消失才向门口走去。
“Potter先生和Malfoy先生还在睡吗?”穿过前厅时Dumbledore问。
Snape点头。“两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我猜他们还有几个小时才会醒。你在考虑把Draco和其他Slytherin学生一起送走吗?”
“如果他想走,是的。但他需要知道每种选择会造成的所有后果,而我们只从召唤咒那里赢得一小点时间。”
Snape微微皱起脸说,“那么是时候让他选择阵营了。”
三人一起在沉默中走下地下走廊,过了一会儿,McGonagall严厉地说,“我记得曾经有段时间孩子可以只是孩子,除了Quidditch比赛之外他们不用选择任何阵营。”
“又是一件Voldemort从我们手中夺走的东西,”Dumbledore喃喃说道,他打开临时办公室的门。“童年。”他在门口停下,眼睛明亮地看着同事们。“我会尽快和Draco谈话。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我将需要你们的帮助。”
McGonagall点头,她的嘴唇紧紧抿住,锐利的目光异常明朗。“我会和Gryffindor学生一起待在地下城。”
“我会和我的学生们在一起。”Snape说。
他们一同离开,Dumbledore想着当Snape和McGonagall为了Lucius Malfoy的儿子的命运而团结一致时,事态到达了多么奇怪的地步。非常奇怪,确实如此。就连Voldemort也猜不到他的暴行产生了怎样的效果!这当然不会是他的本意。现在,如果他们能够救下那个男孩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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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按娘子的意见修改后,莫名变得基情QAQ。请不要打我,马上给大家看原文:
"It is done. I am bound by my oath to you, Lucius Malfoy, in life and death, by blood and fire."
"In life and death, by blood and fire," Malfoy answered.
"If I should break it, my life is yours."
"And mine is yours."
我快疯了。如果亲爱的读者在本章内感受到任何校长和爹地的基情,那是错觉,错觉!!
他看到五个高大、危险的影子,全穿着黑色的斗篷并戴着兜帽,沿着通往大门的砾石路走来。其中四个是摄魂怪,在它们面前Dumbledore没有畏缩也没有拿出魔杖保护自己,证明了他坚不可摧的力量。他不需要守护神咒来抵抗它们的威胁。摄魂怪从台阶上退后几步,排成松散的半月形。
第五个影子继续向前直到他的斗篷擦过最底层台阶,然后停下。他从兜帽的黑影中抬起头注视着校长,用冰冷、刺耳的声音说。“我来,以Lord Voldemort之名,与你见面,Albus Dumbledore。”
“有何目的?”
“保护无辜。”
“那不是Voldemort的做法,我也不会信任他的任何承诺,”Dumbledore回答。“以你自己的名义说话,Lucius,也许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
食死徒抬头盯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举起手摘下兜帽。他有着完美无暇、泛着银光的长发,被黑色缎带系在颈后,还有一双寒冷的灰色眼睛,以及本来称得上英俊的干净、细致的面孔,如果上面没有印下永恒的冷笑。他看向Dumbledore的目光能把一个软弱的巫师烧成灰烬。
“你被包围了,Dumbledore。你的城堡被围攻。你那群自诩为大师的可怜弱者无法阻挡黑暗君主的力量,除了投降之外你没有其他选择。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放过城堡中的其他人。”
“所有人?”
“我想要的是你。”
Dumbledore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悲伤地摇头。“你在学生时代曾经多少次向我撒谎啊,Lucius?我又多少次看穿你的谎言?不,我不会向你投降,也不会把受我保护的生命交托给你。”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Dumbledore。”Malfoy冷笑。
“或许如此。”蓝色的眼睛幽默地眨着,Dumbledore嘲笑着食死徒的不理解。“时间会证明一切。而现在,我应该回到被围困的城堡中和悲惨的无辜者们身边,除非你还有别的话要说。更有价值的话。”
Malfoy愤怒地咬牙切齿,眼睛仿佛要在Dumbledore的额头上盯出一个洞。“我有!”
Dumbledore在转身的过程中停下,礼貌地低头看着另一个巫师。
“我们的孩子怎么办?”Malfoy问。
“我认为我已经表明不会把学生交给你。”
“我不是指你的学生,而是我们的孩子。他们给我们寄了猫头鹰,要求回家,我们也寄信要求释放他们。你无权违背他们和我们的意志扣押他们。”
“确实,我无权,也不会这么做。但我更不会把他们推出Hogwarts的大门,送进那些生物的手中。”他朝摄魂怪点头。“如果你们想要孩子回家,就从学校场地中撤走摄魂怪,并向我确保所有选择离校的学生的安全。”
“你没有立场提条件!”
Dumbledore模仿Malfoy一贯的高傲表情挑起一边眉毛。“我控制着结界。这让我有立场决定谁能从中通过。”眉毛落下来,Dumbledore的表情放松。“不过别再争执了,Lucius。我不是在向你提条件;我只是说出明显的事实。保护这些孩子是我的义务——所有孩子——除非我知道他们将毫发无损地回到家中,我不能让他们离开城堡。你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走向大门的路上撞到摄魂怪,对吗?”
Malfoy的拳头在无益的愤怒中握紧又松开。“立刻让Draco出来,我会保证其他人安全离开。”
Dumbledore摇摇头,脸色毫不动摇。“我不能那么做。”
“那么你把我的儿子当作人质吗?”Malfoy怒吼。
“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Lucius。我不在孩子们身上打仗。”
Malfoy冲上第一层台阶,手伸向袖子里的魔杖,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把他交给我,否则我以黑暗君主的手起誓,我会⋯⋯”
Dumbledore的魔杖出现在手中,Malfoy停下来,一只脚抬起寻找下一级台阶。在Dumbledore严厉的目光下,他慢慢落下脚,退回砾石路上。Dumbledore放下魔杖,但没有把它收回腰间。“这很明智。”
“什么也没有改变。”Malfoy驳斥道,沙哑的声音中沉积着愤怒。“我来谈判,因此不能在此时此地处罚你。但如果我不能从这里带走我的儿子,你会为此付出代价,Dumbledore。你会付出代价!”
“安静,Lucius。我对你的威胁不感兴趣,无论你喊得多大声,我也不会把Draco交给你。我建议你停止浪费时间,听听我的话。”
Malfoy的手再次在腿上握紧又松开,他努力遏制自己的愤怒。“你说。”
“我已经向学生保证过,只要有家长许可,任何想离校的人都可以走。如果你和我能达成共识怎样全力保护他们,我准备今晚就打开结界让他们离开。”
“他们不需要保护!他们需要的是自由!”
“不是所有学生都属于你和你的食死徒们。”
Malfoy瞪着他,凶狠地模仿道,“我们不在孩子们身上打仗。”
“但那正是你们的所作所为。”
“放他们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他们。”
“即使是麻瓜出身的学生?敌人的孩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补充,“Harry Potter?”看到Malfoy的脸绷紧,他摇摇头继续说,“不,Lucius,我不会轻易信任Voldemort的慈悲。在我把任何一个孩子送出城堡之前,我要让你以魔法起誓。”
“起誓什么?”
“你将同时撤走Hogwarts和Hogsmeade的摄魂怪,直到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安全离开。任何一个走出这座大门的孩子都将安全抵达Hogsmeade,乘上Hogwarts特快列车,毫发无损地到达伦敦。那些选择来Hogsmeade迎接孩子的家长也将安全通行。”
“就是这些吗?”
“还有一件事。撤离过程中不能袭击Hogwarts或任何仍在城堡中的人。在火车载着所有安全上车的人离开Hogsmeade之前我们停战熄火。如果我看到一只摄魂怪,或者听到一个乘客被袭击,我会认为停战约定被打破,而你将对此负责。理解了吗?”
“我理解。”
“那么做出选择吧。起誓或者离开,并把那些肮脏的生物带走。”
Malfoy一动不动,眼睛固定在Dumbledore身上却没有真正看着他,脸上带着挫败和冷酷。Dumbledore同样屹立不动,尽管他的眼神明亮而锐利,正审视着Malfoy的脸。最后,食死徒动了一下。他扭头看向肩膀后的摄魂怪,然后扫视城堡的高窗,仿佛在从中寻找一个面孔。当他再次看向Dumbledore时,已重新戴上冷淡孤高的面具。
“我会起誓,但你也一样。”
“你要我立下什么誓言?”
“你不会违背任何孩子的意志把他扣押在Hogwarts。”
Dumbledore点头。“当然。”
“来吧,让我们起誓。”
Dumbledore轻轻走下台阶,停在Malfoy一步之上,因此低头看着他苍白、严肃的面孔。“你的匕首,劳驾。”
Malfoy探入长袍中拿出一把锋利、狭长的刀,刀柄是不同程度的金色,雕刻成复杂的形状,镶嵌着闪光的宝石。他把刀伸向Dumbledore的前臂。老巫师接过匕首,Malfoy脱下右手上的黑色皮革手套。随后他伸出手掌。
匕首的尖端轻轻刺入Malfoy的拇指。食死徒等待血液从切口溢出,然后用拇指的血在Dumbledore的左手心划过一条斜线。Dumbledore刺破自己的拇指,在Malfoy的掌中以血划线。他一挥魔杖,让匕首在二人上空盘旋,尖峰朝下,沾满他们的鲜血。
Malfoy再次伸出手,不动声色地等待着,Dumbledore用魔杖在染血的掌中描绘一个图案,一边轻声吟诵古代咒语。Malfoy的手中出现几排紫色的火焰,形成一个复杂的形状。Dumbledore重复这段过程,在自己的手掌中描绘同样的图案,说出缔结誓言的话语。
最终,Dumbledore举起左手,掌心向外,凝视Malfoy冷静的面孔。Malfoy犹豫了一瞬,随即举起右手放在离Dumbledore一两英寸的地方。在他们的手掌之间,符文发出强光。然后,他们的手靠在一起,掌心相对。紫色火花在手指尖闪现,一张闪光的网覆盖住他们相互连结的手。
Dumbledore露出微笑。当他说话时,声音温和,但回响着力量,这让Malfoy一阵颤抖。“好了,Lucius Malfoy。誓言之下,契约缔结,以血与火,生死不渝。”
“以血与火,生死不渝。”Malfoy回应。
“若有违背,任凭处置。”
“任凭处置。”*
Dumbledore用魔杖轻敲二人的手,光芒消失了。Malfoy像被火烧到似的猛地抽回手。再挥一下魔杖,Malfoy的匕首平缓地落到他的手中。刀刃现在是干净的。
“回到你的主人身边,Lucius。我们准备好后会给你寄猫头鹰。”
Malfoy把匕首收回长袍中,粗暴地戴上手套。“如果我没有看到我的儿子和其他人一起走过那扇门,我将知道你违背了誓言,Dumbledore,我会让你付出比生命更大的代价。我要让你付出灵魂的代价!”
“啊。”Dumbledore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并摇头。“Draco会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们都要尊重他。我已经发过誓,不是吗?再见,Lucius。”
Malfoy再次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瞪了他,然后转身大步走开。摄魂怪跟在他身后沿着曲折的砾石路走向大门。Dumbledore看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经过大门和外部结界,结界在他们身后关闭后,他才转过身。然后他登上通往宽阔的走廊和敞开的大门的台阶。
随着他走入大厅,Minerva McGonagall和Alastor Moody出现在前门两侧。两人手中都举着魔杖,McGonagall在压力之下看起来憔悴不堪。Moody的脸上疤痕太多看不出任何表情。Dumbledore虚弱地对他们微笑,然后走进礼堂。
“他接受了你的条件?”McGonagall问,她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他没有选择。我也相信他所说的Voldemort对这些孩子不感兴趣。反正有危险的那几人会待在Hogwarts里。”
“Potter。”
“还有Granger,Weasley兄妹们,Longbottom。那些家长对Voldemort构成真正威胁的学生们知道不应该远离我们的保护走出城堡之外。”
“Malfoy呢?”
Dumbledore困惑地看着她。“哪一位?”
“当然是地下城堡中的那一位。”她生气地说。
Moody在Dumbledore的另一侧大步行走,他的木质假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巨大回响,他插嘴说,“我说我们留下年轻的Malfoy,还有他的跟班们。那群孩子是我们在面对全面进攻时的所有筹码,你知道的,Albus。”
Dumbledore停下脚步,他关上大厅的门,转身面对迎接他的各位教师。Hogwarts的全体教职员都在这里,等待听取他与食死徒谈判的结果。没有人说话,但他们的表情中满是疑问和警觉。
“Lucius已经同意并发誓让学生安全离校。”人群中响起一阵喧哗,但那不是放松或快乐的声音。“我会在今晚安排他们离开。Hogwarts特快列车会在午夜离开Hogsmeade驶向伦敦,所以我们需要让学生在十一点前打包收拾完毕。这样我们还有时间给他们的父母寄猫头鹰。”
“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留下他们,”Moody吼道。“如果他们这么想要自己的宝贝孩子,就让他们自己来领。”
Dumbledore耐心地回答他。“我不会留人质,Alastor。”
“那么你就是个傻瓜。Malfoy一接到自己的鼹鼠儿子,就会不惜一切地攻击我们。”
“他已经尝试过并失败了。他也证明过即使自己的儿子仍在城堡中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进攻。需要我提醒你他在Draco还在的情况下已经袭击两次了吗?不,孩子们今晚就要离开。”
Moody瞪着他但没有继续争执。
“现在,下一步工作是结界。Alastor已经掌握了力量平衡,并准备好让我们所有人都进入魔法阵中。一旦完成,我们能够把内部结界扩大到整座城堡,让学生们能够走出地下。我建议把这项工作延迟到午夜之后。我们先集中精力让想要离开的学生出去,然后在我的地下办公室集合,建立被动防御法阵。那要花多长时间,Alastor?”
Moody哼了一声,对着人群翻滚他的魔法眼珠。“几个小时,一次两到三人。”
“太好了。如果一切顺利,明早结界便可建成。学生们可以在地下城堡好好休息一晚,然后明天搬回各自寝室。Poppy也可以回到她的校医院了。”
McGonagall张嘴想说什么,但改变主意并闭紧嘴巴。Dumbledore对她微笑。
“那么,回地下城吧,快点。我需要各位院长通知你们的学生,并把想要离开的学生名单给我。那些猫头鹰越快送出越好。感谢各位。”
教师们在他和蔼的话语中各自离去,开始走向通往地下的楼梯。Dumbledore招手示意McGonagall和Snape过来,他们一直等到人群消失才向门口走去。
“Potter先生和Malfoy先生还在睡吗?”穿过前厅时Dumbledore问。
Snape点头。“两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我猜他们还有几个小时才会醒。你在考虑把Draco和其他Slytherin学生一起送走吗?”
“如果他想走,是的。但他需要知道每种选择会造成的所有后果,而我们只从召唤咒那里赢得一小点时间。”
Snape微微皱起脸说,“那么是时候让他选择阵营了。”
三人一起在沉默中走下地下走廊,过了一会儿,McGonagall严厉地说,“我记得曾经有段时间孩子可以只是孩子,除了Quidditch比赛之外他们不用选择任何阵营。”
“又是一件Voldemort从我们手中夺走的东西,”Dumbledore喃喃说道,他打开临时办公室的门。“童年。”他在门口停下,眼睛明亮地看着同事们。“我会尽快和Draco谈话。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我将需要你们的帮助。”
McGonagall点头,她的嘴唇紧紧抿住,锐利的目光异常明朗。“我会和Gryffindor学生一起待在地下城。”
“我会和我的学生们在一起。”Snape说。
他们一同离开,Dumbledore想着当Snape和McGonagall为了Lucius Malfoy的儿子的命运而团结一致时,事态到达了多么奇怪的地步。非常奇怪,确实如此。就连Voldemort也猜不到他的暴行产生了怎样的效果!这当然不会是他的本意。现在,如果他们能够救下那个男孩该有多好⋯⋯
--------------
注:*按娘子的意见修改后,莫名变得基情QAQ。请不要打我,马上给大家看原文:
"It is done. I am bound by my oath to you, Lucius Malfoy, in life and death, by blood and fire."
"In life and death, by blood and fire," Malfoy answered.
"If I should break it, my life is yours."
"And mine is yours."
我快疯了。如果亲爱的读者在本章内感受到任何校长和爹地的基情,那是错觉,错觉!!